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省城汉正街知道吧,不是出了新闻么,肯定了那个小市场的存在,卖头绳的被抓主要是收入方面的问题,但卖碎布的都是投机倒把呀!”
陈东昇微微点头。
他后来才知道钱大伟有那么多碎布,都是他老婆从纺织厂拿的。
说严重点,这属于财产侵占了。
后来他去外面收碎布,虽然是为了做陈东昇的生意,但确实是存在投机倒把的行为。
至于卖头绳的那些人,头绳价格虽然贵了些,但中间过程也是付出了劳动,所以县里对这一部分人没有过多的为难。
陈东昇把刘晓华送到家后没有停留,直接骑车赶回家中。
这事他没跟刘小鱼说,既然前段时间没人来抓他,那么后面抓他的可能性自然小了很多。
说出来也只会让刘小鱼担心。
第二天上午,陈东昇的房子开始上主梁。
房子上主梁是大事,陈东昇把大刘村的刘先生请了过来,让他帮忙主持上主梁的仪式。
和陈东微上梁不一样的是,陈东昇还买了一只鸡,搭配猪牛羊肉以及一条鱼作为贡品,祈祷上主梁一切顺利。
上午十点刚过,陈东昇的新房的主梁被安装在屋顶上方,上主梁仪式也就正式结束。
陈东昇站在梁上,手里拎着糖不停地往下面撒。
“吃糖咯!”
因为陈东昇的房子大,房间多,所以过来帮忙上梁的人也多。
三斤糖被撒了出去,几乎所有人都喜笑颜开。
接下来就是给其他房间上梁,大家齐心协力,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房子的其他主梁都一一安装完毕。剩下的就是其他副梁,然后钉木板、盖草铺瓦。
房子上完梁后,陈东昇也开始割水稻,刘小鱼则帮忙把水稻挑到新房旁边空地上的架子上去晾晒。陈东昇自己有四亩半的田,加上租的陈东乘的那两亩,一共是六亩半,估计能出四千五百斤到四千八百斤的稻谷。
按照百分之六十的最低出米率算,也有快三千斤的样子。
不过具体还要看到时候的稻谷有多少。
新房周围摆满了稻谷禾,黄灿灿的煞是好看。
“东昇,房子还刷什么油漆啊?”
新房里,陈东昇戴着棉布口罩,正用刷子给墙刷油漆,一旁的刘小鱼也在帮忙。
“这种石灰浆干了之后要掉粉,所以刷个油漆会好一点,而且也好看。”
陈东昇没有选择用胶水混合腻子去刮,而是用的相对传统的方式,石灰浆加河沙。
这种方式不会有甲醛,但缺点是会掉灰,容易受潮。
不过陈东昇当初在落地基时,弄了一些木炭,在房子周围埋了一圈,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心里至少能好受一点。
两人正在刷的房间是以后给陈幼风的,所以陈东昇特意买了那种淡粉色的油漆。
其他房间则都是那种淡蓝色的。
现在的四个房间,陈东昇早就安排好了。
最大的主卧当然是他和刘小鱼的,最东侧靠近厨房和猪圈的给爷爷奶奶住,主要也是方便他们起夜上厕所,而且东边的房间也要好一些。
从东往西第二间卧室是陈幼树的,然后就是堂屋。
陈东昇和陈幼风的房间则是西侧的两个。
两人正在刷的则是陈幼风的房间。
“那你给幼风刷这个颜色,幼树没意见?”
“他有个鬼的意见,他喜欢蓝色的,家里除了幼风的房间,连猪圈都是刷的蓝漆,还不够他喜欢的?”“那你门口外面的呢?一边蓝色一边粉色的,石灰浆都刮外面去了,前段时间师傅还问我是不是真的刮外面。”
“他们懂什么,先刮点石灰浆,然后上个颜色,看上去也好看点,后面两个小的还能在上面写写画画,省得把家里画得到处都是。”
自从陈幼树去上了学,陈汉军的房子算是遭了殃。
因为陈幼树从学校拿了粉笔回来,然后家里的墙上到处都是他画的鬼画符。
所以陈东昇干脆让刷墙的师傅在外面腰线下也刷上一道。
“东昇!在不在里面?”陈道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爷爷!我在幼风的房间里!”
“我把做好的椅子给你挑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跟我抬柜子?”
“马上就来!”
陈东昇放下油漆桶,“小鱼,那这个房间交给你刷了,我去帮爷爷抬柜子。”
“去吧,这边也没多少了。”
只是刷个腰线,所以个把小时就能完成一个房间的油漆工作。
陈东昇摘下口罩随手放在窗台上,然后出门跟陈道河去抬柜子。
因为盖新房,所以陈东昇请陈道河帮忙打了三组柜子,他和两个小的的房间各有一个。
除了柜子,床也额外打了两张,还有就是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家具。
房子盖起来的造价是两千五不到,但加上墙面刷白、油漆、水磨石地面,整个硬装部分就超过三千块。毕竞陈东昇连猪圈都用了水磨石。
软装部分就是一些家具,只花了五百多块钱。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