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省城江城的第二天,三人挑着吊篓一起去了附近人流量多的路口开始卖头绳。
因为前一天被偷,所以卖头绳的时候都是陈癞子和严党生两人在前面卖头绳,陈东昇则贴着墙在后面找钱。
三个吊篓被放在外面,三人则站在吊篓的里面。
等卖到十点半时,陈癞子和严党生两人挑着吊篓一前一后夹着陈东昇,护送他去银行存钱。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三人一直都在一些人流量多的地方的附近,同时还有着银行的位置卖着头绳。每天,三人都会去银行存三次钱,让附近盯着他们的扒手恨得牙痒痒。
头绳的生意是真的好,钱也是真的多。
但那些扒手也是真的没有机会。
毕竟三人都挑着吊篓,有钱在身上的陈东昇被夹在中间,他们又避着人多的地方走。
有两次,有扒手故意碰瓷想把前面的陈癞子撞开,却被三人齐齐躲开。
至于想撞后面的严党生,他一米九的个头压根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撞开的。
江昌汽车客运站门口。
“强发,今天辛苦你了。”
陈东昇拍着陈癞子的肩膀说道。
第一天卖头绳的时候,陈东昇就拍了一份加急电报回去,让小鱼抓紧多做些头绳。
虽然这次带来的头绳还有不少,但陈东昇还是打算让陈癞子回去取点头绳过来。
“东昇哥,放心吧!”
“嗯,晚上我跟党生来车站接你。”
随后,陈癞子走进车站,陈东昇则跟严党生挑着吊篓离开。
虽然一天卖不了那么多的头绳,但陈东昇还是会挑着吊篓。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那些想打他主意的扒手隔开。
送陈癞子离开后,陈东昇和严党生两人便朝着武珞路东面走去。
那边虽然商业没那么发达,但大学很多。
虽然这些大学现在算是建在郊区,但要不了多久,这些学校就算是在市中心了。
下午六点,陈东昇和严党生两人在江昌汽车客运站门口等着银邑县的班车到来。
但左等右等,也不见班车回来。
“东昇哥!东昇哥!”
陈东昇和严党生两人正在班车的进站口等着,结果陈癞子的声音却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回头望去,陈癞子挑着满满两吊篓的头绳,背上还挎着两个大包袱。
“你怎么在那边出来了?”
两人跑过去立即接过他身上的包袱,陈东昇出声问道。
“班车的轮胎爆了,我走了几里地才走过来的。”
“难怪,我还去问了车站的人,一般五点到五点半就应该到才对。”
“对了,嫂子让我给你带的小包放在吊篓里面了。”
“回去再说。”
因为来的第一天,陈东昇的小包被扒手划了,所以拍电报的时候,陈东昇让刘小鱼帮忙再缝两个。不过他没说钱被偷的事,毕竞就几块钱,没必要让她在家里担心。
三人回到饭店后,陈癞子躺在床上就不想动了。
一天坐了十一个小时的车,他屁股都坐麻了。
“小鱼还说了别的吗?”陈东昇从吊篓里把东西翻出来后问道。
“嫂子让你不要担心,家里都好。”
陈东昇点点头。
他已经出来了五天,接下来估计还会再待六七天左右。
不过具体的时间还要看头绳卖得怎么样。
“明天咱们去江口。”
“去江口?这边都还有好多地方没卖啊?”
“不卖了,这边的人商业嗅觉挺灵的,今天我跟党生去车站的路上,就看到有人已经在摆摊卖头绳了,狗日的卖的比我还便宜。”
“他们卖多少钱?”
“两毛,不过只有普通头绳,其他几种没见他们卖。”
陈癞子顿时觉得紧迫起来。
他们之前去其他地方卖,可以说只有他们两三个。
“他们速度也太快了吧?”
“你也不看看这边有多少做生意的人,别人也不是傻子,不少人家里估计都有缝纫机,卯起劲做的话,一天也能做不少的,更别说他们只卖普通头绳,我怕他们流到江口那边去影响咱们卖头绳,所以得赶紧过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乘坐公交车前往江口区。
“这个就是江城长江大桥。”
陈癞子坐在陈东昇后面,立即探出头去看。
“这江可真宽啊!”严党生坐在陈东昇旁边,看着江面觉得很震惊。
“你小时候没来过这?”
“没有,当时我妈带我从白石过来的,但我没太多印象了。”
严党生那会虽然有七八岁左右,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记得。
或许是因为有雾的原因,此时的江面上没有轮渡经过。
而现在的江城也只有江城长江大桥这一座桥。
桥面上也有不少行人,不少人还挑着巨大的包袱在马路一侧走着。
“对了,咱们下面还有铁路。”
“铁路?”
陈癞子立即把半个身子探出去,被陈东昇一把拉了回来。
“急什么,等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