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道来了,闻听此命令,下意识地便要相劝。可,才开了口,又叹了口气。
大王是性情中人,事情又涉及李小娘子,他不会改了决定的,罢了,之后在李渊面前,再想办法找补吧。
“可,现在不是关城门的时候,没有朝堂的令,我们不敢擅自关门。”城门郎不肯让步。
李世民道:“我是李世民,所有的后果,我一力承担。”城门郎震惊,二话不说,让人关上了城门。李世民又再度转过身,对着追随他一道出来的尉迟恭,长孙无忌等人,道:“无忌,敬德,你们速去顺天门敲鼓,再去各个坊,让他们速速关闭坊门。”“好!”
尉迟恭,长孙无忌几人立刻打马就往顺天门而去。鼓声传至城南最远的坊,需要时间,所以坊门关闭,也有先后顺序。眼下,来不及了,需要他们充当金吾卫的角色,快马加鞭去城南各个坊,口头让坊正速速关闭城门。“其余人,跟我一起,速去各个坊查看!”李世民又上马,赶紧往周边的坊去了。
不知多久过去了。
长安城一半的坊被查完了,没有发现李星遥的踪影。金城坊外,赵临汾身影突然出现。
赵端午心中的希望在看到他的表情时,再一次破灭。“你们是不是在找人?长安城里,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西市,是不是西市出事了?”
王道生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
他挣扎着,想要摆脱禁军的桎梏。见到赵端午,他眼中浮现出一丝希望来,几乎是嘶喊着,问:“十六郎去西市买东西,人一直没有回来,你们有没有看到他?”
赵端午压根没有心力答。
赵临汾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凄迷,赵端午嘴巴嗫嚅了半天,好半天,才勉强发出一句声音来:“大兄。”
赵临汾没有说话。
他突然调转马头,扬鞭疾驰着朝着某处而去。马蹄得嗨声在这静夜里越发明显,赵端午看着他和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背影,一颗心突然变得很慌很慌。他看着那背影,嗓子眼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了。禁苑。
赵临汾去往的,是禁苑的方向。
随手扯了一匹马来,他焦急地跳上去,同样奔着禁苑而去。可,至安化门外,宫人的尖叫声从里头传来。
那尖叫声格外凄厉,让人心头发寒。
赵端午脚底下一软。
马蹄嗨得嗨得的声音慌似一记记重鼓,从前方源源不断传来。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里,是赵临汾没有表情的脸。他脸上,还带着血,那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一人一马,从安化门里飞奔而出。
赵端午只听到:“阿遥不在城中。”
反应过来,一人一马,便已朝着开远门而去。耳畔是宫人门慌乱的喊叫,隐约只听到一句:“尹德妃死了。”赵端午打了个寒颤,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掉转马头,飞奔着去找李愿娘和赵光禄。
李愿娘已经犹如行尸走肉了,她听闻赵临汾去了禁苑,终于明白过来了。紧紧握着手头的刀,她咬牙,“尹、德、妃。”怪不得,他们封锁了坊门,封锁了城门,却依然没有找到人。因为,人压根不是从城门出的。禁苑外通长安城北,从禁苑,便可以出长安城。“二郎。”
她对着一旁的李世民,唤了一声。
李世民同样面色沉沉,道:“阿姊,去吧,我会让所有城门值守,予以方便。”
李愿娘顾不得道谢,立刻打马便朝着城门而去。宫里头,李渊面色说难看,倒也不算十分难看,他还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只是因今日好好一场宴席办了个无疾而终,心中实在不痛快。朝臣们都已经回了家,唯有萧璃被他留了下来。他还如之前和裴寂絮絮叨叨一般,拉着萧璃,一个劲念叨:“好好的一场宫宴,说办砸就办砸,这柴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能让平阳公主和霍国公乱了方寸的事,必然是大事。平阳公主和霍国公,都是稳重之人。圣人不妨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就有消息传来了。”萧璃也不知道柴家究竟出了何事。
只是,他与平阳公主府,柴家素无不睦,因此他乐意为柴家说好话,便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安抚了李渊几句。
李渊倒也听进去了,叹口气,道:“打发去柴家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回话?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圣人!”
正说着,宫人来了。
“出大事了,尹德妃死了!”
“什么?!”
李渊大惊,就连萧璃都没忍住挑了眉。
“柴家大郎闯入禁苑里,一刀插中了尹德妃胸口,尹德妃当场毙命。”“柴家大郎?他怎么会闯入禁苑?”
李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急道:“他哪来的刀?”“圣人,今日……
宫人隐晦提醒。
李渊想起来了,立刻怒不可遏,“我赏他刀,赐他鱼符,是让他进去游猎的。他倒好,杀了尹德妃。好好好!他杀了后宫的妃子!他和尹德妃,到底有何仇怨?!他莫不是疯了?!”
“圣人莫气,此事定然有隐情。”
萧璃忙不迭说了一句。又看向宫人,一叠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且细说。柴家大郎刚从外征战而归,他为何会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