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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3 / 4)

瓦达犹豫了一下,说了。

她点头,“你们种的羌活之所以不出苗,是因为,你们没有将种子从沉睡中叫醒。”

羌活种子比较特殊,其会休眠,且休眠期极长,会持续将近一年。若没对种子做后熟处理,只是摘下来存放着,等来年春天再种,种子没有解除休眠,不会生根发芽。

“羌活种子采收后,要立刻进行后熟处理。至于怎么后熟处理,我可以教你们。”

“真是骇人!刚才说,蕨麻得了病,这回又说,羌活种子没叫醒,简直闻所未闻。这奴隶莫非,是汉地来的骗子?”有人嫌弃与质疑的声音传到李星遥耳里。

李星遥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拓跋驭人趁机道:“都听到了,我们可没有害你们,是你们自己不会种蕨麻和羌活。”

“你到底是谁?”

瓦达神情晦暗,近前一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星遥,“你是他们派来害我们的?对不对?”

“瓦达,她是我的人!”

慕容顺沉了眉眼。

瓦达便盯着李星遥看了许久,直看得李星遥心中发毛。慕容顺感觉自己好像被谁戳了一下,侧过头,见是赵端午。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前站了一步,目光对上瓦达的,将李星遥遮在了背后。“瓦达,我再说一遍,这位小娘子,是我的人。她是我专门找来,帮你们种东西的。你们的蕨麻,羌活,大黄等等出了问题,不是谁害的,也不是神诅咒了你们,是你们没掌握正确的方法。”

缓慢将嘴里的话说完,慕容顺目光转向幸灾乐祸的拓跋驭人,道:“拓跋驭人,你为何发笑?他们尚且知道自己种蕨麻,种大黄,你们呢?你们难道就指望着,倒卖金银,赚些不安分的钱?”

最后不安分几个字,慕容顺是咬重了说的。拓跋驭人脸上有些惊慌,仔细看,竟有些做贼心虚。慕容顺懒得看他,让人把人带了上来。

李星遥这才明白过来,今早抓的人,竞然是党项人。党项人来白兰偷金银,准备拿回去倒卖,结果被慕容顺抓了个正着。慕容顺故意捂着,不往外透消息,等到此时,才把人放出来,为的,就是让拓跋驭人无话可说。

“拓跋驭人,你找死!”

瓦达刚刚平息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他身后白兰人群情汹涌。李星遥想到刚刚差点被挤倒的情景,忙悄悄往后挪了挪。“按照我吐谷浑律法,偷盗者,应当施以石刑。拓跋驭人,这是你党项部的人,就由你们来监刑吧。”

慕容顺不容置疑丢下一句话。

白兰人高呼:“石刑!石刑!”

拓跋驭人有些为难,难得好言好语好声好气对着慕容顺道:“王子,虽说,律法规定了,杀人及盗马,死,可,他这……他……他他盗的也不是马啊。不若按照余则征物以赎罪一条,用东西来赎他之罪责“不行!”

瓦达粗声打断,“今日他若不死,便是你们死!”不知僵持了多久,两边各退一步。白兰部答应,可以不对盗金银的贼施以石刑,但,必须砍断对方的手脚,以做赔偿之用。手和脚,是当场砍断的。

李星遥甚至来不及躲。

好在慕容顺和赵端午,以及王阿存都站在她身边,是以她并没有完全看清事发的整个过程。只听到,惨叫声和哀嚎声。那声音实在疹人,以至于当天晚上,她做了噩梦。王蔷和她一间屋子,被她惊醒了,忙问:“阿遥妹妹,你怎么了?”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摇头,说:“没事,就是梦到了白天的事。”

“他们这里的人就是这般粗暴,中原人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我说,今日,还不如把人杀了呢。”

王蔷是个会“安慰"人的。

李星遥竞无言以对。

想到之前被人监视着,她忙朝着外头努了努嘴。王蔷道:“放心,因为今天的事,他们来不及监视我们。我已经看过了,外头没人。”李星遥这才放下心。

又缓了一下,她问王蔷:“王小娘子,你先头说的人质,可是我二兄?你和我二兄,是一起被掳来的吗?”

“是。”

王蔷点头,“说来也是我倒霉,我又上长安,看我阿翁。因为贪念在西市里胡人给的酒,多喝了一杯,结果就坏事了。等我醒来,我就和你二兄一道,被绑上了胡商的马车。之后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总之,我和你二兄,相依为命。没办法,谁让我们两个都一样倒霉,又都是老相识。”“我二兄,是因为帮着慕容顺指点人种田,所以得到慕容顺看重的吗?还有我阿娘,你……你在长安时,有没有看到她?”终于有一个可以勉强算得上从容的说话机会了,李星遥憋不住,她很想知道李愿娘如何。

可惜,王蔷答不上来。

“不好意思啊,阿遥妹妹。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还没来得及去你家。原本我打算,看完我阿翁就去找你,可,哪知道就是这么不巧,前脚从阿翁家出来,后脚我就被劫走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听你二兄说,你阿娘一直坚信你会回去。你阿娘,是个性情坚毅之人,她相信你,所以你们早晚有一天会见到的。”

干巴巴说了几句,王蔷暗忖,撒谎这事,可真不好做,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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