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东目光如刀:“1981年北角邮轮劫案,苏格兰场特派组也接受过港岛总区指挥。”
蔡元祺瞳孔微缩。
这正是他当年参与处理的案件。
“陈sir,“蔡元祺突然推过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陈正东拿过来,文件显示警务处正在组建“跨部门反恐小组”,负责人直接向处长汇报。
蔡元祺的红笔圈出“主管警司“四个字:“以你的能力,八年内坐上这个位置不难。”
见陈正东沉默,他又补了句:“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耿直,后来才明白……”
他手指轻敲文件上政治部的钢印:“有些台阶,需要有人扶一把。”
“多谢蔡sir栽培。”陈正东合上文件:“但我更习惯按《警察通例》办事。”
包厢温度似乎骤降。
蔡元祺慢慢叠起餐巾:“知道为什么选东方酒店吗?这里1963年建成时,所有建材都从英国海运而来。”
他盯着窗外皇后像广场的维多利亚女王铜像:“有些根基,动了会塌的。”
陈正东没有接话,端起茶杯喝起来……
蔡元祺突然按下服务铃,侍应生进来。
他道:“开瓶1961年拉菲。”
蔡元祺转头对陈正东意味深长地笑:“这酒有趣,法国人酿的,却被英国人捧成珍宝。”
陈正东没有接话。
倒上酒水后,蔡元祺喝了一口,忽然压低声音道:“你击毙蒋薪那晚,水警在码头截获一艘快艇,艇上有本账簿,记录着某些人收受黑钱的次数。”
陈正东握杯的手纹丝不动:“证据应该交给0记(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
“年轻人,“蔡元祺起身整理西装,道:“有时候结案太快,反而不美。”
突然间,他又指了指窗外正在施工的中银大厦:“就像这栋楼,钢架没搭稳就封顶,会出事的。”“蔡sir,那些都是建筑工程师和建筑工人的事,我不专业、不懂,也不需要我去管。好了,如果蔡sir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辞了!”陈正东站立起身。
蔡元祺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笑意,但是眼神却在变冷:“好。”
陈正东离开时,暴雨突至。
蔡元祺站在窗前,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他看着那道挺拔身影,冒雨走向德辅道中的电车站。
“哼,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搭上我这条通天梯,而你……却不珍惜机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蔡元祺自语道。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般锋锐、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