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蓄势许久,此时抖擞精神,操纵着土元素,巧妙地将围着的几排人推向两侧。
那枚被苍凌阑射出的寒光,就这么毫无阻碍地撕开夜色一一“阿!!”
一声闷响,有人惨叫不止。他痛得弯腰,正伸向左腕御兽环的右手掌已被袖剑血淋淋穿透。
正是燕语刚才瞧见的,表情怪异的小哥!
“自投罗网。"苍凌阑嗤道,“慌了?”
“啊哈,"燕语拍掌笑道,“定是怕搜查起来露馅,想先悄悄把御兽器摘下丢掉呢。”
赵长老脸上微微僵硬”
就,怎么看起来您也不是太需要帮助的样子呢。那器契兽的使用者大汗淋漓,面如白纸,恐惧道:“你、你一一此处乃王都,你竞敢当街伤人!就不怕城卫兵抓你入狱吗!?”“一一不必麻烦城卫兵管教,我们的学子,学府自有说法。”一道嗓音忽从半空中飘落,就像乘风的秋叶般柔和而慈祥。有辆浮空的轿子,四角分别由四只轨鱼精牵引,由学府的方向而来。那轿子徐徐落下来,帘子从里头一掀,出来位银发如雪的老妇人,正是为新生上常识课的姚夫子。
燕语还没反应过来,苍凌阑按着她的脑袋一起行了个礼:“夫子好。”“你这小魔头,又惹事啦?可不怪宋夫子天天头疼叫你祖宗呢。”姚夫子唉声叹气道:“大先生听说你和燕语在长街上遇着麻烦,叫我来瞅怎么了。今年梧桐大比本就不容易,学府这几个要出战的孩子,可不能再出事儿啦。”
大先生……
行凶的罪魁祸首双腿一麻,不敢置信地跌坐在地。学府学子无数,能得大先生亲自关照的有几个?苍凌阑一介新生,按理来说连大先生的面都见不着才对!“啊!”燕语惊喜不已,“夫子的意思,我……我也能去梧桐大比了?”老妇人笑眯眯道:“是哟,今年情况特殊,武夫子提前出了名单,刚刚送到大先生那里批过。两位姑娘的名字都在其间,要勉力啊。”哒哒哒……
马蹄声成串击碎夜色。
在场者中的许多还没反应过来,竞又有人来到!温氏的赵长老与学府的姚夫子,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匹朱火角马飞驰而来,被勒停在这处街口。鞍鞋上,翻身下来一位大红衣袍者。
苍凌阑挑眉一瞧,不是上回来学府“请"她,却半途将她送去给公孙予拷问的朱雀使统领又是何人?
“苍阁下,原来您在此地。”
那统领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她从袖中摸出一枚雕刻朱雀图腾的手牌来,高声道:“国主口谕!”
这下可不得了!城卫兵头儿先自软了膝盖,呆呆地跪下去。周围如梦初醒,哗啦啦跪倒一大片。
唯有学府地位特殊,姚夫子仅俯身鞠躬为礼;苍凌阑武者习气未褪,下意识只屈膝半跪。朱雀使统领也没说她,只道:“青龙苍氏,久驻朔城,守忠义之节,镇我朱烈边关。苍氏凌阑,天资聪颖,心性沉肃,实乃我朱烈青年才俊之楷模。适逢白霄使节来访,着苍凌阑明日进宫陪宴,钦此。”
那统领说完了,苍凌阑还没动静。赵长老都替她急,忙提点道:“苍姑娘,此乃莫大的殊荣,快谢恩才是!”
苍凌阑便道:“谢国主恩典。”
说完她自顾自站起来,拍拍衣裳,面上依旧平静。朱雀使统领皱眉看看四下这一片狼藉,“敢问,阁下这是?”燕语早都愣住了,苍凌阑流畅地将前因后果一说,统领便道:“竞有如此恶劣之事?阁下放心,国主疼爱阁下,必不会纵容了歹徒。此处由下官接管,明日必然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几个闹事的,哪儿还不知这次动到了太岁头上?个个面无人色,额头死死贴在地上打战,起身都不敢。姚夫子便苦笑着摇头,对赵长老道:“哎呀呀,现在这小孩子真了不得,你我都来得不巧哟。早知这么多人来,我就不来了。”就在这时候,又响起一阵脚步声。这原本宽敞的长街都快挤不下人了。燕语绷不住了:“怎么还有人来!?”
有一老者,带着十几个朱雀使们赶来。老者的衣袍上绣着一只火焰中怒吼的狮兽。
赵长老皱眉:“火狮图腾,公孙氏的人?”燕语:“不会是来给这群坏蛋求情的吧……”苍凌阑摇了摇头,看那老者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只见老者笑吟吟上前,鞠了个躬,道:“别来无恙,苍阁下?在下公孙氏客卿长老王牧,曾于金榕秘境中于阁下有一面之缘。”苍凌阑连忙装出一副恍然大悟之貌:“啊,王长老,别来无恙。”“我们家大姑娘得知苍阁下深夜遇袭,十分关怀,特请了朱雀使们过来。苍阁下乃朱烈未来的栋梁,大姑娘交代,务必要查明真凶,公孙氏必将全力协助。”
“嘶……
燕语瞪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大姑娘……
指的是公孙予!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现今公孙家主病弱无能,公孙予虽未正式继任家主,却已行着家主的权柄,上下均不敢以小姐称之,便尊称一声"大姑娘”。苍凌阑与周娆结过梁子,本应是公孙氏的敌人。可那个素来冷傲到鼻孔朝天的女人,居然选择与周氏切割,向苍凌阑示好!此时此刻,围观者们的脑子里只闪过一句话:周氏完了……这哪是踢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