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不敢啊!”
陈癞子不是不敢卖头绳,是钱太多,烫手。
陈东昇一天跑好几次银行,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让你们两三天卖完,你跟党生可以一起卖,钱一起分,这样也好安全些。”“还有时间,你好好想一下,每次出去我多给你十块钱。”
陈癞子没有立即回答,他需要考虑考虑。
陈东昇之所以没有把这活交给严党生,也是因为他现在还不是自己的妹夫。
如果他跟小妹能成,那陈东昇也可以多给严党生一点钱,让他盯着陈癞子。
以后的生意越来越大,陈东昇怕陈癞子把持不住。
而且陈东昇也不是不跟着出来了,只是一般的县城他就懒得再过去,但省城还有大一点的市,他肯定会跟着的。
两人抽完烟回到房间,陈癞子连看电视的心情都没有了,心里一直想着陈东昇刚刚的话。
毕竟跟着陈东昇一起,他啥都不用操心。
第二天早上,三人在宾馆的食堂过早,陈癞子趁着严党生去添稀饭时,跟陈东昇小声说了自己的决定。陈癞子觉得陈东昇能把一两千块钱交到自己手上,那是对自己的信任。
严党生打完稀饭回来时,陈癞子继续跟陈东昇有说有笑。
早上六点半左右,三人继续围着一家邮局开始卖着头绳。
到了九点左右,陈东昇像昨天一样,先去邮局存钱,然后叫上陈癞子和严党生两人把他俩身上的钱也存好,然后就开始串巷子。
“一会一人卖一回,剩下的两人帮忙找钱,咱们速战速决多串几个巷子。”
两人点点头,反正钱都是要交给陈东昇的,所以谁来找钱都一样。
温水镇上有不少筒子楼,陈东昇三人一路吆喝过去,遇到有人买头绳就停下来。
半个上午的时间,三人吊篓里的头绳都少了不少。
温水镇上有不少新盖的筒子楼,虽然有些都是双职工,但也有半边户在家带孩子。
这部分人的消费能力也是真的强,几乎没有谁是只买一个头绳的。
三人一路串着巷子,来买头绳的几乎人手两个,买得多的一个光是普通头绳就买了四个!
“东昇哥,要不咱们就一起串巷子得了,我看温水镇也挺大的。”
“急什么,人多的时候肯定去街上卖,站着等人过来不好吗?”
“我就是觉得一起卖安全些。”
“放心,大街上人多也安全,钱放好就行。”
随后,陈东昇给两人买了午饭,便回到一早卖头绳的地方。
十一点左右,正是镇上比较热闹的一个时间点。
特别是周围的几个学校,不少学生中午都会出来。
陈东昇选的位置虽然不是最繁华的那条街,但他却是最靠近温水县的卫生学校、师范大学以及职业学院的。
这会学校的人虽然没有后来多,但也够陈东昇卖的了。
最主要的是,这会的大学生还有补贴拿。
所以经过陈东昇面前的女大学生们,就没有空着手离开的。
如果有,那也是因为身上的钱没带够。
至于讲价?
陈东昇的嘴比钢铁还硬。
想要变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下午六点半左右,陈东昇找到陈癞子两人,然后回到宾馆开始数钱。
邮局下班后,三人又卖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多点。
不过生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白天串过巷子的关系。
基本过了下午两三点,除了本地人,从其他县城或者镇上过来的都会坐车回去。
而且这个时候能出来跑的,基本都是以男人居多。
他们也不会买头绳。
即便如此,一个小时的时间卖的头绳也不少。
所以晚上睡觉时,陈东昇把门窗锁好,还在门口放了两个陶瓷杯。
潜山宾馆虽然比较高档,但房间的门锁也就防个君子,小偷开锁的速度估计比陈东昇掏钥匙开锁还要快三人来到温水县的第四天,他们一下午都在串巷子。
因为街上的销量确实比昨天差了不少。
好在串巷子也卖出去不少。
等到第五天时,三人又一次去了永安镇。
“东昇哥,明天咱们还卖吗?”
宾馆里,陈癞子问陈东昇。
今天去了永安镇串巷子,但到了晚上,三人加起来还有差不多两百块钱的头绳没卖出去。
“不卖,都出来五天了,剩下的下次再卖也一样。”
随后,陈东昇开始数着两人剩下的头绳数量。
几分钟后,陈东昇将两人剩下的头绳放到自己的吊篓里,然后拿着在前台借来的纸笔开始算钱。下午三点多因为下雨,所以到了后面几乎没卖出去多少头绳。
“你俩这回卖出去的头绳数量差不多,强发是八十块一毛二,党生你是七十九块九毛三。”陈东昇放下笔,两人的工钱已经被计算出来。
“差不多八十块,一天都有十几块钱了呀!”严党生很高兴。
这钱他得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