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欲氛围格格不入的阴郁。那阴郁像化不开的浓墨,沉甸甸地压在秦砚奚的眸底,也压在了言书的心尖上。
言书突然觉得,如果只是叫一声无伤大雅的称呼,能驱散秦砚奚眉间的褶皱,能让他暂时从烦心事里解脱出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两个字而已,比起他的情绪,她的这点羞耻心又算得了什么?然而,就在称呼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言书残存的理智拉了她一把!“不对!"她偏头躲开秦砚奚的吻,气息不稳地反驳,“秦砚奚,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心情不好,是你在"求′我安抚你,按照我说的第二种情况,应该是你叫我爸爸才对,你逻辑混乱了吧!”
这番急中生智、颠倒乾坤的反击一出,秦砚奚所有的动作停住。他撑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言书。
言书生出一股扳回一城的得意。
她壮着胆子,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下秦砚奚的耳垂,学着他平时矜贵冷淡的腔调,气死人不偿命地调侃道:“秦总,逻辑学可是基础课。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秦砚奚眯起了眼,眸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不打算在口舌上与言书纠缠。
沉默,是他最常使用的武器,但此刻,沉默中蕴含着风暴来临前的压力。他选择用更直接、更有效的行动来代替语言一一变本加厉地惩罚言书。“唔……你…轻点…”言书的挑衅和刚刚建立的道理堡垒,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技巧面前,土崩瓦解,化作难以自抑的口申口今。一屋春色。
就在言书情.潮汹涌时,她放在床边的手机执着地响了起来,一声接一声,连续不断。
一种奇怪的直觉让言书觉得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挣扎着,从沉沦中抽出一丝力气,向前伸出手臂,指尖在空中无助地抓挠:“等等一下……手机……可能有急事……”秦砚奚正到关键处,对言书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心去关注外界干扰的行为极为不满。
他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将刚刚爬开一点点的她重新拖回自己的掌控之下,灼热的月匈月堂紧贴着她光滑的脊背:“天大的事,也等会儿再处理。”
“可是……啊!"言书未完的抗议,被秦砚奚狠狠的一下弄得彻底变了调。但那铃声催得太急,加之心底直觉作祟,言书还是趁着秦砚奚稍一分神的间隙,用尽最后的力气,身体向前一扑,将手机够到手里。屏幕因为消息的涌入而不断亮起。
是路墨。
她发来了刷屏的消息。
言书视野模糊,眼前蒙着一层水汽,但就在这模糊的光影中,她看清了最为关键的一条。
路墨:「言言!紧急情况!我决定了!我要追江望知!!!!!」言书身子猛地一紧:“!!!!!!”
身后的秦砚奚没料到言书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轻轻“嘶"了一声,声音有几分压抑的痛感和爽感,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挺翘的臀.辩,声音沙哑地命令:“放松点。”
言书哪里还放松得下来。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路墨要追江望知?
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信息量也太大了!
江望知那个神秘女友还没弄清楚是圆是扁,路墨怎么就突然要加入战局了?言书试图解锁屏幕,面部识别因为她的表情扭曲而再次失败。她努力想要按准六位数的密码,可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在冰冷的玻璃屏上留下凌乱湿滑的痕迹,却始终无法成功输入。“秦砚奚……你让我回个消息,是小墨…她…”言书语无伦次地哀求。
“秦总,很重要的消息……
“砚奚哥哥…你先让我回个消息…
“爸爸…我求你了……爸爸……
秦砚奚仿佛一头被挑衅的雄狮,执意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猎物,让她再也无法分心去想任何外界的事情……
在又一波强烈得让言书眼前发白、脚趾蜷缩的冲击下,她残存的最后力气也被抽走。
手指胡乱地在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按着、滑动着。言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指尖究竞触碰到了哪些字母和符号,只是凭着本能和混乱的思维,在虚拟键盘上留下了一串毫无意义的敲击。另一边,正抱着手机,紧张又兴奋地等待着军师言书给出指导意见的路墨,终于听到了期待已久的消息提示音。
她点开与言书的对话框。
然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屏幕上,是一行如同乱码的文字:「你/?直说以便,你。娃帅吗要z它」路墨从这堆乱码中解读出某种隐藏的深意,得出了一个在她看来最合理的结论。
路墨:「言言?这是什么暗语吗?还是说我哥就在你旁边,你不方便细说」
这条消息发出后,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秦砚奚放缓动作,他看到,即使在刚才呼吸都难以维系的时刻,言书那只握着手机的手,竞然还固执地没有完全松开。于是。
最终,疲.惫不堪的言书失去意识,沉沉睡去。秦砚奚俯身,吻去言书眼角的湿意,不禁有点头疼。解决完言书过分旺盛的精力,结果她倒好,在两人做.爱时叽叽喳喳讲个个不停,好不容易用行动让她消了音,她又敢在这种时候分心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