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就是想不明白五哥怎么不愿意多投。”
陈东昇拧干毛巾搭在晾衣的绳子上说道:“他性格就这样,再说一千块钱不少了,我这批卖完,他不是又能赚一千一么?他之前在山里得攒多久才能攒出来这一千一?”
“强发就算了,毕竟也是个亲戚,那你说党生眼睛都不带眨的投了五千,我想想就觉得五哥对你不是那么信任。”
“我都不在意,你还生气呀?党生投那么多钱是觉得东矜现在考上大学了,又有一个我这样的哥哥,他不得努力多赚点钱才行?不然怎么好意思上门提亲不是?”
“他俩还聊着?”
“聊啊,一天天话多得要死,上次带东矜去羊城,东矜眼里就像没有我这个哥哥一样。”
“党生岁数也不小了,你说这万一东矜在学校.”
“各人有各人的命,党生人不错,虽然没学历,但眼界和见识不差,我现在正在锻炼他,只要他能跟上我的脚步,以后成就不会低的。”
陈东昇看到刘小鱼的小嘴还垮着便说道:“行啦,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选择,咱们可以做的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机会,党生我一直在锻炼他,估计他自己也知道,五哥么. ..算上这批的钱,他都有五千多块了,在山里也能吃喝不愁,你说说这比别人家过得有多舒服?”
“不要总拿他们跟咱们比,应该拿他们和其他人家里比,不然别人岂不是过得水深火热不是?”刘小鱼立即反应过来。
她确实一直在拿他们跟自家比,忽视了很多人家里其实连他们都比不上。
哪怕这趟陈东昇出去进了三万多块钱的货,但家里还是有二十来万。
这钱在银邑县也是独一份。
即便是刘博芒,他家现在拥有的钱在整个县里也能排进前列,所以刘小鱼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想通这些,刘小鱼脸上才重新露出笑容。
第二天上午,陈东昇去镇上还了车,便骑着自行车赶往县城。
招待所食堂二楼。
赵国庆递给陈东昇一张海货进货单,上面详细记录了每种海货需要的数量。
至于价格,还是按照陈东昇的来。
“赵所长,海货什么时候要?”
“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三天内能供应齐就行。”
“我那边现在就有,你把所里的货车借我,晚点我给你拖过来。”
“行,那你跟我去司机班那边。”
十分钟后,陈东昇开着招待所的小货车离开。
出租房内,陈东昇不停地穿梭于房内和货车旁边。
招待所连带着海带在内,一共要了四千三百斤的海货。
所以陈东昇来回跑了二十几趟才将招待所需要的海货运到货车旁边。
他将门锁好后,便靠在车子旁边休息,顺便等着从这边路过的人。
“同志!同志!”
陈东昇叫住两个经过的路人。
“同志,我这边有些东西需要搬到车上去,能不能帮帮忙?我给你们每人一块钱的工钱。”陈东昇散了两根烟过去问道。
“就这些东西,一人一块钱?”
“对,我一个人弄不上去,你们两个帮我弄上去,我立马给钱。”
两人对视一眼,立即开始帮着陈东昇将海货运上车斗。
陈东昇的这些海货都是七十五斤一提,所以一个人在下面搬,另一个人在上面拉,一小会功夫就搬了一半的海货上去。
等两人搬完,陈东昇直接掏出两块钱递了过去,顺便把刚刚拆开的烟也给了他们。
“辛苦二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下次还需要帮忙直接找我们,我们就住在前面拐角第三家!”
“好,下次还找你们!”
陈东昇发动货车,一脚油门就开到了招待所里。
到了招待所,自然就不用陈东昇自己卸货了。
招待所里的年轻人全部被叫了出来,几分钟的时间,货车上的海货全部被搬了下去。
东西过秤后,陈东昇便拿着赵国庆给的条子直奔招待所财务室,没一会功夫就拿着一万零四百多块钱离开。
陈东昇离开后,招待所财务室的两个人立即聊道:“这个陈东昇可真有钱,一下就赚了一万块,一天一个万元户呀!”
“别乱说,别人这个海货成本可不低,不过这一万块钱,他估计至少能赚个一两千块。”
“那他剩下的钱不也是他自己的?”
“你说的也是,不过怎么没听说他成了万元户?”
“算了算了,这事咱们别管,他跟县里的关系好着呢,说不定这海货”
两人对视一眼,都以为自己知道了些什么内幕。
另一边,陈东昇拿着钱直奔金银店买了一百克的黄金,剩下的钱又分别在几个银行换成存单。现在不少人知道他有三个蔬菜大棚赚钱,以及从南边弄来的海货。
所以陈东昇在县里买黄金也不再是十克十克的买。
但他也不敢把钱存在存折上,毕竟存折是累计存款。
只有存单,不去调取记录就发现不了陈东昇到底有多少现金。
陈东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