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应先把人拿下，细细盘问后再论处决。”
“一举一动，天地变色，"燕语喃喃道，“这就是九阶的力量。”下方，宁梅浑身颤抖，两只九阶战兽的威压将她压得直不起身。女人混浊的眼中满是绝望，扬起脸嘶哑道：“我…我我不……不是……恶人……“哼，你自不是恶人。”
董无思摇了摇头，眼神中混杂着厌恶与怜悯，“你已连人都不是了。”“董无思。"宋劝行冷声道，“堕兽者中从来不乏意外堕兽的可怜人，口下留德。”
“意外？"董无思冷笑道，“宋夫子难道想说，会有人′意外′将未提纯的兽核放入口中，又′不小心吞进腹中？想必日后失智发狂、滥造杀孽之时，也能用′非我本意′推脱罢！”
“你……!！”
宋劝行眉头跳了跳，烦躁地抽出蒲扇扇风，“粗蛮之人，我不与你辩。这个堕兽者，我要带走。”
坍塌的斗兽场角落里，苍凌阑按着胸口，借殷云的搀扶，艰难地坐起来。“雪泥.……
她扯着嗓子喊，“雪泥，你也过来！”
另外三只战兽已被她召回灵界了。十几步远的前方，只有雪泥还站在原地。鹿崽子回头看她，眼神不复常日的软糯，是冰凉的，深处的煞气如有实质。“过来。“苍凌阑伸出左手，压着嗓子道，“乖的，没事了，到我身边来。”“呜鸣。“雪泥烦躁地刨了刨地，过了会儿，还是耷拉下耳朵，慢吞吞地来到了苍凌阑身边。
它舔了舔她脸上的血污，又蹭蹭掌心，最后毫无征兆地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囗。
苍凌阑”
毫无征兆，但是早猜到会这样了呢。
每次她受伤雪泥就生气……
苍凌阑轻叹一声，伸手将鹿崽子搂进怀里拍了拍，看向宁梅的方向。乾坤王莲已经从半空中垂落根系，宁梅似乎恐惧得很，想要抵抗，但九阶植兽只是用根尖轻轻一碰，她便失去意识软倒下来，被乾坤王莲捞上了叶盘。苍凌阑的眼眸暗了暗。
堕兽者……
也是，人类与凶兽共生九千载，哪里轮得到她开天辟地。原来吞吃兽核而变异者，古来早已有之，甚至有着专门的名字一一堕兽者。
樵夫宁梅，她和自己是一样的。
苍凌阑暗想：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她拼着受伤也没有动用啼月妖蝉的力量，如今看来是最正确不过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