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让出一条路。无数视线目送着那道清俊的背影离开。“完了,我心脏在研砰的跳……”
“他大爷的,怎么还有半个月,老子心痒啊!现在就想看奇人师妹长啥样儿!”
“还有名字身世!好奇死了,到底哪方势力这么舍得藏啊,之前半点名声都不流出来?”
“可是观她言行举止,不太像宗门或世家的贵女,倒有些散修的不拘小节。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别忘了奇人师妹可不仅是御兽师。三十岁以下的文武全才啊,她要是散修,我去生吃一只抱脸蟑螂!”纷纷的声音中,两位神侍静默着,徐徐退出了亢奋的人群。过了许久。
“此子……天赋心性,俱非凡俗。若她是我白霄之民,当涉星门、过绛河,封星辰神侍,终生沐浴白虎大神之神恩。”“可若她不是白霄人……
女神侍道,“当杀之。”
男神侍负手在后:“星辰四十九宫广纳天下贤才,如今宫主闭关,我等贸然行事,怕是……
女神侍急道:“师兄糊涂。此子比当年孟归之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放虎归山,后果不堪设想。不如就在斗星台下手吧。斗兽时折损战兽本就不足为奇,谁都挑不出半句错来,只会惋惜她狂傲自大害死了战兽。”“也罢。"男神侍沉吟片刻,点头道,“正如你所言,要做,便要趁她星面未卸身份不明之际,方可不落人话柄。”
“我们的时间,还有半个月。”
这天夜晚,遗宫上空,星辰明朗。
苍凌阑难得地没有用功,而是怀里抱着月刹,又放了雪泥跟随在旁,在遗宫找了个没人的小径随意漫步。
斗兽结束之后,她使劲浑身解数才避开人群,做贼似的溜进文宫的藏书阁,将自爆技能相关的典籍翻阅半天,也没找到和月刹那一招爆炸血雨匹配的技能名字。
看来,还真的是一招新东西了。
“这就怪了,"苍凌阑抚摸着月刹的脑袋,轻轻道,“我也算在朱雀学府上过学,御兽的典籍也看过十几本,却从不知技能是可以推陈出新的。为何夫子们者都不教呢??……巫骨?”
巫骨从灵界里抬起眼,不咸不淡地回她一句:“新技问世,近千年都未曾有一二例。这小狼悟性不错。”
苍凌阑头疼地道:“这是两码事。战兽的战技并非天定,而是几千年间演化而成,甚至很有可能是在御兽师的帮助下演化而成一一这么重要的事,史书上一字不提,像话吗?”
巫骨阴鸷地冷笑几声:“汝等所传史书之上,向来又提了几字真话?”苍凌阑:“嘶。”
好有道理,竟令人无法反驳。
怀里的小黑狼蹭了蹭她的手指。
它好像有些惭愧,折下耳朵“鸣呜"两声。(白天,小狼好像做错了)
月刹耷拉着眼皮,在精神联系里咕噜咕噜地说,(御兽师,别生)“我没有生气,小狼。”
苍凌阑抬起头。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嗓音轻缓又柔和。“御兽师为战兽规划,没有错。战兽试了试,发现它不喜欢御兽师给的建议,而是喜欢另一条路,也没有错。”
自从无涯海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星空。契约之道不是真的,四象诸神的信仰不是真的,人类天生执掌万兽不是真的,卷卷史书所载也不是真的。
可头顶轮转的日月星辰还在那里,微光自亘古而来,照着她所行的一步步路。
“然后御兽师说,好啊,咱们就走你喜欢的那条路吧。”苍凌阑把怀里的狼崽子掂了掂,“这不是很好的事么?怎会有错呢。倒是咱们要想想,若是创了个史无前例的技能出来,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于是月刹的眼睛又亮起来了,欢快地眯眼,呼噜着去蹭御兽师的手指。“呦呦呦。”
旁边的雪泥还在嘟囔着骂人。虽然听起来只是正常的鹿鸣,但苍凌阑知道这家伙在骂人。
忽然,前面三个遗宫弟子边讲话边匆匆走过。苍凌阑赶紧用小腿拦了一下雪泥,屏息往后躲。隐约听见他们说什么:“听说那位奇人师妹的星面上有十八道星轨!你想到什么没?”
“莫非,就咱们那个今年入门的女弟子,天天跟在鲁师兄身边儿看古籍的“天啊,奇人师妹竟也在咱们遗宫!天啊!”苍凌阑摇头暗笑。白天打了那局斗兽之后,七宫都在疯狂地传她的名号。能这样在遗宫漫步的清静,或许马上就要保不住了。不过,话说起来,小花藤、浴火和月刹接连上场,她还以为差不多会有人猜出自己的身份呢。
又一想,也对,无涯海分隔东西两陆,音信难传。就连她这个朱烈之民,说起白霄那边的英才也只认识一个白虎华初阳。什么玉琳琅啊殷素禾啊蒋照夜啊,见面前何曾知晓?
而白霄国力强盛,想必国民更不会很在意朱烈的消息。她崭露头角才不到一年,普通的白霄御兽师们没听说过苍凌阑之名再正常不过了。苍凌阑瞧了瞧还在生闷气的雪泥,暗想:既然这样,说不定叫鹿上场也没什么问题呢?
雪泥感知到她的目光,好不可怜地抬头看她,小脑袋点头点头,好像在说: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苍凌阑忍俊不禁,道:“行,那我看机会叫你也去打几场,这可好了吗?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