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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2 / 2)

她走了这么远的路,伤口才裂开的吧。“小伤。”顾危没再逗她,“我们习武之人这点外伤不碍事。”“什么不碍事,血流多了你就成人干了。我们去找侍医。”“若找侍医,岂不是叫顾家人尽皆知了?”“那找李臻?"柳月牙想起万能的李臻。

“他另有别的差事。”

李臻还在地牢里盯着人配置血虫的解药。

说到李臻,柳月牙问:“你这次出去到底是因何事。你明明是个富商公子,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怎么成天打打杀杀的,这次还把人引到家里来了。”这其中牵扯颇多,顾危并没有告诉柳月牙具体的。他说:“世人熙熙皆为利来。既然敢来,也要做好走不了的准备。总之,我会护你周全。”

柳月牙没明白顾危的话,只是察觉他在说这话时眼里的狠厉。她轻叹口气,心想,我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也没谁会专程来刺杀我啊。你还是护好你自己吧。

柳月牙被顾夫人叫了过去,顾危则去了墨池阁。有一铁面人已经等候在那里。

李臻后脚跟进来,一见铁面便抽刀要砍,却被铁面人闪身躲过。“阿臻。"顾危叫停。

“公子,昨夜就是这铁面人主使。"李臻虽停手,却仍虎视眈眈地看着铁面人。恨不能把目光化作实质,砍在铁面人的脖颈上。“半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憨?"铁面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瘦的脸,也未再刻意伪装声调。

“陈柏?"李臻神情一下变了,哈哈大笑着上前拍拍陈柏的肩膀。他们俩几乎是前后脚追随顾危,又都是顾危的心腹,感情自然比旁人要好。两人打完招呼后站在一块,同听顾危示下。“属下杀铁面人而代之,那夜雁并未察觉有异。他们俱为建王赵深所派。”五王中有一人年纪最大,今年已四十有三,是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建王盘踞青州多年,成日饮酒作乐,光顾着生孩子,谁能想到,他的手会伸这么长,又能伸这么长。

连他都有所行动,料想天下之乱来到的日子,不会久了。“建王如何会知晓公子与暄王的关系?"李臻不解。陈柏笑笑:“或许是有人两面押注也说不定。”这个两面押注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公子作何打算?"李臻的手握紧刀把。

也许只要顾危一声令下,他即刻就会前往玉京城,寻机要了魏竖狗命。人这一辈子,若能为天下除害而死,也就不枉这一生了。顾危瞥他一眼:“他的命自有人收,犯不着用你的去换。”“虽然这次的杀手并非暄王所派,但暄王必然因那批火药问责,公子还是要早做打算。"陈柏提醒。

他一双眼睛透出亮光,那里面的意味只有他和顾危能知晓。这个打算到底是什么。

“嗯。“顾危淡淡应道。

陈柏又说起一事:“还有您的那位新夫人……昨夜她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妙,未必不是建王等人的后手,这样更好取信于您。欲成大事,公子切不可重男女之情。”

李臻拼命向陈柏使眼色,示意他可别说了。柳月牙的底线被他们翻来覆去不知道查了多少遍,之前公子又不知亲自试探了多少遍,绝对是干干净净的。

如今公子正对少夫人上头,怎好再说这种话。半晌后,顾危说:“子坚言之有理。”

三日后,金安城外的清波湖畔,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持安。”

马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衣着刻意低调朴素,但观眉眼气度,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凡。

顾危俯首抱拳:“见过暄王殿下。”

“持安与我竟生分至此了?"暄王连忙去扶。手下人一概留在湖畔,顾危则跟随暄王沿着一侧小道,去了湖中心的亭子。“持安,魏竖掌管内库和皇城守卫,若我不虚与委蛇,如何取信于他?如今父皇传召五王入京,我那几位兄长拥兵数万,独我力薄,若有魏竖在内接应,才能多增两成胜算。如此只能暂且委屈你还有边关的将士。”暄王将他的苦衷娓娓道来,言语中竞没有半点提到顾危违抗命令,不愿交出火药一事。

顾危道:“持安擅做主张,还请殿下责罚。”“唉,你我之间,犹如兄弟一般。我既知你,你也应当知我,何必说这些。我马上要动身入京,你且好好养伤,让我无后顾之忧。”暄王的话简直情真意切。

两人相谈甚欢,半个时辰后,暄王一行又坐马车离开。马车上,有人问道:“殿下,您就这么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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