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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封(3 / 5)

面,在这个位置上行不通。他必须比所有人都更强势,更冷静,甚至……更冷漠。”路墨的心口一震。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哥哥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难以接近,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场也越来越强,她也越来越不服秦砚奚的管教。后来路墨因为住校,上大学,她单方面和秦砚奚的关系有所好转,她以为是距离产生美,有时候还会和秦砚奚开一些无聊的玩笑,秦砚奚也会很嫌弃的回应。

现在的秦砚奚虽然变态,但已经不复以前沉默,更像个人,路墨这才敢让言书帮忙教训他。

“为了站稳脚跟,为了真正掌控公司,秦总做过很多他或许并不想做的事。"江望知的声音低沉下来。

路墨听到这话,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些狗血电视剧里的桥段,瞪大眼睛:“他……他不会是为了业务,对别人低三下四、伏低做小了吧?或者牺牲……牺牲自己的□口?因为心里有创伤,所以才不近女色?”江望知没料到路墨会想到这个方向,失笑摇头:“大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秦总再怎么艰难,也绝无可能到那一步。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那样做。”

他收敛了笑意,神情变得严肃:“我说的不想做的事’,是指裁员。大规模、不讲情面的裁员。”

路墨:“啊?”

“尤其是针对一些资历很老,但对公司发展早已无益,以后可能成为阻碍和蛀虫的老员工。其中不乏一些看着秦总长大,或者为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

“有一次,"江望知回忆道,“一位跟着老秦的元老,因为观念陈旧、管理方式落后,其负责的部门连年亏损,还抱守残缺,抵制新技术改革。秦总力排众议,坚决裁撤了整个部门,那位元老也提前′退休了。”“那位老先生当时冲到总裁办公室,指着秦总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说老秦总要是知道孙子这样对待老兄弟,会寒心。当时,秦总就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句话都没反驳。”“后来呢?"路墨声音有些干涩地问。

“后来,那位老先生在家宴上遇到秦总,又当着很多亲戚的面旧事重提,话很难听。秦总依旧没说什么。但我知道,那天晚上,秦总一个人在办公室待了很久很久。”

“秦总不是没有心,也不是不想顾念旧情。但他更清楚,一个企业要生存、要发展,就不能被′情分′绑架。那些蛀虫留在公司,消耗的是公司的未来,损害的是更多努力工作的员工的利益。这个恶人,必须有人来做。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路墨彻底沉默了。

她低头望着面前精致的餐具,心里翻江倒海。这些事,秦砚奚从未对她说过,可能对父母都没提过。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把所有的风雨和压力都挡在了外面,留给她和家人的,永远是一副冷淡的面孔。路墨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为自己曾经的不懂事和任性感到深深的愧疚。她一直以为在她成年后,秦砚奚对她的严厉和管束是源于他性格里的控制欲和古板,却从未想过,那或许是他经历过无数残酷现实后,形成的一种保护方式。

江望知看见路墨低垂头,肩膀塌下来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拿起茶壶,给路墨面前的杯子续上温热的大麦茶:“不过,大小姐也不必过于忧心。秦总最难的那段日子,其实也不算完全是一个人扛过来的。”路墨疑惑地抬头望向他。

“好在有裴总。裴家比秦家还要家大业大,根基更深,这你是知道的吧?但说实话,当时裴总在裴氏内部,处境也并不比秦总轻松多少。裴氏当时主要还是裴疏寒的大哥,裴疏简先生在执掌大局。”路墨点了点头。裴疏简这个名字她是听过的,商界传奇人物,手腕强硬,能力超群,是裴家毫无争议的继承人。相比之下,当时的裴疏寒,更像是个游手好闲、风流不羁的二世祖。

“那时候,秦总和裴总,某种程度上算是……难兄难弟。“江望知斟酌着用词,“为了站稳脚跟,为了获取必要的资源和人脉,有些场合,有些应酬,不是他们想不想去的问题,而是必须去。他们需要借助彼此的力量,也需要跟着裴政简先生那艘大船的航向。”

江望知点到为止:“有些事情,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多说,秦总也绝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这涉及到很多商业上的……灰色地带和潜规则。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针对你担心的那些……什么′花花草草'的问题,秦总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路墨的心提了起来,她隐约感觉到江望知要说的,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你要明白,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比如,有些合作方,有些关键的局,会设在一些……不那么正经的场所。美其名曰是放松,是增进感情,实际上,就是一种试探,一种利益交换的温床。你觉得,秦总和裴总当年,没去过那种所谓的、成年人去的声色场合吗?”“他们去过。"江望知给出肯定的答案。

“但大小姐,我可以向你保证,秦总进去,很多时候只是露个面,表明一种态度,一种′合群′的姿态。很多时候,他们进去没多久,找到合适的时机就会离开。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就连酒杯,秦总都很少真正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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