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住她。言书还没来得及反应,秦砚奚便毫无预兆地俯下身,俊脸在她眼前放大。在言书惊愕的目光中,秦砚奚张口,对着她扑了厚厚一层定妆粉的脸颊,重重地咬了一下。
力道掌握得很好,不会真伤到她,但绝对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啊呀!"言书痛呼一声,向后跳开一小步,用手捂住被袭击的脸颊,又惊又怒地瞪着秦砚奚。
“秦砚奚,你属狗的啊,你干嘛咬我,你不嫌弃粉底液脏吗?而且我这粉底很贵的,你还咬我脸,我这还怎么出去见人啊!”秦砚奚慢条斯直起身,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仿佛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他慢悠悠地反问:“不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说,月黑风高,路上没人会看清你这张漂亮脸蛋吗?既然没人看,留个印记又如何?”言书跳脚:“那……那万一呢,万一路上遇到个眼神好的熟人呢,或者跑完步我和路墨还要去喝个奶茶、吃个宵夜呢,顶着你这个'专属印章',我脸往哪儿搁!”
言书心心里哀嚎遍野,完蛋了。
她的背包里,还精心准备着一条性感的黑色小礼裙和一双能衬托出完美腿型的高跟鞋呢。
这下全完了。
秦砚奚心中了然,不再纠缠牙印的合理性。转而用不容商量的口吻,下达指令:“十点之前,必须回来。还有,不准沾一滴酒。”“十点?“言书不可置信地尖叫,指着墙上的挂钟,“你看看现在都九点零五分了,满打满算不到一个小时,这时间够干什么呀?热身都不够!”“只是陪路墨在附近公园跑跑步,一小时还不够?如果觉得运动量不达标,明天早上六点,我可以亲自陪你们晨跑,保证让你们达到锻炼效果。”言书”
知道自己再争辩下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只会暴露更多马脚,言书气得暗自磨牙,又无可奈何,狠狠地瞪了秦砚奚一眼,最终灰溜溜地换鞋出门了。完美的“越狱″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
那天晚上,言书和路墨在约定地点汇合后,因为脸上显眼的耻辱印记,什么酒吧、夜店统统成了泡影。
言书和路墨只能灰头土脸地在街边找了一家烧烤摊,言书化悲愤为食量,愤愤地点了一大堆烤串,还非要了两瓶冰镇啤酒,说要借酒消愁。一顿狼吞虎咽后,看着时间逼近,言书又一路狂奔,冲进家门,她气喘吁吁看时间,时间刚好无情地跳过十点,定格在十点零一分。秦砚奚正姿态闲适地靠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闻声抬眼。言书把肩上装着罪证的背包扔进他怀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累得直喘气,还不忘用尽最后力气骂了一句:“秦砚奚,我恨你!”秦砚奚轻松接住沉甸甸的包,随手放在一旁,长臂一伸,将气喘吁吁的言书揽进自己怀里。
他低下头,高挺的鼻梁蹭过言书的颈窝,深深嗅了一下:“喝酒了?烧烤味混着酒气。″
“对啊,就喝了,就吃了,怎么样?”
计划破产的言书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承认,“吃了点烧烤,喝了两瓶啤酒,不行啊,又没超时多少!”
言书真的很委屈。
路墨那家伙,非吵着要去新开的清吧见识见识,说氛围感绝了。言书现在对看帅哥没什么兴趣,毕竟全世界最好看的那一株,正被她私藏在家里,偶尔展颜,就能让她觉得满室生辉,万物不及。她只是,有点想去感受一下热闹的鲜活气息。和秦砚奚在一起的日子,太过旖旎,太过文艺,也太过与世隔绝,偶尔需要一点凡俗的烟火气来确认自己还年轻。
当然,这点小心思是绝不能让秦砚奚知晓的。其实言书考虑过要不要邀请他一同前往,但很快驳回。酒吧那种地方,人群拥挤,秦砚奚只是往那儿一站,什么也不做,也难保没有狂蜂浪蝶往上扑。
言书只要想到可能有不知死活的眼神在秦砚奚身上流连,或者更大胆的上前搭讪,内心就会很生气。
她言书,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所以她可以去酒吧玩,但家里这朵倾国倾城的高岭之花,必须安安分分地待在她的温室里,一丁点儿外人的目光都休想沾染。言书找了个夜跑的理由出门,和路墨速去速回,结果……结果哪里知道,临出门前,秦砚奚会把她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带着警告和标记意味的咬痕。
这下好了,她人还没走出小区,魂儿已经被一条无形的链子拽回去大半。言书满腔的郁闷无处发泄,抓住秦砚奚的头发,“离我远点,嫌弃你还闻。”
秦砚奚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抚摸了一下已经淡了些的牙印,“嗯,还算乖。至少知道回来。”
回忆结束。
秦砚奚在众人的笑声中,提前离开宴会厅。坐进车里,他松了松领带,拿出手机,给言书发了条信息:「应酬结束了,现在回家。」
言书:「这么快?不是还有第二场吗?」
秦砚奚:「跟他们说了,家里有门禁,十点前必须回」手机立刻嗡嗡震动,言书直接打电话过来,听筒里传来她咆哮的声音:“秦砚奚,你又败坏我名声,我什么时候给你设门禁了?明明是你”秦砚奚将手机稍稍拿远了一些,耳边是言书活力十足的叫嚷声,他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