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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世(2 / 3)

圣祖遗志。”“圣祖遗志,究竞是指什么?”

重明鸟眼中浮出悲凉之色:“昔年……圣祖弃世之后,四象助人族定国,天下曾清平三千年”

“怎奈纪元轮回,傀兽师篡改圣祖之术……举邪道以替正统,蒙蔽世人……“直至今日,诸神分封王座,四国八方俱是腌赞,放眼每一寸疆土,无不浸着挣扎于驯化规则下的生灵的血……!!”“瞳羲!"巫骨嗓音冰冷三分,“够了,慎言。”重明鸟悲哀闭目,喘息连连,不再说下去了。苍凌阑心里一沉,暗想:不是吧,怎么这也不能明说?她突然又想起小叔和邱鹰……每每她试图追问苍穹御凶的旧事,这两位也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就连此番返乡,小叔承认她的娘亲是被兽神所噬,却始终不肯说得详细,非要她自个去白霄探寻。难道,这种隐瞒,并非他们自己乐意,而是恐被某些更高层次的存在所察,引来灾难?

可小叔等人也就算了,若连身为兽神的巫骨和身为兽王的瞳羲都不敢明言…那这境况,得是糟糕成什么样子!?

仙鸟瞳羲摇了摇头:“无论如何,当今世道…绝非…圣祖本意……苍凌阑抿唇道:“我明白了。凌阑会尽力而为。”她心心中却又暗想:何须托什么圣祖遗志,这般世道,她本就是看不惯的。“吾死以后,残羽肉躯,均可供君炼化。唯独骨…仙鸟瞳羲艰难地看向巫骨:“请葬入巫祖之福地…”巫骨低沉叹息一声。

它没有回话,而是轻掀斗篷,在瞳羲的头颅旁边坐下。灵流萦绕在鬼神的骨指上,血根与肉芽便如春回大地时的野草般疯长,转眼间,竞凝成一只细腻而苍白的人类手掌。巫骨用变得柔软了的手掌,慢慢地抚过瞳羲的眼角羽毛。它沉默须臾,才开口道…可。”

“巫祖……”

重明鸟的眼中又落下泪水。那对日月般的双瞳已不再轮转,而是凝滞在眼眶之中,渐渐涣散。

它呢喃般地说道:“吾生而有寿四千年,未曾有幸得见……万类自在竞长之盛世……实乃……大……感……

苍凌阑才将沉睡的玄白召回灵界。听得此言,顿觉一股哀伤涌上心头,堵得胸口发闷。

原来,瞳羲从来就没有见过圣祖,也没有见过所谓的天下清平。只是为了追逐那样一个飘渺的梦乡,便为之耗尽了一生寿命。远山外,长风远。

不知何时,日已西斜,暮云四泻。

苍凌阑向后退了两步,从袖中摸出那枚母亲留下的短笛。她斜倚在石壁上,将笛子贴在淡红的唇间,垂下眼睑。一线清音破开了静谧的山洞。

重明鸟的双目微微张大了,它听到了悠长的曲调。那笛音并不悲伤,反而温柔婉转,袅袅不绝。好似山野之风,江海之浪,尘世之万兽万物。

音律起落,眼前渐暗。

瞳羲闭上了眼,它仿佛看到了飞向云霞的白棉羽,成群跃出水面的燕尾鱼,雨中荷叶滴答下的黄耳刺蛙,平原上扬尘奔腾的雷象……最后,它看到了素未谋面的圣祖,看到了最初的御兽师们,那些人类布袍麻鞋,行走于兽群之间。

他们走过的地方,江水暖了,山雪化了,冬眠的野兽出穴,这个漫长的寒冷季节即将过去,又一年春生万物。

而它自己,也终于能够自由自在地展开双翼,摆脱衰老的躯壳,忘却那些厚重的悲哀与愤怒。

飞过云与尘埃,化作风与春光。

自由,自在……

笛音中,世间最后一只重明鸟,安然断绝了气息。苍凌阑不知道自己吹了多久的笛。

她彻底沉浸进去,忘记了世俗的规则,忘记了赤坤陵中董无思的棒喝,忘记了翻过的一本本古书典籍……

仿佛踏入了毫无拘束的空明之境。

她第一次得以真正地想象:如果没有驯化规则,御兽师与万兽,应当是什么样子?

该是怎样的世间,才配得上四千年苦苦追寻……她想了很久很久,也吹了很久很久。

直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叫声。

“呦呦!”

苍凌阑回过神,再睁眼时,面前一片朦胧泪光。隔着一层那薄薄的水光,她看到雪泥从洞口跳了进来,逆着光向她哒哒跑来。

“呜。"雪泥停在她身边,歪歪脑袋,摇摇尾巴。许是耽搁得太久,鹿有些担心。

苍凌阑胡乱屈指蹭了蹭眼角,嗓子有点哑:“没事。”她蹲下来,先安抚性地摸了摸雪泥的脑袋,这才抬头。只见斜阳从山洞外照了进来,红得像一把凝了血痂的钝刀,将暮色切开。重明鸟的身体不再起伏,不再有生的迹象。巫骨盘坐在重明鸟冰冷的尸身旁,那只苍白的手掌静止在瞳羲的眼角。它是如此安静,仿佛也跟着一起死去了…虽然它的确早已死去了。苍凌阑收了短笛,站起来,半侧沾泪的眼睫被染得很亮。“巫骨。"她喊。

巫骨没有回应。在它身下,空间开始发生水银镜面般的扭曲。兽神的福地,正要将仙鸟瞳羲的尸身整个纳入进去。“巫骨。”

苍凌阑走了过去,“等回了朔城……”

巫骨抬了抬头,总算舍得开口:“要兽核?”它的嗓音倒还是一如既往,低沉而漠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什么?不是。"苍凌阑却道。

她在鬼神面前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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