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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配(一)(2 / 3)

。“说到这,她语气又沉了下来,“只是我总觉得,这院子坍塌得蹊跷,不查个明白,我心里不安。”

孟忧之点点头,似有话要说,迟疑片刻,终于开口:“我倒有一法子,不知你可愿…

他话音尚未落下,忽然被外头的声音打断。“顾主簿若是一时找不到地方,不如先搬到大理寺来吧。我们那里地大人少,空着的宅院极多。”

顾行歌一愣,抬头望去,只见魏怀州正站在馄饨铺门口,直直地望着她。而在他身后几步远处,则是一脸着急尴尬的秦若木。秦若木此刻心中五味杂陈。今日听闻合婚司塌了,魏怀州甩下手头公务,风风火火赶来,这本是好事,毕竟顾主簿这阵子确实帮了大理寺不少。可谁知一见着孟尚书,他公子就像着了魔似的,非要打断对方的话。秦若木怎么想都想不通,但他知道,自己得给英州那位写一封信了。这边,顾行歌见着魏怀州,惊讶道:“哎呀,魏大人,好久不见。”还没来得及请魏怀州进来,就见魏怀州已自顾自走进馄饨铺里,神情坦然,在顾行歌与孟忧之之间,一屁股坐下,一点不觉得拘谨:“这不是孟大人吗,好久不见。”

孟忧之倒是一点都不生气,依旧是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甚至还起身,冲着魏怀州行了一礼:“魏大人,好久不见。”这大礼一出,反倒衬得魏怀州此时的姿态有些太过随意。顾行歌看在眼里,心头一股无名火腾地冒了上来,自家老师都起身行礼了,这魏怀州却还是稳稳坐着,她当即忍不住开口,语气里带了几分火气:“魏大人今日,有何贵干啊?”

魏怀州微微一愣,总觉得自己哪里被人算计了一下,却又摸不清头绪,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我听闻合婚司官署塌了,特意过来看看。”孟忧之坐下来之后,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魏大人,这是专程来看热闹的吗?”

魏怀州目光如刀般直直望向他。

孟忧之却好似浑然不觉,只笑着道:“我不过随口说笑,勿在意。魏大人既来此,自然是关心合婚司的安危了。”

魏怀州心底虽有火气,却勉强点了点头。这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话。偏偏孟忧之话锋一转,又轻描淡写道:“说来,魏大人关心合婚司也正常,毕竞严阁老近日屡次在朝中提起一事。“说罢,又从容地喝了一口茶。严阁老?

顾行歌突然心头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事?”孟忧之侧过头,目光落在魏怀州身上:“自然是魏大人的婚事。听闻严阁老的孙女仰慕魏大人已久。想必此事,严阁老已亲口与魏大人说过。”说着,他又转向顾行歌,笑容和煦,唤得格外亲昵:“行歌,你怕是要忙上一阵了。”

顾行歌怔在原地。她是知道严江月心悦魏怀州的,可那时她只当这是少女心事,未料严阁老竞已亲自出面。她下意识望向魏怀州。谁知魏怀州神色冷峻,低头喝茶,硬生生一句话都没说。她心中一沉,难道,木已成舟?

魏怀州此时才反应过来,这孟忧之今日纯纯给他下套。此事他虽然知晓,却早已回绝。可若此刻当众承认,不等于坐实严江月对他的心思?他一介男子倒无妨,但传出去,严江月的名声难保,往后还怎么嫁人?他只得摇摇头:“纯属无稽之谈。”

馄饨铺里一时安静得出奇,连汤锅咕嘟嘟声都像被压住了。李大娘一边包馄饨,一边小心翼翼偷听,总觉得自己头顶布满乌云,好像雷随时都会劈下来。孟忧之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温柔地换了话题:“行歌,依我看,太平坊的房子短时间内怕是难以重建,不如先把合婚司迁回平康坊户部的官署。”魏怀州也想起此行目的,终于接话:“可我记得,平康坊的户部官署已是人满为患。上月还听闻,几位主簿还因房舍分配大打出手。合婚司去了,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战吧。”

孟忧之神色未改,依旧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只是在这秋日里,他突然取出折扇,开始轻轻地摇着。

顾行歌看得奇怪,关切问道:“老师,你是觉得热吗?"她说着,将身上的外袍拢得更紧,今日还是挺冷的。

孟忧之摇了摇头,眼神却掠过魏怀州:“倒也不是热,只是习惯罢了。户部的官署再紧张,我也能在平康坊户部附近寻一处宅子让行歌他们搬过去。毕竟合婚司是我户部的衙门,自然要由我来做主。”他顿了顿,用折扇敲了敲桌子:“魏大人,你可有异议?”魏怀州也笑了笑:“孟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既然要在平康坊寻外宅,少不了高额的租金,倒不如直接搬到同在平康坊的大理寺去,现成宅院空着不少,还不用花银子。孟大人身为户部尚书,难道忘了今年因西陵战事,国库已是捉襟见肘?圣上日日下令群臣节俭,莫非户部反倒要带头增加开支?”这话里全是锋刃,句句不留情。

孟忧之依旧笑容温润:“魏大人此话倒新鲜,如此说来,那岂不是百官德署一并住进大理寺才是节俭之道?这若传出去,岂不笑话?”两人一来一往,几乎要把上下几千年的经义史册都搬出当论据。上至历朝历代的治国之法,下至今年的钱粮征税,都能夹枪带炮地说出来。馄饨铺门口,早已围了一圈看热闹的街坊。有妇人还笑眯眯地推着自家孩子往前:“娃啊,好好听着,这可是日后科举的题目啊!”馄饨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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