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会的黄鹤楼正在重建,陈东昇也只能看到一个只有两层楼左右高,有着很多脚手架的东西立在蛇山最上方。
“黄鹤楼是哪年建好的来着?”陈东昇喃喃自语。
“东昇哥,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知道黄鹤楼吗?”
“肯定知道啊,课本上学过,对了,我听说黄鹤楼在省城,咱们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呗?”“喏,那个就是。”
陈癞子立即起身来到窗前四处张望,但还是没看到黄鹤楼。
“哪呢?”
“那座山上就是,正在建。”
“啊?正在建?李白是现代人?”
“现. . .?以前的黄鹤楼被烧了,这是重新盖的,老师上课没跟你说?”
陈癞子挠挠头,“我能记得这楼是李白建的就不错了。”
陈东昇有些无语,决定不跟他讨论这些事情。
李白建的就算了,李白是现代人的话都能说出来。
听到黄鹤楼还在建,陈癞子也没了去看的心思。
陈东昇站在窗前看着远处,开始思考要去哪里卖头绳。
他甚至觉得带来的头绳搞不好还不够卖。
因为江城适合卖头绳的地方太多了,人也太多了。
陈癞子看着他一直站在窗前,于是小声问道:“哥,咱们今天出去踩点吗?”
“什么踩点,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走吧,出去逛逛,找地方就不用了,就饭店附近都能卖出去不少头绳陈东昇从胸前的小包里把钱掏出来,只留了几块钱在身上,其他的则塞进吊篓的头绳里。
再次乘坐电梯时,陈癞子和严党生两人抬起一只脚,嘴巴张得老大。
他俩的动作让电梯里的服务员看到后背过身捂嘴偷笑。
走出大东门饭店时,陈癞子问陈东昇,“哥,我按照你说的,确实是有用。”
陈东昇也在心里偷笑,然后说道:“以后记着。”
随后,陈东昇带着两人去了斜对面的一处人多的地方,那边是一个农贸市场。
市场里,人们摩肩擦踵,好不热闹。
三人挤了好几分钟,才挤出市场来到一条巷子里。
路口处立着一个路牌。
千家街。
“还是省城的人多。”严党生说道。
陈东昇也点点头。
两人个子高,所以一眼望去,四五米宽的巷子里几乎全是人头。
而陈癞子跟在两人身后只能看到一些面孔。
千家街里几乎都是摆摊或者开店的,再加上这一片有很多私房,所以人也特别多。
有些人挑着担子扛着大包,在巷子里艰难前行。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放在几十年后,这种场景几乎很难再见到了。
三人没有转多久,便从另一条路走回大东门饭店里。
“东昇哥,我觉得随便在哪卖头绳都行啊!”
“对,省城里到处都是人,就算是饭店的大门口,人都不少。”严党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行了,明天咱们早点起来出去,就在下午过来的路上那边卖,三个路口咱们一人一个。”陈东昇卖头绳还是选择的银行附近。
下午走到大东门饭店时,路上就有一家邮局和一家农行。
“走,吃饭去。”
陈东昇把自己那份头绳分好后,便对正在看电视的两人说道。
随后,陈东昇把藏在吊篓里的钱取出来,从里面拿了一张大团结准备放进胸前的小包里,却发现小包里的钱不见了。
“卧槽!”
“怎么了?”
“吗的!我钱被偷了!”
“啊?!”
陈癞子看着陈东昇胸口的小包,里面毛都没有一根。
“你们两个今天带钱出去没有?”
听到陈东昇的提醒,两人立即拉开裤子开始掏裆。
“我的钱没了!”
“我的也是!”
直到这时,两人才发现外面的裤子被人划了一条缝。
“你们带多少钱出来了?”陈东昇急忙问道。
“我带了四块钱。”
“我只带了一块。”
“还好还好。”
陈癞子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他什么时候被偷的都不知道。
被偷钱就算了,问题是他放钱的地方是贴着内裤放的。
也就是说,如果别人失手,他老陈家就要绝后了!
陈东昇下午出去时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没想到这边的扒手这么厉害。
“明天咱们不能分开卖,狗日的扒手太厉害了。”
陈癞子也点点头,他们三个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
最主要的是,今天出去的时候,三人一直都在一起没有分开过。
“我估计是在农贸市场或者千家街的巷子里被偷的。”严党生沉声说道。
“在哪被偷的不重要,后面几天咱们得非常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