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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3 / 5)

儿去了。”

几人一言一语,便揽下秦聪的"重担”。

及至此,秦聪方拱手:“有劳诸位了。”

夜里,何善宝悄悄回到东北屋,邓巧君擎着灯在屋外,冷笑看他:“又死去县里玩了?你可知我早上和做工的吵架了?”何善宝:“嘘,嘘,我跟你说一件好玩的事。”他赶紧说了老秀才的事,邓巧君扬眉:“真的?什么时候?”何善宝:“就过几天!你要不要凑个热闹?”邓巧君拧他耳朵:“哼,难为你还记得我。”何善宝又是捏肩捶腿,伺候好了邓巧君,两人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充满了期待。

何善宝想的是,让陆挚瞧不起他的朋友,被揭了脸面,也是活该。邓巧君想的就更多了。

从第一次在厨房,被云芹杀鱼的气势吓到,再到最近,她逃了厨房差事,给云芹的钱,多多少少都快一贯钱了。

要不是何老太压着,她才不想给钱呢。

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她也想扬眉吐气一回,干不过云芹,还不能瞧秀才出糗么?

却说几日后,风飒飒,落叶萧萧。

早上,陆挚照常用过饭,去私塾前,背上一个收拾好的包袱。包袱里面有一身换洗的新秋衣,两个大饼干粮,一个水囊,一条擦洗巾帕。因为今晚姚益请他用饭,不好来回跑,他要留宿私塾。出门前,云芹说:“现在天气凉了,在外面睡觉,别着凉。”陆挚只看着她笑。

云芹原先只是和文木花那样,叮嘱云广汉。可是被他这样温和地看着,她也多了几分羞赧。等陆挚走了,云芹套上暖和的秋衣,梳了个堕马髻,又给何玉娘编了个丑丑的头发。

何玉娘已然习惯了,捧着镜子看了看,突然蹦出一句:“手残。”云芹:嗯?”

何玉娘只好多说几个字:“我娘说,你手残。”实际上,何老太第一次看到云芹给何玉娘编的发,骂得可脏,还好何玉娘记不住。

云芹细品“手残"二字,不愧是何老太,一针见血。她点点头:“是手残。”

何玉娘却不太能理解,她握着云芹的手瞧,好像有点担心她受伤,皱起两条眉头。

云芹把手来来回回给她看,何玉娘没看到伤口,才松口气:“不手残!'云芹笑了:“那就不手残。”

这时候,胡阿婆找来了,她敲敲门,道:“陆娘子?”原来胡阿婆听到外面有人叫门,问了下,是来找陆挚的。“信差?“云芹疑惑。

胡阿婆:“对,是阳河县信差,我也奇怪,若没有加钱,这信可不会送到咱们家来。”

正说着,云芹就到了门口,门外是一个年轻后生,戴着一顶差役笠帽,他得知云芹是陆挚妻子,躬身交出两封信。

差役道:“两封信都是盛京的张老爷加急送来的,并托驿丞带一句话:盼速速回信。”

这五个字,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能送到这个小小村庄。那两封信十分厚,封上字体,龙飞凤舞。

云芹掂在手里,里面估计还有别的重物。

盛京对她而言,是个很遥远的地方,她听说陆挚是从盛京回来的,只他不主动提,她也没问过。

这信让她有了些许实感。

又想起当时陆挚寄信,是要寄给座师,座师那可是尊长,恐怕有急事,陆挚今晚又不回来。

云芹决定送信去私塾。

今天轮到她做饭,邓巧君是靠不住的,她去问何桂娥、李茹惠能不能帮忙,她各给二十文。

李茹惠:“既然是急事,你尽管去,钱也不必提。”何桂娥也立即点头。

云芹郑重道了谢,本想和何老太说一声,无奈老人家苦寒,才秋日,就睡起长长的觉,过辰时三刻,还没起。

她托何玉娘带个口信,就出门去。

云芹不太知道延雅书院的路,不过,长林村也就这个私塾。她一路问人,连路边的耕牛也问了一遍,终于,看到延雅书院的影儿。云芹手搭在眼前做棚,眺望了会儿,心想,就是个茅屋嘛。待要继续走,云芹听到有人叫她:“弟妹!”云芹认出来人,正是陆挚的好东家,姚益。云芹也招呼:“延雅兄。”

姚益笑道:“我远远瞧着就觉得是你,你是来给拾玦送东西?”云芹:“对,给石觉送东西。”

才两句话,姚益就掩唇打呵欠,十分困倦,云芹看在一枚枚五两银锭的面上,道:“你也送东西?可要我顺手带过去?”姚益:“不不,我是听说有个县学的老秀才,要和拾玦比试。”云芹:“比试?”

她脑海里浮现,陆挚一脚把老秀才铲倒的画面。<2要赔钱的吧。

姚益解释:“是了,大抵是比诗词。”

云芹:“哦。"悄悄松口气。

姚益出手阔绰,在长林村、阳河县,也交到各层次的朋友,这头有人要为难延雅书院,他就收到通风报信。

不管如何,他拿延雅书院当事业,决定几年后交差给家里老爷子,不能砸在这些无赖手里。

所以他得去调停。

云芹问:“这种踢馆多吗?”

姚益:“踢馆?这说法也不算错哈哈,倒也还好,毕竟文人都是要脸的。”云芹便以为,姚益过去,是要维护陆挚脸面。那荣合堂的王秀才,是建泰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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