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极为快哉。”
叶子轻划过眼睫时便会泛起些许细微痒意,阿姣无奈的睁开眼,将青叶没收,落在自己手里转着叶柄,抬眼看他,“那葡萄还有多久能熟透?”叶子被没收,青年便以指尖为笔,有一下没一下临摹着她的眉眼,语调散漫,“七月中旬才可食。”
“你莫要乱碰我的脸了,痒。”
裴衔轻笑着戳了下那小梨涡,而后捏起她的脸颊,“昨日还说不会拒绝我,今日就开始嫌弃上了。”
阿姣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威胁状的露出小尖牙,不轻不重的咬住他的指腹,“谁让你讨人嫌。”
两人一来一往的玩闹着,阿姣却忽然碰到他怀里有一个小小硬物,她探手覆上去按了按,“你藏了什么?”
裴衔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白小瓷瓶,“醉神香。”“香?"阿姣好奇的拿过来,打开后便有一缕异香从瓶中飘出,还挺好闻的。她闲来无事也会研究研究香料,凑近仔细闻了闻,一股馥郁浓烈的奇异香气扑面,嗅到的瞬间便觉得身子放松许多,仿佛骨头也在渐渐发软。少女尚未察觉出什么来,只抬眼看向俊美的青年,“这是哪来的?”裴衔神色自若无辜,“这就是长清郡主所赠之物,我在百安楼里遇见她,她提及这东西,说闻过之后夜里能睡得香甜昏沉,我想着你若认床睡不好,便捐来了。”
他把瓷瓶从她手中收走,望着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泛起几许媚意,“你现在可有何感觉?”
醉神香……能安神?
怎么听都觉得古怪罢。
阿姣如此想着,腹间忽蹿过一丝奇异酥.软之感,只是一瞬间,却让人下意识夹了下双膝,她指尖骤然攥住青年的衣袖,“这……这不对罢?”裴衔闻言剑眉微蹙了下,“不对么?”
说罢就凑近嗅了下,速度快到阿姣都没能拦住他,“你别……”见青年浅浅皱起眉头但又不说话,她试探着询问,“有何感觉?”“感觉有点像是……“青年话说一半又低头闻了闻,抬眼看着她,“像是欢好助兴之物。”
阿姣一愣,立马去夺他手里的东西,“那你还闻!”她目光轻扫了一下,心中有些无措,方才自己浅嗅之后便感觉反应明显,更况他还多闻一下,“你……你感觉还好吗?”天光尚在,青年散漫恣意靠着软枕,夕阳光影下,那张俊美跌丽的皮相格外出色蛊人,他语调慵懒,“不太好呢。”阿姣轻咬了下下唇,“那……”
裴衔唇角微微翘起,姿态是平日里极少见到的谦和温润,“那只好辛苦阿姣了。”
这个夜晚,阿姣真的辛苦。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性,裴衔比起先前两次还要横冲直撞。潮湿感和热意紧紧裹着,不断拍打袭来的快意像是一条条藤蔓,卷席着缠绕着朝着云端飞去,半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灭顶的欢愉拖拽着将人彻底淹没。阿姣从里到外,自上至下都湿透了,连骨头都软成了面团。她被颠得厉害,反手去推身后之人,一开口字不成字调不成调,呜咽的声音勉勉强强发出,“裴衔,缓缓,让我…”指尖碰到青年结实分明的腹肌,微微发热,带着些许湿漉漉。他大掌如铁钳一般紧攥住她的细腕,亲吻着她的颈侧,沙哑的嗓音黏糊糊的,诱哄着,“阿姣要不要试试自己坐一会儿?”裴衔边说边慢下来,阿姣抓紧机会缓着气,她指尖都发软,莫说还有甚力气。
身后人没等到她的回应,便自顾自的又开始,阿姣受不住,克制着喉间的颤音,“好……好我来……
她被转了个方向,看着面前这张俊脸,脑子还在发懵,直到他叼着轻咬一下无声催促着,阿姣才颤颤巍巍尝试起来。虽然也很辛苦,但比起方才他凭着一身蛮劲乱闯乱撞折腾人强。青年高挺的鼻梁碰了碰她的鼻尖,大掌轻抚过少女后脊,嗓音里的暗欲掩藏不住,“阿姣亲亲我好不好?”
阿姣全凭意志力在坚持,听到便顺从的吻上他的唇,乖巧中透着浓浓的敷衍之感,让裴衔很不满,“太轻了,重新来一次。”他要求真的好多啊。
从夕阳西沉到现在,阁楼至正房,窗边、楼梯到桌上、榻上,小半夜都过去了,他还没好。
长清郡主给的东西莫不是是专门为牲畜准备的罢,怎的劲儿这么大阿姣晚膳就用得很潦草,被折腾着吃也没吃好,此时又累又饿,脑袋埋进他颈侧,委委屈屈,“那药效这么久还不散么?”青年的肌肤微微发热,亢奋滚烫的血液奔涌着沸腾着,叫嚣着想要索求更多。
裴衔扶着她的腰带动着,咬上她的唇,哑声道,“还差些。”他温柔鼓励着,“阿姣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快意还在累积,阿姣借着力开始偷懒,合上眼靠着他的肩头,小声控诉,“长清郡主送东西也该说一声药效才对,怎么能这样捉弄人呢,太不好了。“嗯,是。"裴衔吻了吻她的肩头,“她最坏了,日后不和她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