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好了。”
“啊?哦哦!”
刘小鱼靠在陈东昇的肩膀上,一不小心睡着了。
在看到旁边的吊篓里还有一些没融的架子,疑惑地问道:“这边不是还有吗?”
“这些留着做新款的蝴蝶头绳,我估摸着再出去卖个两回,盖房子的钱就有了,到时候再回县城卖几天。”
“好,那我去缝这些。”
刘小鱼提着小吊篮,将融好的架子带走。
没过一会,陈东昇通过厨房的门看到有人朝这里走来。
他起身准备叫小鱼停下,发现来的是陈癞子。
“东昇哥,我刚刚去家里没看到你和嫂子,估计你肯定在这。”
陈癞子端着一个汤盆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这不是昨天那条蛇吗,我给你杀好了送去过来。”陈癞子把汤盆给陈东昇看了一眼。
“你留着自己吃,我那边还有黄鳝。”
“这水蛇是好东西,给嫂子补补也好,蛇胆我自己吃了。”
“行吧,你要没什么事,帮我融架子?”
“好嘞!”
一个新款蝴蝶头绳需要四个小弹簧和一个小铁片,而且还得保证融好不能断,所以进度很慢。
有了陈癞子帮忙,融架子的速度快上很多。
“你这几天没去上工?”
“前几天上了一次,场屋村有人也是落地基,我过去干了一天。”
“现在不少人都开始起房子了。”
“那可不,场屋村现在就有三户,听说农忙过后还有五户也要起,咱们村农忙后除了你们家,也有两户要跟着起房子。”
“哦?没听说啊。”
“就之前一起打牌的宏光宏明两兄弟。”
陈东昇回想一下,算是将名字和样子对上号。
张宏光和张宏明是两兄弟,一直在村里开着牌场,有时候也会跟着打打牌。
陈东昇以前也跟他们玩过,但不是很熟。
那两兄弟的父亲是很早以前逃荒过来的,听说是来这里不久,就娶了陈家村的媳妇,后来也没再回去。
听到他们两兄弟,陈东昇又想到另外一个也是逃荒来的人。
严党生。
妹妹陈东矜未来的爱人。
对这个妹夫,陈东昇没什么好说的。
他也是从南河省跟着家人逃荒来的,后来一家人就在龙咀村讨生活。
他之前有两个哥哥,在逃荒之前就饿死了。
而他的父亲也一样在路上饿死。
最后只剩下娘俩来到青庄乡。
但他妈来到这里没两年,因为之前饥饿加上疾病,在他九岁那年撒手人寰。
所以严党生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人忠厚,比陈东乘还要老实。
后来他和陈东矜结婚后,两人回到南河居住,日子虽然清贫,但也没有让陈东矜受过什么苦,什么好吃的也都紧着她,把陈东矜养的白白胖胖的。
刘小鱼生病时,严党生汇了两万多块回来,当时那两万多是他家里的所有财产,毕竟严党生当了一辈子农民,还养着陈东矜,手里也没多少钱。
所以陈东昇起了找严党生的心思。
一来严党生人确实不错,以后做生意也可以带着,放心。
二来他对陈东矜确实好,陈东昇没想着给妹妹换个爱人。
有陈东昇在,他们两人的日子怎么也不会过得像前世一样清贫。
想到这,陈东昇开口说道:“我准备再拉个人来帮忙。”
陈癞子愣了一下,“啊?你该不会是想找张家那两兄弟吧?”
“我疯了去找他们俩?严党生认识不?”
“认识啊!前几天我在场屋村做工就碰到他了,东昇哥,你是想找他?”
陈东昇点点头。
“他可以啊!干活又卖力,肯吃苦,人也可靠!”
“你也是这么想的?”
“大家都这么想,龙咀和场屋那边谁家做工都喜欢请他,就因为他老实本分,干活不偷奸耍滑。”
“行!等我们从巴陵市回来,我找他聊聊。”
陈东昇融着小弹簧,心里开始盘算怎么接触这个未来妹夫。
妹妹陈东矜今年因为没考上大专,也没想着复读,于是去乡里的裁缝铺当学徒。
陈东昇估计两人可能是在今年认识的,两年后,也就是陈东矜十九岁时,严党生上门来提亲。
后来陈东矜为严党生生了一儿一女,等到孩子六岁时,陈东矜便跟着严党生回南河省。
但陈东昇既然提前把严党生找来,也是想着提前给两人牵上线。
反正陈东矜今年就会落榜。
不过...陈东矜毕竟还没成年。
陈东昇想到这,脑子有点疼。
“算了,先不让严党生来着,有事让陈癞子去喊。”
因为有了陈癞子帮忙,五十个新款蝴蝶头绳的架子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好了。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陈东昇把架子拿去刘小鱼在的房间,顺便喊她回去吃饭。
明天还有一天,刘小鱼那边的蝴蝶头绳也只剩下一半没缝,时间上很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