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的狙杀),还有对整个战场节奏的绝对掌控,都深深震撼了他这位身经百战的飞虎队长。
另外几名飞虎队员也频频点头,阿辉看向陈正东的目光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白若雪、陆少军、黄信豪、洪其乐和蓝志杰五人站在一起。
白若雪的目光几乎没离开过陈正东,那双明亮眼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倾慕、骄傲和深深的关切。听着周sir的表扬,看着陈正东谦逊却挺拔的身影,她只觉得心跳加速,一种与有荣焉的喜悦充斥心间。陆少军等人也是一脸钦佩,昨夜在“新河楼”的突袭虽然顺利,但他们深知,若非陈正东精准定位,后果不堪设想。
掌声再次响起,这次是献给所有参战人员的。
掌声平息后,黄信豪终于忍不住,带着强烈的好奇和敬佩,开口问道:
“陈sir,有个问题我们憋了一路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您到底是怎么从那段模糊得要命的录像里,锁定匪徒就藏在“新河楼’三层的?
我们后来反复看了好多遍,除了人质清晰,背景几乎是平平无奇!”
他这一问,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周天文也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微微颔首:
“是啊,陈sir,你这手绝活,简直跟变魔术一样。
当时看你在地图前那么笃定,我们都捏了把汗,结果……神了!给大家解解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正东身上,连正在处理文件的文职警员都停下手中工作,竖起耳朵。白若雪更是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陈正东环视一圈,知道无法推脱,便走到办公室中央一块临时支起的白板前。
他拿起一支笔,神色平静而专业,仿佛在讲解一个普通的案件分析。
“魔术谈不上,主要是观察、分析和经验。”
陈正东开口,声音沉稳清晰:“那段录像画质确实很差,颗粒感重,光线昏暗,但正因为信息有限,背景中每一个异常的细节,都可能成为关键线索。”
陈正东在白板上画了一个简略的方框,代表录像画面。
“首先,是左上角这片剥落的墙皮。”
他在方框左上角画了一个不规则的锯齿状图案:“注意看它的边缘,不是自然老化或撞击的脱落,而是呈现出一种特殊的、不规则的锯齿状腐蚀痕迹。这种纹路,通常是由强酸或强碱类化学物质长期侵蚀造成的,非常罕见。”
陈正东看向众人:
“港岛老旧建筑不少,但能在室内墙壁上留下这种特定腐蚀痕迹的,必然与特定的工业活动或存储有关这大大缩小了范围,指向了存在小型化工厂、电镀作坊或者曾经存储过腐蚀性化学品的区域。而人质是从美孚新邮被劫走的,绑匪从劫走人质到发给警方视频间隔时间并不长,这说明他们没有走太远。
我判断,劫匪就藏身在美孚新邮附近几公里范围内。
而这个范围,符合这一特征的区域,主要集中在新河、旧墟一带的老工业区边缘。”
众人纷纷点头,这个切入点非常专业。
“其次,是右上角窗外极其狭窄的一线视野。”
陈正东在右上角画了一个小小的窗户轮廓,并在窗框边缘画上一些扭曲的线条:
“虽然窗户被灰尘覆盖,但窗框边缘暴露的铁皮锈蚀形态非常独特一一锈蚀得如同枯树根须般扭曲、蓬松,带有明显的“层叠剥离’特征。
这种程度的锈蚀,需要长期暴露在高湿度、高盐分的海洋性空气中,并且缺乏维护。
它带有强烈的地域烙印,主要出现在沿海且年代久远(至少二十年楼龄以上)的公屋或唐楼建筑上。结合上一点,新河一带靠近海边的几栋老式唐楼,可能性激增。”
陈正东停顿了一下,让信息消化。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种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所折服。
“第三点,”
陈正东在画面边缘画了一条横线和两个小方块,解析道:
“窗外更远处,画面几乎压缩到极限的地方,有一根“细线’。
放大后确认是晾衣绳。
关键不在于绳子本身,而在于绳子两端固定的位置一一隐约可见极其独特的、凸出的水泥墩结构。这种结构,是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港岛政府兴建的特定批次“工字型’公屋的标配设计,用于加固晾衣架承重。
这种结构在后期建筑中很少见,又是一个指向性极强的地域特征。
符合这一特征的楼宇,在新河一带,目标范围已经非常小了,基本锁定在“新河楼’及其相邻的两栋。“最后,”
陈正东在右下角画了一截弯曲的水管:
“画面右下角暴露的一小截水管,弯曲角度非常生硬,呈不自然的“L’型直角弯折,像是被重物猛烈撞击所致。
这种非设计、非正常使用造成的损伤,往往发生在搬运大型设备或发生激烈冲突的场所。
结合前三点的指向:老工业区边缘、沿海高盐雾老旧唐楼、特定公屋结构
“新河楼’作为曾经底层工人聚居、环境复杂、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