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上了,别过头哼了声,“我可没看出来。”
贾政被他气笑了,“好啦,我的错还不行么,明天就除夕了,皇上是怎么安排的?”
司徒衡终于绷不住冷脸了,笑得眉眼弯弯,拉着贾政往外走,“他下令各宫茹素,诵经给北静郡王祈福,宫中一切庆典皆免,我们可以回府过新年了。你哪一天当职,我就什么时候去大高玄殿诵半天道经。”贾政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听说司徒衡也没用午膳,就拉着他往正阳大街走。
衙门封笔后就没事做了,他们有十多天可以玩乐,正阳大街上各类店铺应有尽有,贾政满南城乱窜时发现了一家粤式烧鹅店,正好前去品尝。进店时二楼刚好腾出一间雅座,他们点了烧鹅云吞和几样茶点,伙计立即送了冬茶上来。
小年在新府摆宴时用的就是粤菜,司徒衡最喜欢虾饺和蜜汁叉烧,贾政除了凉茶和炒苦瓜就没有不喜欢的粤菜,这家店的烧鹅做得也很地道,皮脆肉嫩,蘸上秘制酸梅酱,滋味十足。
两人正抓着烧鹅猛啃,楼下突然响起惊呼声,有人大叫快看街上,好漂亮的马车,好长的队伍。
贾政看向司徒衡,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上次他们坐在茶楼,也遇到过好长一个车队。
司徒衡用布巾擦了下手,又帮贾政把快沾到袖口的酸梅酱擦干净,才道,“上次用弹弓打南安世子的人家是哪个来着?”贾政想了下,摇头道,“不记得了,后来他们被夺爵抹成平民,就再没了动静。”
两人对视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一起扒着窗户往外看。酒楼店铺这类营业场所为了光线明亮,用的都是透明度极佳的琉璃窗,坐在窗前的罗汉榻上,就能看到正阳大街缓缓走来的车队。当先五辆马车都是四品形制的,尺寸稍微出格,但也不算过分,装饰极为华丽,用彩绸丝带打成流苏络子,配色也很让人舒服,流苏被风吹起时好似踏云而行一般。
司徒衡啧了声,“四品形制,马车弄得如此张扬,不用问也知道是入京参加大选的人家。”
贾政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大选在五月份,明年春暖花开时再进京不好么,为何非要在大冬天赶路。”
司徒衡笑道,“因为新年聚会酒宴多啊,这些人都是奔着在大选前扬名去的,京中密探遍地,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德言容工,有一样能拿得出手就会被报到皇上面前。
或是被哪位勋贵重臣家的太太看上,对四品官员家的姑娘也是条不错的出路,他们家中品级不上不下的,想找个如意郎君也不是件容易事。”贾政哼了声,“勋贵重臣家的子侄哪有忠敬王爷受欢迎,可惜她们运气不好,今年正月禁止一切宴庆活动,没福气见到尊贵的郡王殿下了。”司徒衡气恼的锢住贾政的腰,沉声道,“小没良心的,你明知道我的心意,还拿这种话气我。”
贾政越说越气,心头火呼呼往外冒,挑衅道,“就气你了,怎么着,咬我啊。”
司徒衡气得抓起他的手就啃,贾政也用小钢牙往他脖子上招呼,司徒衡吃痛的哼了声,也咬上贾政的脖子,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在罗汉榻上纠缠半响,被尖厉的叫骂声惊醒时,两人都是衣襟半解,脖子上全是红痕。
贾政把司徒衡的手扯出来,心虚的打量雅间,见没有外人进来才松了口气,快速整理起衣襟。
司徒衡恨恨看向窗外,看是哪个混账坏了自己好事,找到机会就狠狠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