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是你们最恨的人吗?为什么要把她留在定襄?为什么不喝她的血,吃她的肉,用她的人头来泄你们的心头之恨?”“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李世民叹气,很是无奈。
“社尔,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刨根问底。难道每件事,都必须问一句为什么吗?″
“我不懂。”
阿史那社尔又说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你们应该杀了她的,你们不是一向,会杀死你们恨的人吗?”
“你就这么恨她?恨不得她赶紧死吗?”
李世民更无奈了。打趣了一句,实话实说:“我杀了她,她便没用了。我留下她,她便能为我,为大唐所用几十年。哪笔账划算,我还是会算的。”“可她必定不会为你们所用。”
“我们赌一把吧。”
“赌?”
“对,我与你赌。”
李世民扭头看向一旁一直没做声的李星遥,“阿遥,辛苦你帮我们做个见证吧。若是我赢了,阿史那社尔,以后再也不准追问我,为什么。”“我以为。”
阿史安社尔有些惊讶,“你会说,若你赢了,便叫我心甘情愿为你所用。″??
“你也说了,是心甘情愿。”
李世民撇嘴。
阿史那社尔道:“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
李世民想了想,“若我输了,我便放你离开。从此以后,天高海阔,任你逍遥。”
“好。”
阿史那社尔爽快应下,他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便转身走了。可,才走了两步,脚下步子一顿,人虽没回头,声音却清晰传至身后:“我们可汗当真没有机会………
“没有。”
李世民斩钉截铁。
“你!”
阿史那社尔气急。
李世民补刀,“谁让他没那么有用呢。”
阿史那社尔气得脸红脖子粗,扭头就走了。李星遥目送着他远去,终于,看不到人了,方收回视线,犹豫了一下,问:“黎阿叔当真要将义成公主留在定襄?”方才,她已经从二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了,李世民决意将义成公主留在定襄。至于留在定襄做什么,回想那句为他,为大唐所用,大致也能猜到。义成公主是个极有手腕的人,平心而论,她的聪明才智,远在颉利可汗之上。若她真能为大唐所用,必然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果来。可……
阿史那社尔的话也没有说错,义成公主,和颉利可汗一样,乃是多次侵扰大唐,扰乱大唐民生的"罪魁祸首”。对待这样的“罪魁祸首”,大唐一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杀了也好,软禁也好,总归,是不会让人留在从前起家的地方的。从定襄离开往西边去的时候,她只知,义成公主和颉利可汗被关在了同一间屋子。再回定襄,还没来得及打探,她还以为,二人的结局,便是被送往大唐,秋后再算账。
哪知道.……
“黎阿叔就不担心,放虎归山吗?”
她又问了李世民一句,面上的担心不似作伪。李世民点头,“担心。”
可,“值得一试。”
李世民目光落在夜色中的某处,似是看住了一样。他没有再做声,正当李星遥以为他不会出声了的时候,他却再次启唇,开了口:“昔年我曾承诺过窦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