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觊觎。
司徒衡把贾政抱入怀中,轻声呢喃道,“政儿,我们回家好不好?”贾政莫名道,“不然我们要去哪里?啊,对了,老爷没在衙门里吗?以他的脾气,听到外面吵成那样早就出来了。”司徒衡心不在焉的嗯了声,“他去吏部开会了。”接着他就把贾政紧紧抱在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的急切。贾政吓了一跳,锤他肩膀叫道,“不要在街上乱来啊,在衙门忙了一天,你都不累的么。”
司徒衡才不管那个,命人从后门回新府,抱着贾政从车上纠缠到屋里。直到他支持不住沉沉睡去,司徒衡才对守在外面的胡大内监道,“让清卫去查,把诱导那个小官对政儿不敬的人都给我找出来。”第二天,贾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司徒衡已经去衙门了,他掀开床幔,就看到小内监卢福和小雪豹隔着明窗互瞪,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贾政轻咳,好笑道,“你们无不无聊,瞪赢了又能怎样。”卢福扭回头,委屈道,“就是无聊啊,王爷命我照顾二爷,可我的活都被王爷抢了,松烟哥哥又嫌弃我年纪小,不肯带我出门,我闲得都能下饭了。”贾政被他逗乐,“现在你就来活了,去给我倒杯水,拿衣服我要回荣国府。”
卢福开心的跳下椅子,麻利的给贾政倒了盏温水,嘴上还不忘复述司徒衡交待的话。
“王爷说二爷要是过了用膳时间才醒,就在府里用了膳再回去,省得荣国府再折腾。还说今晚可能会晚些回来,让二爷要是去铺子上,就换上前儿送来的红羽缎紫貂大氅再出门,今儿比昨天冷多了。”贾政含笑应了下来,用了早午膳才回荣国府看太太。他进了荣禧堂,就看到贾珠坐在一个四轮小小的坐椅里,前后有护栏保护着上身,两条小腿蹬地划动,推着椅子跑得飞快。看到贾政走进来,贾珠划着椅子来到他面前,伸出小手叫了声,“耶!”贾政心头像被什么敲了下,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抱起儿子,哽咽道,“珠儿会叫爹了啊,宝宝真了不起。”
正看大孙子划椅子的贾母也哎哟一声,笑道,“贾珠才九个月就开始冒话了,跟敏儿一样聪明。鸳鸯,去账房上传话,合府加一个月银米,庆祝大哥儿会叫爹了。”
贾政也道,“再买三十只羊回来,记在二房账上,我请全府吃烤羊肉。”鸳鸯福身应了,喜气洋洋的去账户传话。
贾政抱着珠儿坐到贾母身边,问道,“太太今天不忙吗?”贾母嗔了他一限,“你还知道关心家里的事啊,昨儿也不知道回来用晚膳。”
贾政只能讪笑,他都主动交待了,去南风馆的是皇上,他们羽林卫全程连囗水都没喝。
司徒衡表面像是不在意,心里的醋劲却大到不行,又不是他想在醋缸里泡一晚上的。
贾母也懒得问那些事,谁年轻时不是打这么过来的,转而说道,“前儿内务府就发出告示,明年二月不仅要采办宫人,还要小选,我昨天接了一天贴子,都是亲戚故旧,和你老爷的部下送来的,曾跟在老太太身边的嬷嬷都送出去四五个了。”
贾政莫名道,“又不是太太主持小选,给我们家送贴子做什么?照顾过老太太的嬷嬷都多大岁数了,还要送人吗?”贾母哈哈笑道,“想到哪儿去了,送贴子的都是品级不高的人家,想请我出门赴宴时把他们家姑娘带在身边侍候,也好混个脸熟,见见市面。送嬷嬷是去教导宫规的,小选过后再给我们送回来,那些老嬷嬷的重孙子都能当差了,哪能送给别人。”
贾政想到同样是小选入宫的贾元春,摇头道,“好好的姑娘家,干嘛非要送到宫里当奴才,女官也就说着好听,实际上还不是侍候人的,西六宫全军覆灭才几天啊,他们都不害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