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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后都要戒掉胡说八道的毛病。
“一拜天地!"不知道哪个妖怪跟着起哄,喊起来了。周围的妖怪都开始喊"一拜天地”。
时居站在邬辞砚后面,看到他没拜就把他的头摁下去。时居大恩人的心上人,没有资格说"不"。邬辞砚懒得计较,老老实实地拜完了堂。
“送入洞房!"时居举起酒碗,大喊道。
温兰枝也跟着喊:“送入洞房!”
时居笑嘻嘻地凑上来,把头抵在温兰枝肩膀,“恩人,你的孩子出来,也要跟我的孩子拜堂。”
温兰枝拦着她的脑袋,也不知道听进去她的话没有,只小声嚷嚷道:“拜堂拜堂,我们拜堂……
邬辞砚”
他拉着温兰枝就走,跟着看上去还算清醒的领路妖怪。再让温兰枝待在这里,她可能要跟前面九十九个首领都把堂拜了。到了房间里,邬辞砚拉着她去沐浴更衣。
温兰枝不,她要去看月亮。
邬辞砚:“月亮死了,看不了。”
“我不!“温兰枝推了他一把,“我就要看月亮我就要看月亮我就要看月亮!!我要看月亮!!我要看月亮!”
邬辞砚:……“行吧,他去把月亮复活。
他搂着温兰枝的腰,把她带出屋子。
外面层层叠叠的树,根本看不了月亮。
“嗯?"温兰枝转过头的时候,发觉远处还有一个邬辞砚。她揉揉眼睛,又揉揉眼睛。
不行了,这下是真喝醉了,怎么能有两个邬辞砚呢?确实有两个邬辞砚。
刚才席间,邬辞砚用分身去厨房取了一坛醒酒汤。是的,一坛。
温兰枝没看错,但醉肯定是醉了的。
温兰枝把头靠在邬辞砚身上,深深地、大大地,打了个哈欠。邬辞砚给她灌醒酒汤,她不喝。
她嚷嚷道:″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这不是酒是什么。"邬辞砚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温兰枝甩甩头:“我不要喝这里的……酒。”邬辞砚道:“那你要喝哪里的酒?”
温兰枝抬头,指着黑漆漆看不到月亮的天空,“我要到月亮上去喝酒。”邬辞砚:“为什么不是去太阳上喝酒?”
温兰枝:“那我要去太阳上喝酒!”
邬辞砚:““爱喝不喝。
他要进屋去,温兰枝突然哭了。
她抓着邬辞砚的衣领,嚷嚷道:“我们都拜堂了,你要对我负责……她委屈得眼泪直流,“你为什么不管我……”邬辞砚道:“我还没管你?我还要怎么管你!”温兰枝喊道:“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月亮上喝酒!”邬辞砚揉了揉太阳穴。
行行行,对她负责。
他搂着温兰枝的腰,腾空而上,飞到了山顶。山顶上光秃秃的,不过离月亮更近,邬辞砚找了棵树坐下,“现在在月亮上了。”
温兰枝看着天上那个圆圆的盘子,冲邬辞砚晃了晃手。邬辞砚道:“那是太阳。”
“嗯?“温兰枝看着白色的,泛着光泽的太阳,恍然大悟,“哦一-是太阳!”邬辞砚”
温兰枝当一声坐下来,推开邬辞砚递过来的坛子,道:“我一个人喝……没意思,我要你跟我一起喝。”
邬辞砚不知从哪变出来两个碗,倒了两碗酒,一碗递给温兰枝,“一起喝。”
温兰枝接过,小口小口啜饮。
邬辞砚怀疑她是不是没醉啊,怎么刚才喝酒那么爽快,现在这么磨蹭,她是不是知道那是醒酒汤啊?
温兰枝喝了两小口,放下热乎乎的醒酒汤,抬头,看着“太阳",道:“唔……雪芝特别喜欢看月亮。”
邬辞砚拿“酒"的手愣在空中,须臾,缓过神儿来,又往嘴里送。温兰枝靠在邬辞砚身上,道:“他其实不怎么喝酒的,但我觉得光看月亮太无聊了,非要拉着他陪我喝。”
“然后,他就这样……“温兰枝颤抖着手,举起酒碗,对着天上的月亮,“他就、他就,他就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故乡在………温兰枝晃了晃手,再次把酒碗递到嘴边,饮尽酒碗里的汤,“不知道在哪里,他说他不记得了,他只能记得小时候跟着姐姐四处逃难,然后.…然后姐姐走.了……”
温兰枝撇撇嘴,“为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在逃难……为什么、为什么要四处流浪。”
“你喜欢流浪吗?"邬辞砚偏头,明知故问道。温兰枝摇了摇快要沉到胸口的头,“我喜欢…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她的头要往下掉,被邬辞砚拖住了。
她的头被挪到邬辞砚肩上,她的嘴巴附在他的耳边,喃喃道:“和……喜欢的人一起。”
温兰枝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邬辞砚偏过头去,蹭了一下眼角的水滴,哑着声音,道:“我也想和喜欢的人一起,住漂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