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苏麻离青。若能得到钴蓝,或许,便能点亮科技树一-青花瓷了。“颜色的获取,本就不十分容易,我只是想到,或许有朝一日,钴蓝也可以用在瓷器上。”
“你说的在理。”
李世民微一思忖,道:“不着急,等我先试探他一番。”说罢,又把自己的计划说了。
李星遥听罢,哭笑不得,李世民对她摆了摆手,表示,你就配合我吧。接下来……
二人无所事事,字面意思的,无所事事。
魏文泰一心盼着他们赶紧走,可,他们迟迟不提走。魏文泰又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结果,一点都没打探出来。魏文泰实在坐卧难安。
当天下午,继安排了葡萄晾房里品葡萄酒,吃葡萄干后,他又安排了裁衣裳。当李星遥看到那一匹匹棉布抱出来的时候,眼睛便是一亮。魏文泰道:“我们高昌除了葡萄酒,还有最好的白叠子。白叠子织成的布,软和。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望几位不要嫌弃。”李世民自然不嫌弃。
李星遥倒是更好奇,高昌棉花的种植情况。魏文泰不把他们往王宫外引,是以她也不知,高昌棉花是何情形。
不过……
轻轻用手摸了摸那棉布,隐约还能看到些许没去除的棉籽。心知高昌虽有棉花,但并无去除棉籽的机器,这些棉籽,应该是手动去除的。她也没说什么,依然客客气气赞了一回。裁完布,又是一番客套。夜色来临之时,魏文泰满腹心事回了屋中,他不确定又问身边人:“城外真的没有异样?”“没有。”
仆从老实回应,说:“国主应该多想了,他们可能就是路过,来讨口水喝的。”
“我倒希望是我多想了呢。”
魏文泰眉头依然不见舒展开,道:“东突厥刚被灭了,是事实吧?他一堂堂大唐秦王,不在定襄城里收拾残局,路过我这里干什么?你说他是路过,可,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他就是不提走。我怀疑,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他肯定是来打探什么的,不能让他再在这里久留。”
“可,张口赶人……”
“我张不了这个口。”
魏文泰打断了仆从的话,又说:“我张不了这个口啊!”万一,他开了口,被记恨了,岂不是自找麻烦?“李世民啊李世民,你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魏文泰茫然。
茫然完,又问:“对了,他们可有异样?”“没有。”
仆从摇头,想了想,又说:“不过我看他们好像很有兴致,国主,你说,他们会不会喝了我们的葡萄酒,吃了我们的葡萄干,又见了我们的白叠子,爱上了我们高昌,所以想赖着不走?”
“呵呵,他可能,还真爱上了我们高昌。”魏文泰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末了,交代:“李世民警惕心很强,脑瓜子转得也厉害。你上点心,见势不对,立刻来报。还有,吹制琉璃的事,让他们先停一停吧。”“好。”
仆从应了。
又一日,魏文泰琢磨着,得换点新花样了,便又带着几人,去了棉花田。冬天的棉花田和冬天的葡萄园一样,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李星遥跟在李世民后面,李世民好整以暇,似很感兴趣一样听着魏文泰讲解着棉花田的种种。魏文泰直说的口干舌燥。
说完了,暗忖:怎么回事?对着光秃秃的棉花田,也能看这么久?无实物讲解,也能听得这么入神?
遂换路线。
这次又去了常田,把车师国屯田,广植麦麻等等笔路蓝缕的历程说了一遍。李世民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魏文泰人没脾气了。
翌日,他叫人端来了干果,一一介绍,哪样是撒马尔罕来的金桃,哪样是高昌国自产的梨干。这一次,直说的嘴上长泡,结果李世民还是听得津津有味。魏文泰累了。
魏文泰只想开门见山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在他濒临崩溃的前夕,终于,李世民开了口:“魏国主,你如此客气,倒叫我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里哪里。”
魏文泰终于看到了希望,假笑,客气。
李世民却作为难状,迟疑了一下,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你说。”
魏文泰的心一瞬间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李世民,李世民却看向了李星遥。“实不相瞒,我们想托魏国主,帮忙从胡商手中买蓝色的琉璃杯。我这侄女啊,就喜欢蓝色。”
“此事简单。”
魏文泰可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就是几个琉璃杯吗,“我送给你们便是。"?1“可,我们要的是一批。”
李世民笑了笑,“我这侄女,人缘极好,她想着,跋山涉水来一趟,不容易,若是空手而归,回去后实在失礼。我呢,也有同样想法,所以想请魏国主帮忙,买下一百个琉璃杯。”
“一百个?”
魏文泰一口血险些喷出来。
谁家这么败家,一口气买一百个琉璃杯。琉璃杯,他手上是有,可,一百个蓝色的,还真没有。此外,明面上,可没人知道他有一个琉璃工坊。“一百个……”
他搓手,作为难状。
李世民了然,“没关系,我们可以等。”
魏文泰:?
魏文泰这次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