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棍的拿棍,拿砖的拿砖,甚至连菜刀都掏了出来,把两个少女团团围住!“哦,"苍凌阑轻声道,“敲闷棍的来了。”“怎么真有人敲啊!"燕语惊恐。
她四下看了看,又道:“我明白了!这附近像是周氏的坊市。是有人看我们行走的街路,提前布置好的。”
老头还在哀嚎:“杀人啦,叫城卫兵,叫朱雀使大人啊!”苍凌阑眼神幽暗,冷笑着摸出袖中贴身短剑:“杀人了?此处也没个尸体,谁杀谁啊,是我杀你吗?”
顿时,一股森寒杀气从少女身上逼出。老头一个寒噤,惊恐地瞪着她不敢再叫。
燕语也吓了一跳,忙小声道:“阑阑别!学府规定,学子不可恃强凌弱,不可召唤战兽攻击普通人……定是周氏恨你此前揍过周娆,又因着青龙之名太响,不敢明目张胆动你。他们是想用这下三滥的招数,害你被学府除名!”苍凌阑回头一看,果然见燕语虽然撑开着阵纹,却只做临战架势,没有真正召唤出战兽来。
前头乌泱泱的人群中,有位大娘一马当先,叉着腰怒骂:“你们干什么,干什么?伤了人还要召唤战兽杀人,朱雀大神在上,无法无天了是不是!?”又嚷嚷着拉住路过之人:“评评理吧,还是学府的学生唷,踢了我家铺子,把我家老爹爹的头都打破了,连句赔礼也无的…”三言两语间,长街骚动。不少真正的路人都围聚起来。有人喊道:“苍凌阑!那不是苍凌阑吗?”
“谁?”
“就是那好俊的黑衣少女,苍穹的女儿!”“她怎么打人啊?”
“她怎么又打人啊?”
“听说那至今生死不知的周娆,就是被她……还有韩沁姑……”燕语怒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我们分明”“让开让开!闲杂人等让开!"铁甲的铿锵声打断了她的分辩。王都的城卫兵来得奇快。
两个五大三粗的大兵拿着矛,吼道:“何事骚动?”燕语脸色微变,小声道:“这群人,竟连城卫兵都买通了?不会要将我们抓到大牢里去吧…”
苍凌阑沉默不语,眼神扫向最开始被自己踢断的木杆。她知道暗处还藏着一只歹徒用以行刺的战兽。
既然连城卫兵都被喊过来了,她暗暗琢磨,索性……众目睽睽之下,那帮人开始七嘴八舌地向城卫兵诉苦。大娘搀着老头,伸出粗胖食指:“大人,为我们做主啊!有歹…不料那指头还没戳到黑衣少女身上。
只见苍凌阑突然身形一晃,捂住胸口跪坐于地!她抬起一张苍白的脸,用比大娘更高亢的悲腔:“有歹徒要杀我!”燕语:"??”
城卫兵:“??”
苍凌阑入戏比她拔刀都快,指手那早已呆若木鸡的老头:“我,我方才被歹徒的战兽所伤!……是这位老人帮我示警,喊了句′杀人了',居然也被牵连!”“官爷,我是将要参加梧桐大比的学子,却险些被暗杀!堂堂王都,朱雀大神注视之处……岂容如此行径?”
阑、阑阑一一!
燕语简直想捂脸了,内心狂喊:你怎么!连碰瓷儿的行径!也做得这般熟练啊!
城卫兵的头儿也是给噎住了,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青,却憋不出半句话!他怒瞪那老人:你们周氏怎么回事,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那帮企图靠闹事来污蔑苍凌阑的“刁民”们也愣了。他们都是乔装打扮的周氏家奴,自从小姐周娆失踪一一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人肯定是没了--周氏便哭天抢地、愁云笼罩,老家主认定是苍凌阑所为,只恨一者找不到证据来给她定罪入狱,二者学府学子有夫子护着,难以直接下手杀之。
阳路子行不通,世家自有阴招。只道御兽师么,又是个年少的女孩,那肯定好拿捏啊。殊料这家伙…怎么比他们还无赖!?一个小哥气得脸红脖子粗:“胡说,哪儿有歹徒和战兽,分明是你歹意伤人!”
“噗。"苍凌阑歪头吐了口血出来。
燕语抱头尖叫。哪来的血啊,要不要这么拼啊!!而且你演技好烂啊阑阑,这么敷衍的吐血,故意恶心人的吧!可事已至此。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独自上王都的学子,”燕语也只能硬着头皮,把嘴一瘪,“无依无靠,今儿个被这小姐霸凌,明儿个被那少爷陷害。没想到如今连性命也难保了。”
围观者众,顿时响起一连串议论声。
城卫兵头子只能青着脸道:“小孩不得信口开河,你说什么有歹徒有战兽,哪儿有呢?”
“有,“苍凌阑一字一句,“是一只叶绿蜥,使用的技能是喷针。就在……”“就在……
风声如浪涛般拍击。
一道黑影自建筑的阴影处扑落!
“哑哑一一!!”
残雪鸦傲然凌空而起,双爪死死抓着一只疯狂挣扎不止的叶绿蜥。爬虫绿色的血滴滴答洒了一路。
苍凌阑缓慢一笑:“对啦,就在那儿。”
“战兽!!“一个正拿着糖葫芦逗幼童的妇人,手里葫芦串儿都吓掉了,“她几时召唤了战兽!?”
“我刚刚没眨眼啊,怎地不见阵纹?”
“莫非是……“大腹便便的商贾抖着脸上肥肉,战栗失声,“是瞬发阵纹,不,是无阵纹召唤!?”
巍峨王都,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