去看他的手。
那手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来。”
李世民做了一个手势。
王阿存的马动了。
“悄悄告诉你,我刚才看到你阿耶了。他就在你后面,躲得可好了。”灵鹊小声说了一个自以为是秘密的秘密。
王阿存道:“我知道。”
“啊?你知道?”
灵鹊愕然,头往后面看了看,又扭过来往前看了看。想了半天,他想到应该说什么了。
“放心,不要想他,我们很快会回来的。”李星遥听笑了,她虽没偏过头,可声音却清晰传入左边一大一小耳里:“你的胳膊,好了吗?”
“嗯。”
王阿存小声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前面李世民的马明显跑动起来了,众人顾不得再言,皆跟着加速,纵马飞驰起来。
一路疾行,李世民几度刻意放慢了速度,可,跑着跑着,他又不自觉飞驰起来。一行人跟着,三天后,洛阳到了。
洛阳留守在城门口相迎,李世民与之打过招呼,带着人马,直奔行台府邸而去。之前他被封为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官邸就在洛阳。李星遥初次进官邸,心中觉得新奇。
不过跟着灵鹊到处转了转,新奇劲淡了不少。毕竟是被李渊冷处理发配来的,李世民也不好太高调。
是夜,他早早关闭了大门,而后做个手势。便见尉迟恭和长孙无忌抬着一个陶烤炉到了中堂,房玄龄拿着铁炙子跟在后头,再后头,是拿了两大把肉串的杜如晦。“牛肉,羊肉,兔子肉,随你们便。胡椒,茱萸,盐,酱汁,自己调。"??“哦,还有酒,这个不能忘。”
李世民言简意赅。
李星遥恍然,尉迟恭几个如此轻车熟路,显然,之前是吃惯了的。今晚第一顿,是要吃烧烤了。
几个过来人熟练的蘸上调料,又熟练的放在铁炙子上烤,不一会儿,飘香的肉味就传了出来。
常开怀给李星遥递了一串。
李星遥一边吃一边暗道,怎么觉得,偷感这么明显呢?酒不知是什么酒,颜色是淡绿色的,看上去颇有些浑浊。李星遥凑近闻了闻,味道有点酸。
“是浊酒。”
灵鹊小大人一样解释。又赶紧一口咬掉竹签上的烤肉,咽下去了方道:“等会还有糜子酒。糜子酒大人才能喝,阿姊,一会我们喝浊酒。”“他们一贯是要不醉不归的,阿遥,一会要是困了,不用管他们,想睡就去睡。”
长孙净识叮嘱了一句。
李星遥点头。
大半个时辰后,外头万籁俱寂。灵鹊已经吃饱了开始打起了哈欠,长孙净识催他洗漱快去睡。李星遥起身,看一眼王阿存,王阿存只是不言,喝着酒。他喝的,是小孩才能喝的浊酒。
本想说点什么,想起那浊酒的味道,李星遥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她也打了个哈欠。
长孙净识又催她去洗漱,她依言。这一觉睡去,再醒来,便是第二天早上了。
大
长安城里,李元吉鬼魅一样出现在了东宫。李建成见他来,并不意外。李元吉道:“大兄想好了吗?”
李建成沉默。
良久,“火器的事好说,西突厥那头自有人去挑拨,薛延陀狼子野心,机会送上门,他们自然也会抓住。只是,洛阳…”又叹气,“此事容我再想想。”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大兄,别怪弟弟没有提醒你。或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阿耶虽然冷了秦王,此次出乎意料没给他任何封赏。可,以往的功绩不会就此抹掉,秦王的人,可虎视眈眈。等他再回来,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更好的机会,将他按下去吗?”
李元吉轻笑,面上倒说不上着急。
李建成面色一暗,李元吉这话虽然难听,可却是实话。原先他们打算以李星遥的真实身份为筏子,挑起李渊和李世民的纷争。可,使出去五分力,最后却好似只用上了两分。李渊迟迟不出手,他也摸不准其意。为免夜长梦多,他需要加把劲,双管齐下。如今,的确是最好的机会。
王珪等人献计,说是火器可以为秦王所用,自然也可以为他所用。秦王声名赫赫,概因军功无数。秦王能攒下军功,从前他用兵一样上,略次于秦王,可如今,有了火器,还愁打不了胜仗,攒不下军功?东突厥虽然没了,可,各部落难保不会死灰复燃。联结薛延陀,再挑起西突厥与大唐之战,然后借用火器,一举将二者歼灭,如此,便可坐收渔翁之利。可洛阳…
“他毕竞是我们的兄弟。”
“兄弟?”
李元吉又笑,“那就看大兄是要天下还是要兄弟了。”说罢,转身走了。临走还不忘撂下一句:“大兄,尽早给弟弟答复。毕竟越拖,弟弟也越没信心。”
李元吉身影逐渐远去,背后李建成面上阴晴不定。魏徵急性子,总算等到了说话的机会,便上前,道:“虽说齐王的话不好听,可,却是实话。殿下,秦王的人虎视眈眈,咱们的人,又何尝不虎视眈眈?齐王等着你出手,其他人,难道就不急吗?”“我明白,我都明白。箭在弦上,必须得发。”李建成下定了决心。
魏徵又道:“齐王此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