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北静郡王的远亲,噬心蛊丢失的事跟他有关吗?”
“怎么可能,水大人才上台几个月啊,初代北静郡王带出来的军队全都部署在北方,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贾政也觉得依北静郡王的清高,做不出用毒药控制别人的事。“这样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南安郡王了?”司徒衡点头,“依当前的形势来看,是他的可能性的确很大,甄应嘉也脱不了干系,看皇上的样子,他甚至怀疑南安郡王早就是老三的人了。”“啊!不至于吧。"贾政惊呼。
如果说北静郡王是清高,那南安郡王就是狂傲跋扈,这样的人会投诚到内务府奴婢之子麾下,他无法接受这个猜测。司徒衡嗤笑,“初代南安郡王也不过是商贾罢了,比奴婢又能高贵到哪里去,他在岭南横征暴敛积攒下无数财富,想在下任帝王当政时继续称霸岭南,也只有老三能答应了。”
贾政好笑道,“是哦,要论贪婪程度,甄家也不遑多让,两边可算是臭味相投了。那西宁郡王呢?他太过低调,我对他完全不了解。”司徒衡接过热帕子擦了脸,让小内监把脚擦干,钻进被子里才道,“西宁郡王是四人中最通透的一个,他清楚自己和世子都是平庸之人,只求安稳度日,希望皇上能看在他老实的份上,让家族平稳过度到士族阶层。”贾政惊讶道,“他真这么想的?勋贵老爷能想得开的可没有几个,我还以为只有我老爷和林侯才有此智慧呢。”
司徒衡把他抱在怀里,喃喃道,“其实还是有不少的,只是他们很少出风头,也就入不得静修将军的眼。”
贾政照他屁股拍了一巴掌,嗔道,“快睡吧你,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贫嘴呢。”
司徒衡轻哼一声,“政儿乖,为夫累惨了,明天再满足你。”滚!
休息一晚,次日照常在寅时过半起床,贾政没叫醒还在熟睡的司徒衡,悄悄用了早膳就出门了。
他打着呵欠走进侍卫营,发现很多人跟自己一样,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睡得不好吗?"贾政看着侯孝康眼下的黑眼圈,年纪轻轻的,是熬了多久眼圈才黑成这样的?
侯孝康都快哭了,“你知道七皇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老爷昨晚在大理寺待到接近亥时,突然就听说七皇子受到申斥,被皇上禁足了,我们全家吓得一宿没睡,又没处找人打听,我太太都吓病了。”贾政同情的拍他肩膀,这就是皇子妻族的下场,皇子混得好他们未必有好处,皇子倒霉他们一准遭殃,还有苦说不出,连抱怨一声都不敢。他压低声音道,“是支持七皇子的人犯到皇上眼前了,不干他的事,皇上既已惩罚过,就没人再敢拿这件事质问七皇子了。”“真的?"侯孝康还是不放心,“那不就跟太子一样么?”贾政白了他一眼,“你傻啊,太子的外祖父和老师是想要皇上的命,能一样么。”
侯孝康只能苦笑,“唉,这事闹的,早知这样,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带小妹去驻春园。”
贾政笑道,“夫妻缘分自有天定,即便不去驻春园,她大选时也会被七皇子相中的。”
侯孝康叹了口气,“还有件事,南安郡王府要给七姑娘办生日,还把请菜下给了小妹,你说要不要去?”
贾政摇头,“我家也为这件事头疼呢,相信其他几家也一样,还是让老爷他们商量去吧。”
包武打着呵欠走过来,“你们两个蛐蛐什么呢,哎,老侯,你的眼圈怎么黑成这样了?我们是被街上的哨声和脚步声吵得睡不着,你家深宅大院的,也能听到街上兵马调动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