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游正军的老婆也会做点缝制的活,于是他立即去买齐了头绳的材料,让他老婆做了几个头绳去卖。虽然当时陈东昇尽可能地挖掘了宗阳县的头绳市场,但游正军还是把做出来的那一点头绳卖完了,净赚两块多!
这一发现让游正军非常兴奋,于是开始出去大批量的收头绳材料。
但宗阳县可不是只有游正军一人有这种眼光,于是头绳上的碎布价格很快就被炒了起来。
因为宗阳县距离温水县近,所以游正军去那边卖点自己做的头绳,顺便打算去找温水县纺织厂的人收些碎布回去。
只是他当时收碎布不是很顺畅,然后才遇到了陈东昇。
当时,游正军看到陈东昇有那么多的头绳,便断定他就是在宗阳县卖头绳的人之一。
因为后来宗阳县里那些卖头绳的人,包括游正军在内,一次能拿百八十个出来卖就算不错了。他找陈东昇本来是想问对方在哪收的碎布,毕竟一斤碎布只能出几十个头绳。
结果陈东昇却说自己是找人进的头绳。
这事游正军也没怀疑,因为他收碎布也不好收。
“收肯定是要收的,只是赚得少一点而已,要是能把他们收碎布的地方问出来就好了。”
游正军看着信封,“难不成他们是在银邑县收的碎布?”
很快,他又摇头。
这次他刚从巴陵市回来,那边的碎布早就被人收完了,而且那边也有不少人在卖头绳。
前几天他也去过银邑县,那边连碎布都收不到。
而且那里也有很多人在卖头绳,款式也多一些。
本来这一次回来,他打算去更远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收到便宜的碎布,在看到信后决定先见见对方再说。其实就算游正军去其他地方收碎布,也不一定能收到。
因为自从上次陈东昇跟钱大伟说过后,第二天钱大伟就去了周边的几个县市去找纺织厂的工人收购碎布,结果那些地方因为被陈东昇卖过头绳,碎布的价格已经被炒了起来。
无奈,钱大伟只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收购碎布。
可以说,距离银邑县直线距离一百五十公里范围内县市的纺织厂,几乎都被钱大伟跑了一个遍。当然,他的收获也很多,出去几天的时间里,他就收到了近四百斤的碎布,而且价格便宜。“那个人给你的价格是多少?”
“信里没说,不过我估计一个也就几分钱,现在的碎布不好收,她不会让太多给我的。”
“我觉得找那人买也没什么,咱们多买点,一次也能赚不少钱,然后你可以一边卖着,一边看看能不能收到便宜的碎布,这样搭在一起卖也有不少钱。”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卖头绳得跑远点才行了,上次遇到的陈百强他们跟蝗虫一样,去了一个地方几天功夫就卖了几千个头绳,后来跟着卖的人完全没有什么生意。”
“那你打算找她收多少?”
“先看看情况,跟着别人卖终究不是办法。”
周一。
陈东昇带着刘小鱼已经走在宗阳县的渣油路上。
陈东昇挑着吊篓走在前面,刘小鱼则紧紧跟在他身后。
“你看,那边就是我跟强发他们卖过头绳的地方。”陈东昇指着宗阳县最繁华的街道说道。“我觉得这里的路比咱们县城的好走多了呀!”
“嗯,估计要不了多久,咱们县也会有很多地方铺渣油路面了。”
因为没打算在宗阳县留宿,所以陈东昇和刘小鱼两人没有去招待所,而是跑去河边休息。
吃过午饭后,两人才朝着邮局那边赶去。
路上,陈东昇问刘小鱼:“之前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嗯!咬死价格不松口,爱买不买!”
“不错,不要怕,胆子要大,现在你可是大老板。”
刘小鱼没好气地拍了陈东昇一巴掌,觉得他在拿自己打趣。
这两天,陈东昇一直在教刘小鱼怎么和别人谈生意。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让刘小鱼不要露怯。
很快,两人便赶到邮局门口,然后坐在台阶上等游正军。
“那个人会来吗?”
“肯定会,只是不知道他打算买咱们多少头绳了。”
陈东昇昨天又去找了钱大伟一趟,结果没见到他,反而是被他妹妹带去见了钱大伟的老婆。然后他才知道钱大伟去了外面收碎布,这几天的时间跑了不少地方。
而且陈东昇从侧面了解到,周边他卖过头绳的地方都有人开始卖他那种头绳,钱大伟的老婆还问他那些人的头绳是不是陈东昇卖给他们的。
所以陈东昇敢断定,游正军应该也找了人自己缝头绳去卖。
但他顶多跟着陈东昇后面喝点残羹剩饭。
游正军属于在外面跑的人,也见过世面,所以必定会在他手里收些头绳去卖。
别看一个才几分钱,但如果去到一个没有被卖过头绳的地方,哪怕是给陈东昇打工,也能赚个百八十块钱。
只是前提是他得下本钱收到足够多的头绳了。
两人在邮局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陈东昇就看到游正军从不远处的街口走来。
“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