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像他真能抢了孩子就跑似的。司徒衡一脸丧气的出了承乾宫,幽怨的对贾政撒娇,“政儿,我只有你了。”
他的语气太过黏糊,还拐了几道弯,听得前后带路的内监都是一激灵,还有人嘶了声,警惕的打量他,怀疑五皇子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贾政忍笑忍得肩膀直抖,压低声音哄他,“乖,你先回王府把那边的事理一理,我要当职到子时呢,到时你来接我,我们回新府住。”司徒衡立时兴奋起来,两眼灼灼的看着他,眼神都快拉丝了。贾政推他,“赶紧回去吧,把那边积压的事都处理好,省得打扰我们休息。”
司徒衡猛点头,出了东六宫就快步往西边去了。贾政回到队里,队友们正坐在前门的班房里烤火,见他回来了,就让坐倒茶,满眼好奇的盯着他。
贾政清楚只要他不主动开口,队友是不会问的,羽林卫的第一生存法则就是勿听勿视勿问。
他想了下,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主动开口道,“是张贵妃想见见亲戚家的人,就叫我进去用个膳。”
有人惊讶道,“张贵妃也是你家亲戚?”
贾政是什么命哦,后宫两位贵妃都能跟他家扯上关系,有人就是天生富贵,让人连羡慕都不知从何处羡慕起。
队友们也很惊讶,“你不知道吗?”
贾政便说了张贵妃与自家的渊源,叹道,“她是独生女,家里原想着入宫比嫁人或招赘好些,哪知宫门一入深似海,外面的亲戚别说照应了,连打听都不能。”
有人不以为意道,“如今凭人家自己也站到高位了,可见当初的决定还是对的,在外头嫁人也未必比现在好。”
丁全思叹道,“只一个闺女就这点不好,不仅家产要被吃绝户,女儿后半生也很难保障,看来得加紧时间生个小子了,我闺女可吃不了入宫的苦。”众人都表示赞同,家产便罢了,要是只留下一个独生女在世间,能不能活命都很难说,要是在奈何桥上父女相见,他们会再气死一次的。室内沉默片刻,卫胜青又提醒贾政,“对东边这位也要小心,别忘了西边那个坑你的事。”
贾政点头,“我会小心的,她比西边那位强多了,不是爱惹事的人。”大家对张贵妃也是认可的,自从她执掌凤印,东西六宫始终安安静静,再没闹出过事来。
当贤妃那些年她也低调得很,包括承乾宫的妃嫔也从不惹事,比西边那位强多了。
大家正说着,就有西六宫的内监送新烤好的牛肉和栗子榛子过来,笑容可掬的陪他们打趣说话,看样子是不等到皇上出东六宫,就不打算走了。东六宫的内监哪能让死对头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很快也送来了新鲜吃食,两拨人针锋相对,口条利落得比说相声还精彩。两伙人没斗多久,天就黑下来了,训练有素的内监立即拿火掌灯,配合十分默契,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像仇人似的。
贾政在心里暗笑,宫里的都是戏精啊,其实妃嫔得不得宠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得宠也就那几年,嚣张过头了等失宠时还要被仇人清算,莫不如安静度日的好。
洪亮拿出怀表,啧了声,“还没到西时呢,看这样子是要下大雪啊,也不知下差后还能不能回家了。”
“应该可以吧,天气又不冷,落到地上就化成水了。”“不化也没事,在营房住一晚呗,总不能连下几天吧。”嗬,乌鸦嘴的仁兄立即被制裁了,很多事想到了也不能说,一出口准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