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钦差轻多了,那些人不说收拾东西跑路,为何要死咬着老爷不放?难道他还查出了更了不得的东西吗?”
司徒衡面色凝重地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只能等荣国公回来再问他。”贾政叹气,“先是私售军械军粮,然后又出了个要去倭国当大名的,这又来了一伙盗墓贼和走私贩,还要把记载着先贤智慧结晶的典籍卖给外国人,我从前怎么不知道江南这么热闹?”
司徒衡笑道,“过去有两代荣国公镇守江南,热闹过头的都没命了,你上哪儿知道去。”
贾政问道,“如今皇上又派了甄应嘉去江南,你觉得他能镇住场子吗?”司徒衡抽了下嘴角,斩钉截铁道,“不能。”贾政叹气,他也这么认为,甄应嘉不带头贪赃枉法就不错了,他跟原著里的赖嬷嬷是一类人,在主人跟前还有点人样,转过身就会露出贪婪的嘴脸。仗着皇帝信任和在江南一家独大,他指不定贪成什么样呢,原著中被抄的人家一个也不冤。
休息一下午,晚上黄指挥使在指挥司后堂摆了酒戏,宴请孙侍郎和随行官贝。
司徒衡和左一小队对外的身份是兵部六品文职,他们陪坐在两边席上,听两人商业互吹就行。
贾政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个大笼屉,里面是清蒸的海蟹海贝等各种海鲜,下面的小炉子燃着银霜炭,能热酒还能为笼屉里的海鲜保温,热气腾腾的丝毫感觉不到深秋的凉意,吃得过瘾极了。
贾政听说老爷这两天就能回来,放心心之余又被海鲜馋得不行,一人就干掉了四只小盆大的海蟹,和十多条半尺长的皮皮虾,撑得肚子溜圆,让司徒衡扶着才走回营房。
他躺在床上直哼哼,摆手道,“今晚不许再闹了,轻轻一碰我就得吐出来。”
司徒衡哭笑不得,“都让你别吃那么多了,京都什么没有,想吃海货不会跟我说啊。”
贾政摆手,“你不懂,京都的海货虽也是活的,但味道比照刚捞上来的差远了,海边的不止香,还带着海风一样的清新味道,我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反正不是京都能比的。”
司徒衡轻笑,投了热帕子给贾政擦脸,他也脱了靴子靠在床头,轻声道,“政儿,你说我们去镇守江南怎么样?”
贾政点头,“好是好,可皇上是不会同意的,江南算得上你半个老巢了,别看现在诗书世族对你淡淡的,只要再找个世族之女,生个儿子出来,他们肯定会再次扒上来的,放你去江南就等同于放龙入渊啊。”司徒衡呵了声,“如果我们之前的打算能成功,我就不是龙子了,丢进海里也无妨的。”
贾政激动的坐起身,哼一声又躺了回去,兴奋道,“对啊,江南之所以那么乱,关键症结在于找不到既能镇压豪强,又能让皇上绝对信任的人。我祖父和老爷虽有稳定江南的能力,但多年大权在握,皇上岂有不心惊的道理,唯一能让皇上放下戒心的,也只有皇室宗亲了。”
司徒衡点头,“我只要脱去皇子身份,就是绝佳的镇守江南人选,再有政儿你辅佐,我主政,你主军,我们远离朝堂纷扰,肃清江南毒瘤后就能悠闲度日了。”
贾政拼命点头,拉起司徒衡的手跟他击掌,订下未来十年的奋斗目标。至于更大的野心,暂时还是隐藏起来好了,等到了江南,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时候,等他搓出一支蒸气舰队,未来的海洋霸主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