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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香小龙虾(2 / 3)

入吗?”“缺,缺得要命。”

这是大实话,尤其小龙虾上市后,薛莹和薛虎忙得焦头烂额,连王婶都来帮着点菜、上菜。

甚至陈一每天夜里,都来食肆里打白工收碗、擦察桌,但还是很忙,一到散客,一群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都累蔫了。于是店里又多了个孩子要带,六个了,凑在一起都是魔丸,闹腾得紧。好在容双的女儿自三月间生下来后,她闲着也是闲着,就到店里专程照看这些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江暖在某一个秋季的早晨,把家里的猫狗都打包了带到食肆。

猫狗都大了。

刘海不负众望,长得威风凛凛,虽是个母狗,体型却硕大,体重奔着八十斤去,站起来双手一抬,能搭上江知味的肩。她头上的黄白刘海花纹,自她大了以后,就像是大将军头上的头盔,往门前一站,那双绿豆小眼滴溜溜地扫视过往行人。好在性格十分温润,从不主动追人、扑人,唯一爱好,就是和翠嘴隔空对骂,她嗷一声,翠嘴"呆瓜”一句,再“嗷”一句,翠嘴扭身,把屁股挤到红木鸟笼外,瞅准了她的脑门发动鸟屎攻击,叫"臭婆娘”。这时候的刘海,就会很嫌弃地把脑袋甩干净,把两只猫从后院叼到檐下来,喵喵喵旺旺旺地叫个不停,一听就骂得很脏。客人们看了都直笑,不失为食肆门前,一道与众不同的风景。至于家里的驴子,江知味也是后来才发现,沈寻说的没错,他那头巨鼻大驴,的确“爱"上了她的家驴。

早晨骑出来一头,双方都会出现分离焦虑。夜里回家,他俩就腻乎乎地吃在一处,睡在一处,完全不把周遭看呆双目的一群人的当回事。江知味想想算了,俩公公,对食去吧你俩,只要不耽误干活儿就行。冬日又临,江知味再一次找上了孙牙人。

要知道,知味食肆的前身是山子茶坊。这茶坊一共四进,当初她经费有限,只租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别人租去成了一间衣料铺子。随着沈寻那头的进展愈来愈好,不仅改制得到了当朝宰相的支持,他放出的另一条暗线,也就是云氏衣料,也一日日地在汴京城中盘根错节。那云氏衣料明显上的掌柜是小苑的管事卢伯,借由先前沈万山囚禁沈寻的契机,一点点将沈记衣料中本属于云氏的部分悉数拿回手中。虽不至于赶尽杀绝,但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沈记在汴京城的版图发展。好巧不巧,江知味隔壁的衣料铺子,从一开始,打出的就是沈记分店的名头。在这场没有硝烟的纷争中,店家关门跑路,留下空荡荡的铺子,给了江知味一个大好的机会。

又是一年冬日,知味楼在知味食肆的基础上拔地而起。没过多久,沈寻的好消息传来。官家听得朝臣的建议,不日将着手改制一事。沈寻也跟着更加忙碌了起来,与江知味,都有大半个月没见着面了。双方都在各自的前路上奔忙,一个为了小家,一个为了大家,能够殊途同归,都觉得难得,也格外珍惜。

与此同时,在春意满园、知味楼开张的那天,江大睁开了眼,以极为缓慢且别扭的姿态,一个人,从床榻上艰难地坐了起来。他是想下地的,可躺了这么些时日,身上的皮肉早就变得比豆腐还要绵软,堪堪移动了一步,就重重摔倒在地,闷哼一声后发现,这嗓子,也跟着一恢复了许多。

得知这事的江知味,在知味楼的开业仪式后兴奋地跑回家。一家人连人带猫带狗带驴地拥在一处,喜极而泣。难得有空休沐的沈寻,在江家小院的门外,想起头一回来送慰问钱时的避而不见,咬咬牙,侧了身,越过门槛,走进了院中。江大见到沈寻,又看到江知味面上的羞赧,即便双方无言,也明白了一切。他笑着说:“知姐儿长大了,往后要是出嫁,爹爹可是要哭的。”江知味笑着:“能嫁到哪儿去,左右觅之的小苑与知味楼隔着不过一条街,今日想去那个家,明日再回这个家,多方便呀。”“这就打算嫁去别人家了?“江大不禁嗔怪,“那不行,这个准女婿,你爹我可得好好考察考察。”

留给江大当面考察的机会不多,沈寻实在太忙了。光改制一事就没完没了地折腾了大半年,后来他升官,接了大理寺尹大卿的班,成为了大理寺的沈大卿,也如愿重启当初的各项案件。不查不知道,原来人贩案牵扯甚多。王公贵族、当今朝臣、商贾小贩,多的是位高权重的,为了一己私利,以权谋私、推波助澜。后来听王相说起才知道,那些不了了之的案件,也并非官家的一家之言。而是牵涉太多,怕惹得朝局动荡,才不得不以那种镇压的方式,大刀阔斧地解法了本该合理发展的一切。

而沈寻他们提出的改制,恰好如一卷滔天的浪头,猛烈地袭来,打得背后虎视眈眈的那些人搓手不及。

更因为他发动的朝臣众多,与人贩案的那群形成泾渭分明的两个派别,甚至人数更多、威慑力更大,才叫官家得获良机,将朝中及民间潜伏的硕鼠,一个一个地揪出。

其中一人,便是当初欺负薛莹的老头。听说他那食店里,还卖病死的鹌鹑肉。本以为物美价廉,没想到人和那鹌鹑肉一样,都腐朽、发臭,就该如过街老鼠。

他被游街示众的那日,薛莹抓着陈一的胳膊,激动得涕泗横流。就该拳打老流氓脚踢腌攒物,恶人有恶报,老天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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