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薄毯。
“挺顺利的。"周池鱼蜷缩在顾渊怀里，顺势将脑袋枕在他交叠的腿上：“有个新项目启动了，我和你说过，关于FUIO样本。”“嗯。"顾渊将昨晚周池鱼未看完的财经报表整理好收起来，拿起茶壶慢条斯理地添了杯热水，“项目负责人是个年轻人。”“是的。"周池鱼全然没看出顾渊存在半点异常，夺过顾渊的茶杯，悠悠喝了一囗。
“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顾渊的声音带着一贯的低沉温和，“听说你把北美那边的负责人换了。”
“消息这么灵通？”
周池鱼轻轻一笑，身体向顾渊倾斜，手肘撑在他的膝盖上，侧着脑袋枕在他胸前和他对视：“北美的负责人，我不太放心。”那人叫杰克，虽然很有经验，但亲手主持的几个项目决算报表远超预算，各种理由足足罗列百条。
而且经过周池鱼打探，杰克有贩卖科研成果的嫌疑。上次ZN集团新上市的药物短短三天就被同行攻破，十天后同行便上市了功效相同的抑制剂，给ZN造成了百亿损失。
ZN的生物团队有内鬼，必须从上到下彻查。“让林业去，也是为了给团队换血。”
周池鱼举着顾渊的手，和他十指交叉：“他是我导师的儿子，曾经在ZN集口口去治疗你的囊性纤维化的医疗团队里实过习，妈妈应该认识他。”“他治疗过我？"顾渊微微扬了扬眉。
“是的。"光线在周池的眉眼间投下淡淡的阴影，他目光专注，“能力是一方面，人品还要好。”
“好。"顾渊顿了顿，语气故作随意地说，“最近你们公司有没有什么传闻或者八卦？”
周池鱼摇头：“没有。”
顾渊"嗯"了一声，犹豫要不要提醒周池鱼加强公司的纪律建设。这些传闻无疑是从内部传出来的，且一天比一天邪乎。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一些：“外面有些传言，说你和林业关系暖昧。”“林业？"周池鱼露出一抹浅淡的笑，“这也太滑稽了吧？我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或许是大家捕风捉影。"顾渊指尖轻轻摩挲着周池鱼无名指的戒指，视线落在周池鱼脸上，试图捕捉着对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们还说，你抛弃了我。”
卧室里安静极了，只有灯泡轻微的嗡鸣声。周池鱼迎上顾渊的目光，哭笑不得：“这太荒谬了，我明天就去提醒大家注意言辞。”
“将请勿造谣打在公屏上！”
这句话，带着一点玩笑和调侃的意思，顾渊显然并不满意。他忽然伸出手，轻轻地蹭过周池鱼的下唇，随后带着微妙的力道，“再不制止，我们可能就被传要离婚了。”
说这些话时，顾渊是笑着的，甚至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但是他揉捻周池鱼的指尖，比往常要烫一些。
周池鱼忽然意识到顾渊的醋意，缓缓爬上顾渊的腿，声音含在喉咙里，带着气音："吃醋了？”
他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却又带着调侃，“不会是憋了好几天，今天才和我说吧？”
“也不是。“顾渊扶着周池鱼的腰，轻轻将他的腿叉开，让他彻彻底底地坐在自己腰上，另一只手则灵活地解开周池鱼西装裤的皮带，抽出衬衫慢慢探进去腰部是周池鱼的敏感地带，他绷紧身体，让自己紧紧贴着顾渊的面颊。顾渊就这么温柔地，甚至带着好看的笑容看着他，可随着手掌动作的放肆，那拼命压抑在表象下的醋意渐渐翻涌而出。“就是，不太高兴。”
周池鱼自然能理解顾渊的心情，俯身在顾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我的解释您还满意吗？”
对面那双深邃的目光里，飞快掠过一丝晦暗。顾渊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却也变得复杂莫测，让周池鱼看不透。
突然，顾渊的手臂绕过周池鱼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他连人带毯子一起扛起来。
周池鱼惊呼一声，搂住顾渊的脖子：“哥！”结婚这么久，周池鱼依然没有改掉叫哥哥的习惯。顾渊迈着长腿朝着大床走去，气息都没有乱一下。“别叫哥哥。”
顾渊将周池鱼扔在床上，在他要从羊毛毯里挣脱出来时，俯身压下，温热的唇贴着周池鱼的耳廓，“叫老公。”
第二天周池鱼上班，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希望大家能停止对自己的造谣，并澄清自己和林业的关系。
林董抓到机会，推门而进：“周总，既然你和林业只是上下级关系，能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把如此重要的项目交给他吗？”坐在会议室的三百多人，都是集团总部中层以上的高管。大家面面相觑，等待着周池鱼的回答。
“交给他是因为他的履历。"周池鱼将林业的资料发给大家，直视林董：“既然您已经把这件事提出来，那我们要讨论一下为什么北美分公司的所有项目决算都会超出预算120%。”
林董愣住：“研究药物本来就需要投入大量资金。”“你们花了几百亿研发出的药物，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被竞争对手复刻呢？”周池鱼将签好的文件撂在桌上，“从现在起，总公司将组织调查小组，专门针对北美分公司的项目进行清查。”
各大分公司的项目问题，已经存在十几年。自从周池鱼的爷爷去世，ZN集团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