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我知道,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有错我先说,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想说,我就是怕,我说了,你们再也不把我当朋友。”“萧家阿兄,我能理解你说的。此事也说不上原谅不原谅的,你有你的苦衷,长安城里,官与民,本就是两种人,你又是萧仆射家的郎君,任是我们做梦,也不敢梦到,你会与我们是朋友。我阿兄,他一时没有想通,给他点时间吧,他早晚会想通的。”
“我有好几次,其实是想告诉你们真相的。可,越紧张越不敢说。后来你们又搞砖窑又搞煤矿的,我阿耶提起你们,皆是夸赞,我……我不知怎的,就更不敢说了。”
萧义明手足无措。
实则心心里把赵端午骂了个半死。
都怪赵端午,阿遥妹妹都知道自己是萧家的郎君了,他作为当阿兄的,竟然一点端倪都没发现。
自己好傻,还猴子一样尽情的演戏。
真是丢脸死了!
好么,被问到跟前时,他彻底傻了,咆哮着想一头扎进池塘里冷静冷静。赵端午说,让他演一出发现自己身份泄露,上门求谅解的戏。他演了。
赵端午跟着他一起演,不理会他。
今天上门,再不原谅,他要演不下去了。
便偷偷瞧赵端午,用眼神询问,你到底原不原谅我?再不原谅,这戏我可不演了。
赵端午回之以一个冷漠的背影。
呵。
萧义明讪讪地摸鼻子,又继续按照台词,力争让自己的行为顺理成章没有不合理。
“我找他,他不理我,我怎么都想不通。阿遥妹妹,你敢相信,我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还是想不通,便找他问了,结果他骂我是个骗子,问我良心不会痛吗?唉,我本来想说,我没有良心的,可那一刻,别说,心里还真有点痛。阿遥妹妹,我真的……我跟你们说,你们这次要是还不原谅我,我就跳到水里,用决心\表明,我知道错了。”
“巧舌如簧,装腔作势。”
赵端午嗤之以鼻。
“我真的跳了,赵端午,我对你的心,从没掺假的。反正雨水还没排空,我现在就跳给你看。”
萧义明作势就要跳。
李星遥叹气,看向明显还处于别扭中的那个,道:“二兄,他真的要跳了。这雨水里,有虫子,有脏东西,跳进去,得了病,咱们…”“我才不心疼呢。”
赵端午还是不肯转过身,他继续赌气,“爱跳不跳。”“我可没说,咱们会心疼他。”
李星遥故意大声说了一句。
赵端午身子僵住了。
“阿遥你……算了,萧义明,你想跳回你们萧家跳去,别在我眼前跳,我看到你就心烦。”
“那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萧义明一副春暖花开的样子,接上戏,三步并作两步蹦到赵端午跟前,把人抱了个满怀。
“要死了,放手,不准抱我!”
“就抱就抱!赵端午,你说你,明明已经原谅了,却还死鸭子嘴硬。”“萧义明,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不滚,你现在说话是在放屁,我知道,都是违心的。”二人你来我往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李星遥松了一口气,倒也没出声。等到二人闹腾够了,才开口,问:“萧家阿兄,萧仆射可是要左迁了?”“嘘!”
萧义明将手指放在唇边,做噤声姿势。
“你从哪听来的?”
他一脸无动于衷模样。不等李星遥回话,又变脸一般,眼里的欢喜快要溢出来,“虽然,那什么,但,八九不离十。”“恭喜。”
李星遥笑着回了两个字。
但愿,她不是半路开香槟。
法雅问裴寂要官不得,二人话不投机,事情闹开,法雅代裴寂铸币一事也被抖露出来,李渊震怒,裴寂现在正火烧眉毛,自顾不暇。“能不能左迁,还得等圣人发话。到时候,我请你们……萧义明刚想说一句“请你们来家中吃饭",转念一想,如今身份暴露了,阿遥妹妹自然是可以去自家吃饭,反正阿耶不知道她真实身份,可赵端午……便改口:“若真有喜事,我肯定不会忘了你们。”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萧义明看着时间起身告辞。才抬了脚,便被李星遥叫住了:“萧家阿兄。”
李星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若萧仆射左迁,法愿娘子……她能回到萧家吗?″
萧义明嘴皮子动了两下。
好半天,“不能。”
叹了口气,他将半边身子完完整整转回来,“唉”了一声,又道:“我阿耶信佛,你们是知道的。法愿阿姊已经在庙里修行了十几年。十几年,阿耶都不曾改变心心意,如今又怎会因为即将左迁,而突然改了心意呢?”李星遥默然。
好半天,她也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
因水泥先用于宫廷主要道路和长安城的主干道朱雀大街,没见过水泥的百姓待灾后重建完毕,便去朱雀大街凑热闹。当他们发现,水泥路面的确不会积水,哪怕牛马在上面乱踏,也不见泥泞和开裂,他们便把水泥之名又传扬了一遍。李星遥知晓,着实哭笑不得。
没好说,天下没有永远不开裂的路。长安城里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