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啊?"温兰枝没弄明白,“这边不管了吗?”邬辞砚语气有些冲,“她都这个态度了,还管她干嘛?不想出来就一直在这儿待着呗,顶多再把妖差招来,找个地方把她锁着。她喜欢,我们还干涉什么。″
“嗯!"雪芝觉得这人难得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师父,我赞成,我们回去吧,她很明显不想我们管她。”
哒哒哒,哒哒哒。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似乎并不是脚步声,因为周围没有任何人在走动,也没有任何鬼在走动。邬辞砚看温兰枝半天没动,揪着温兰枝的衣领,把她提溜过来,放在梯子旁边,“爬。”
他的眼睛里泛着冷意,和他冰凉的皮肤不相上下,温兰枝一时间被吓住了,连忙手脚并用地去爬梯子。
哒哒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哒哒。
没完没了的声音。
“阿!”
梯子散架了,温兰枝摔下来,被邬辞砚接了一下,没直接摔在地上。梯子直接从中间断开,下面的散架,上面的砸下来。彻骨的凉意将温兰枝完全包裹,她差点打出来一个喷嚏。她被抱住,但不像是被人抱住,像是被冰块抱住。就算是冷血动物,也很少有把自己弄得这么冷的,不是受不了,而是基本的人际交往。在妖群中生活,难免要和怕冷的动物有所接触,人多的时候,肢体接触也是无法避免的。太冷了,就会被自动远离。不过邬辞砚也不像是需要人际交往的妖怪。还不等温兰枝适应这股冷气,梯子已经砸下来了,稀里哗啦全打在邬辞砚身上,发出闷响。
雪芝也挨了些碎渣子,不过他站得靠边,没受伤。梯子落下的速度很快,像雷阵雨一样,噼里啪啦就下完了。温兰枝没被冻多久,很快,寒冷就离她而去。春天不是突然降临的,冰雪虽然融化了,但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许余温,让她下意识想要裹紧衣裳。
邬辞砚扫了一下身上的残渣。
温兰枝帮他拿开肩膀上的脏东西,“谢谢,你又救了我的命。”邬辞砚嗤笑一声,不屑道:“救命?你是那么好死的?这能砸死人吗?”温兰枝转了一下脑袋,又对上那张黑洞洞的脸,吓得连退两步,退到邬辞砚怀里,被邬辞砚推到一边。
“阿嚏!"这下喷嚏打出来了。
邬辞砚一怔,很快恢复如常。
那张脸再次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小兽在低声嘶吼:“对、不、起……对、不、起…对
“行了。"雪芝有些不耐烦。
同一个把戏玩两次就不吓人了。
这下没人怕她了。
那张脸肉眼可见的愣住了,须臾,她道:“我、出、不、去。”她声音十分粗,应该是嗓子受过伤。
温兰枝看向邬辞砚,见邬辞砚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再帮帮你。”那张脸又消失了。
温兰枝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走进屋子里。砰砰,砰砰。
邬辞砚转了两下手里的拨浪鼓。
雪芝瞪了他一眼。
砰砰,砰砰。
雪芝又瞪他一眼。
砰砰,砰砰。
“啧!"雪芝正要开口,被温兰枝拦住了。“你们两个干什么?"温兰枝把两人分开,“我们再去柜子里找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门。”
邬辞砚问道:“这里对应的是隔壁的哪间屋子?”温兰枝道:“就是公子正在住的那间。”
邬辞砚“哦”一声,道:“那不对劲。”
温兰枝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嗯”。
邬辞砚道:“这间房比我的那间小了许多。”“是吗?“雪芝退后两步,左右打量了一番,“差不多吧,你觉得不一样,是不是因为这边东西多啊,比我们那边多了两个柜子呢。”“不会,没记错”邬辞砚指了指房顶,“如果在这里开个窟窿,应该就看出来了吧。”
雪芝摇摇头,“看不出来。”
话音刚落,房顶断裂,落下来一块板子,擦着雪芝的脸颊边缘掉在地上,仿佛是在宣泄不满。房顶上开了一个和隔壁差不多大的窟窿。邬辞砚没好气儿道:“看出来没有。”
“看出来了。“温兰枝抢在雪芝前面接话,“咱们房顶上有个窟窿,同一个地方开个窟窿,咱们那边还可以再放下一张床,这边直接就是墙,完全放不下。”雪芝敲了敲墙,“你是说,这里多了一堵墙,那个女鬼被困在这里面?”砰砰砰。
墙里面传出声音,很响,似乎是为了回应他。雪芝下意识退开。
温兰枝道:“还是得找暗门。”
“哪这么麻烦。"邬辞砚上前,敲了一下墙。被他敲过的地方出现一道裂隙,裂开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他又敲了一下,墙壁裂成细碎的砖块,往下掉落,漏出来一个正好能塞下手指的窟窿。
温兰枝点了蜡烛过来。
烛火能照到的地方很有限,她上前,帮邬辞砚举着。邬辞砚道:“不用,我能看清,你离远些,别砸到你。”“哦。“温兰枝对敲墙这个东西确实不了解,她往远站了些。“师父…“雪芝叫住她。
“嗯?"温兰枝看向他。
雪芝指向墙上那个黑色的孔洞,温兰枝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