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外面,可就没这么轻松了,如果有不得不拿到第一的理由呢?”
“三日还是两日,没有意义,真的。除非你能给我足够的线索,让我觉得,可以值得等。”
“的确,输赢其实无所谓,终点,也无所谓。”
这一抓,长安确实能安稳下来,但真正的幕后黑手,怕是会彻底断去线索了。
所以,签押房里的沙漏,开始精确计算着时辰。
“哦?”
显然,里面其实有不少人,是清楚上官婉儿的身份的。
听到这话,
上官婉儿什么话也没对外头的人说,而是转身,再度走入了签押房。
“是不划算。”狄仁杰大大方方地说道,“这只是一场竞技,甚至,只是一场游戏,玩得开心第一,输赢第二,把人弄伤了,就太不值得了。”
“怎么了?”
狄仁杰依旧不为所动。
而我,落在后面;
但我能比您,更清晰地观察到整个赛道的发展情况。
“呵呵呵,合情合理,那我更要多喝一点了,不然就觉得被占了便宜。”
布控,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太早容易打草惊蛇,太晚,就什么也来不及了。
说不准,下一个斜坡,我就能直接追上您呢?”
“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抓住最根本的线索,真的。”
边上的李元芳见到这一幕都有些傻眼了,自打这个女人出宫以来,每次和自家大人的见面都像是机关齿轮在反向碰撞摩擦一样,哪里这般轻声细语过?
不说李元芳了,就是狄仁杰在此时,都有些错愕。
道:
“那就,祝狄大人今晚丰收,将贼人,尽数拿下。”
狄仁杰没回答。
狄仁杰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再像先前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开口问道:
“又能,商量出什么?”
签押房外的院子里,
最终,
她开口道;
狄仁杰接过沙漏,看见上官婉儿的掌心位置,有一道摩擦出来的血痕。
但暗地里调查这些被盗窃的大人们的事情,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绝对不能让他们察觉,否则朝廷颜面无光,陛下也无法向臣子们交代。
似乎是在做着某种心理挣扎,
“可最大的问题是,他很能干,已经在这件事上,取得了很多的成绩,而我,现在还没调查出我想要的东西,开诚布公,我也得有的开才行呐。”
“你以为我不敢担这个责任么?”上官婉儿问道。
“我知道有隐秘,但我现在,等不了,长安城最近这些日子抓的毛贼,已经让牢房都开始不够用了。
“说说。”青鸟来了兴致。
“精辟。”
“或许,我可能有不同的看法。”
“可以试试,万一呢?”
“狄仁杰,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亮出我的身份,呵斥他们今夜不得参与行动,外面的这群你召集过来的差人,至少有一半,不敢去了。”
说着,
“他可以说是长安城最固执的一个人,你觉得,可能商讨得了么?”
“既然如此,还是有必要开诚布公的。”
“是么?”
狄仁杰继续道:“这里是六艺馆,六艺馆的跑道里有终点,有肯定存在也必然会到达的终点,但在外面,很多事,是看不到终点的,而且,往往眼前的事,会比所谓的终点,更为迫在眉睫。”
“这是……诡辩么?”
狄仁杰闻言,叹了口气。
“知道,所以,你调查出这里面的关联了么?”
“就如先前的赛道一样,你跑在前面,而我在后面,你暂时领先着,而我,却能够在后面比你更好地纵观全局。”
自各处衙门调集来的人手已经聚集,整齐且安静地站在签押房外的院子里,他们将于稍后奔赴吏部吴大人的宅邸附近进行布控;
而吴大人家,则是根据线索推测出来的,今晚盗贼团伙的目标。
……
她是女帝身边的女官,狄仁杰有这个资格向她要圣旨或者口谕,但其他人,可没这个资格。
上官婉儿见状,直接伸手将沙漏抓了起来。
“两日!”
“是。如果我不知道最后必然会有一道斜坡,我是不可能在最开始就慢下来让你跑最前面的;
且如果不是我清楚,这里的机关马车最后有自动保护驾驶者的机制,我也不会选择在最后关头撞向你的马车。”
“眼睛?”
就像是赛马,
您现在冲在前位,因为您已经摸清楚了盗窃团伙的规律,掌握了先机;
狄仁杰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对着沙漏。
“过奖。”
“不知狄大人发现过没有,家里被盗窃的这些大人,全都是西河郡人士。”
上官婉儿说完这些,自嘲式地笑了笑,将沙漏,递送到了狄仁杰的面前。
院子里的一众各衙抽调过来的人马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起参与抓捕么?”狄仁杰问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