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所以不想说出来被调笑。
她看到邬辞砚郑重地跟她说不会的,一时有些感动,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鼻子。
慕蓉出去拿饭食了。
两个人又在床上嘀咕起来。
温兰枝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在梦里还梦到一个人,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但是我不认识他,我可不可以给他飞书啊?”“当然不可以啦。"邬辞砚好笑道,“飞书是需要有法力连接的,从没见过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法力相交,飞书也找不到对方。”温兰枝抿唇,道:“我想试一下。”
邬辞砚拿出一张飞书,递给她,“那你试试。”温兰枝拿着飞书,催动妖力,想了很久,说道:“齐岳封,你为什么要杀我。"她松手,飞书燃起来。
两个人都是一惊,眼睁睁看着飞书消失在眼前。温兰枝怔怔道:“发出去了?发给谁了呢?”邬辞砚笑笑,缓解气氛,道:“齐岳封啊,你自己说的。”“谁是齐岳封?"温兰枝问道。
邬辞砚道:“不知道啊。”
他扶着温兰枝起来,“算了,都已经发出去了,就这样吧。”慕蓉提着食盒回来了,“我多交了点钱,多添了几个菜。”邬辞砚道:“好,快吃吧,吃完出发了。”慕蓉会选菜,选的都是温兰枝爱吃的。
邬辞砚夹了个胡萝卜给她,被温兰枝夹回去了。邬辞砚不解道:“你不是喜欢吃胡萝卜吗?”温兰枝道:“不喜欢吃整个的,有怪味。”“好吧。“邬辞砚还是不理解,“不喜欢吃就不吃。”温兰枝吃饭的时候就喜欢说话,她没话找话,问道:“恩人,你的名字是谁取的呀?真好听。”
邬辞砚道:“我自己取的。”
温兰枝啃了一口馒头,“好厉害!为什么取这个名字。”邬辞砚答道:“因为不爱写字。”
坐在对面的慕蓉笑出声来,她以前也问过邬辞砚,这个名字乍一听怪好听的,但怎么解都不是什么好寓意。
邬辞砚当时就说,“怎么不是好寓意,辞砚,告别砚台,这辈子都不要再写字了,这是我听过最好的祝福。原本是想叫辞墨的,感觉太直接了,不好。”慕蓉当时就笑过了,后来每次听他提起来都会笑。邬辞砚问道:“你为什么叫温兰枝?”
温兰枝摇头:“不知道啊不知道啊。”
慕蓉接话道:“兰,兰花,木兰,不管是木兰还是兰花,都是品性高洁的花。”
温兰枝又问道:″那慕蓉姐姐呢?”
慕蓉想了片刻,道:“我还真问过我父母,我父母原本给我取的是荣华高升的′荣',但那会儿天帝为着鬼界造反的事,闹得头破血流,我们家在呢喏亭,鬼界和神界的交界处,以前也和鬼界有过来往,处境尴尬。我姑姑和姑父说,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就给改成了芙蓉的′蓉'。结果过了这么多年,我都长这么大了,天上还在为了妖界鬼界的事情头疼。”从她出生,到她长这么大,众生平等这件事,一直都是个口号,一直喊,一直不平等。
吃完饭,温兰枝推开窗户,外面起雾了,但不算严重。慕蓉道:“不知道是妖法还是什么。也有可能是正常的,毕竟这里离湖边这么近。”
“走吧。“邬辞砚也起身,道,“趁这会儿还早,等会儿都聚在一起,人挤人的,烦死了。”
邬辞砚很久之前来过一次熙熙湖,他对熙熙湖的印象就一个字一一大!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需要坐船才能过去。如今大家都挤在这边,那芩青果大概率在河对岸,估摸着是有什么东西拦着不让过河。在水上是最容易出事的,船一翻,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不溺死就不错了。
但还没等他走到熙熙湖,雾气就已经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