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的简餐,坐在休息区域补充体力。不得不说,他身上这抹流动的粉金色在宴会上确实惹眼,神态动作明明带着少年气,穿上这套西装,反倒添了一抹介于清贵与青涩之间的矜贵劲儿。光是坐在那里,连身后的蔷薇花瓣都成了不起眼的陪衬,让人移不开眼。“那人是谁家的少爷。”
左风家里是做金属零件生产的,算是S市新贵,短短几年便垄断了大部分市场,近期公司在为上市做准备。
“不认识。”
左风的几个朋友家世都不如他,能来这里,也是沾了左家的光,研讨会环节无需参加。
“长得还不错。"左风盯着周池鱼,喃喃道:“瞧着也就二十出头。”大学毕业六年,左风一直跟着家里走南闯北地做生意,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生。
他敢笃定,这男生一定是被家里娇惯长大的少爷,没吃过什么苦。“无聊。"左风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更听不懂什么三年规划五年建设等词语,在他看来,在工厂里监工可比这些有意思的多了。“左哥,你都快三十了,你爸不催你找对象吗?”“我才不想找对象。"左风整理自己的米色西装,“我喜欢短择,不确定关系。”
朋友们惊到了,异口同声道:“那不就是炮友吗?”左风没反驳,注意力依然在周池鱼身上。
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相貌完全长在他的审美点,如果能谈几个月恋爱,一定很爽。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争执声。
“明明是弄坏了我的东西,你应该先和我道歉。”玫瑰胸针的花瓣碎了一截,已经不能再别回礼服上,周池鱼攥着断裂的花辩,指节泛起青白:“你就是故意碰坏的。”对面的人同周池鱼身形差不多,轻轻抱臂:“是你自己非要在餐桌前逗留,我这才不小心碰到你。谁知道你的胸章这么脆?”周池鱼被彻底气到,颤抖的肩轻晃:“我的胸章材质再好,也抵不过你用脚踩了一下。”
“我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夜里这么黑,我看不清不行吗?”和周池鱼发生争执的人叫于瑞,是于家二少爷,自从酒会一开始,他身边的朋友和喜欢的女孩子就都夸对面那个穿粉色西装的男孩漂亮,他端详着周池鱼的容貌,推测对方应该是个混血。
“你赔我!"带着怒意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周池鱼一想到这是白温然最漂亮的玫瑰胸针就难过,以至于尾音带着轻微的哽咽,“我不要钱,你赔我这枚胸针!″
“你可真奇怪,来这里碰瓷来了?"于瑞面容带着讥笑,“依我看,这材质也没多名贵,修理费我给你转一千如何?”
“一千万我都不要!"周池鱼硬生生将眼眶的热意憋回去,抬起脑袋:“我要你把我的胸针修好,修得看不出一点瑕疵。”对于周池鱼而言,刚刚并不算是意外。
他一没动,二没占位置,只是在那里挑了些水果,就被面前这个人推了一下,胸针才掉下来。
于瑞冷笑:“你这种地摊货能值几个钱?我请问它是什么牌子?Bvlgari还是Burberry?就算是这两个牌子,充其量值四五万吧?”他将银行卡从钱包里取出来:“我现在就给你转。”“这是我阿姨请法国设计师独家设计的珠宝,市面上只有一款,价值千万。"周池鱼扯住于瑞的手:“我不要钱,你去给我修。”“放手!"于瑞推操了周池鱼一下,两人的争执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于瑞的朋友见状,也纷纷跑了过来。
“你这是敲诈!"于瑞冷冰冰说道:“我还说我的西装价值一个亿呢,你给我弄皱了,至少要赔五千万。”
左风已经走到两人面前,试图劝架:“既然你弄坏了人家的东西,赔不是理所应当吗?”
于瑞认识左风,一个近两年的暴发户而已。他眉眼高挑:“几十块钱的胸针想讹我几千万,难道我不应该报警吗?”于瑞的朋友并没有看到事发时的真实现场,大家都觉得是周池鱼在无理取闹。
毕竞这胸针确实看不出品牌,怎么可能价值千万?“如果你的胸针价值千万,想必的衣服和表应该价值一个亿吧?“于瑞气焰越来越嚣张,“依我看,你的衣服最多值几千。”周池鱼用力握拳,西装下摆被攥出褶皱:“我的衣服贵不贵和胸针本身的价值有什么关联吗?你犯了错,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我没有让你赔我钱,我只是让你带着我的胸针去法国找修复师修复。并且我现在怀疑你是蓄意推操我,你报警也可以,我要看监控!”
这一次,于瑞猖狂的笑容渐渐淡了一些,紧接着他又露出一抹质疑:“你想查监控就查监控?况且这里黑不溜秋的,能看出什么?”他确实是故意推操周池鱼,踢开胸针的,但他笃定周池鱼没有能力把事情闹大。
从下午的研讨会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和朋友聊天,周池鱼应该是最后来的,明显是过来见见世面,没有入会资格。像周池鱼这种人,他见多了。
“你去查吧。"于瑞摊开手,“我等你。”周池鱼将胸针小心翼翼放进口袋里,气得胸口痛。他想给庄园的主人打电话,但确实不知道电话号码。
于瑞盯着他浏览通讯录时的模样,得意地笑了。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开始窃窃私语。“那不是周家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