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财务部主管这个位置,靠的不是别的,是实打实的能力和汗水。
名校金融硕士毕业,以优异成绩通过激烈竞争进入秦氏,从最基础的财务分析员做起,熬过无数个通宵核对报表,做过堆积如山的数据分析,在会议上据理力争为自己的预算方案辩护。
她熟悉集团庞大财务体系的每一个毛细血管,能敏锐地嗅出报表中最细微的风险气味。
她对自己的专业能力有绝对的自信,这也是她在秦氏立足、并一步步向上攀登的最大底气。
正因为如此,汪清岚极度鄙夷,可说是憎恶那些靠身体、靠年轻貌美走捷径的人。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对规则的践踏,对她所信奉的"能力至上"原则的侮辱。她见过太多例子,某个能力平平的女同事,因为和某位高管关系暖昧,就能轻松拿到她辛苦争取的项目;某个刚毕业、除了有张漂亮脸蛋其他一无是处的女孩,靠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空降重要岗位,然后把别人辛辛苦苦做出的成果据为己有。
汪清岚拼命工作,用业绩证明自己,某种程度上,也是想向所有人,尤其是向像秦砚奚那样高高在上的掌权者证明:看,我汪清岚,不靠任何歪门邪道,一样能站在这里!我比那些徒有其表的花瓶,强上千百倍!她潜意识里将自己归类为“实力派",而将温遥知、路墨这类人打为“颜值派"或"关系派”。
非黑即白的划分,让她有一种道德和实力上的优越感。只不过,在商业帝国,实力未必吸引人。
表面上看,这里是精英汇聚、规则明晰的现代商业殿堂,西装革履,觥筹交错,谈笑间决定着巨额资本的流向。
但在这片风光霁月之下,涌动着的是另一套更为古老、也更为直接的潜规则。
正如她所想,美貌、青春,是有些人用以换取捷径、资源、或是奢侈生活的筹码。
而那些手握权柄的男人,也乐于用这些来装点门面,或是满足隐秘的欲望。汪清岚对此嗤之以鼻,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一部分现实,肮脏,但存在。
她见过有合作伙伴,试图将精心包装过的“礼物”送到秦砚奚面前,只是从未成功过。
秦砚奚的冷淡与不近女色,在整个商圈几乎成了传奇。有人说他心如止水,也有人猜测他有隐疾。无论哪种版本,都让他蒙上了一层难以接近的神秘气息。但汪清岚明白,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干净”。以秦砚奚的身份地位,有些场合,他即使厌恶,也不得不出席。她曾听到风声一一
几年前,为了拿下一个关键的跨境项目,秦砚奚和裴疏寒一同出现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
那地方据说是顶级圈层的销金窟,灯影摇曳、金碧辉煌,名流、财阀、名媛交织其中。
传闻那一夜,觥筹交错、香气缭绕,美人如织,宛若一场现代版的“罗马盛宴″。
消息传到汪清岚耳中时,她内心是震惊且复杂的。一方面,她难以想象秦砚奚那样清冷矜贵的人,会置身于污秽之地。另一方面,一种诡异的释然又浮现出来。
看吧,秦砚奚也并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只是站得够高,能把脏水藏得更深而已。
既然他并非无懈可击,那么自己或许也有机会?因此,当她看到温遥知。
年轻,穿着随意且廉价,但容貌清丽脱俗,给人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然气息。又是由裴疏寒带来公司,并且此刻大胆地出现在秦砚奚的办公室外,口口声声喊着"砚奚哥哥″。
汪清岚给她贴上了标签:这一定是裴疏寒“进献"的又一个玩物。类型比较新鲜,目的是用"口口"的套路来吸引秦砚奚的注意。温遥知抬起头,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欲落不落,更显可怜。“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和砚奚哥哥是、是真心相爱的,他跟我说好了,等我大学一毕业,就娶我的……”
说完,温遥知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带着卡通图案的卡片状东西,在汪清岚面前飞快地晃了一下,“你看,这是他给我的卡,说让我喜欢什么随便刷的……
一直屏息凝神偷看的言书和路墨,凭借良好的视力定睛一瞧,卡片边缘熟悉的Iogo和配色好像是本市最大、最受欢迎的主题游乐园的VIP年卡?前几天,温遥知还送了她俩一人一张。
言书赶紧捂住嘴,才没让爆笑冲口而出。
温遥知这临场发挥,指鹿为马的能力也太强了,张嘴就是天花乱坠,信口雌黄不带停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
汪清岚没看清卡的具体种类,但“他给我的卡”和"随便刷”这几个字,如同尖刺,扎进她的心里。
用物质来彰显亲密和特权的方式,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继而冷意如霜,从眼底爬上唇角。
“真心心相爱?你未免也太天真幼稚了,像秦总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身边环绕着多少家世、学历、能力都顶尖的名媛淑女、精英女性,他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玩玩而已,就像偶尔换换口味吃个清粥小菜。”“那些哄小孩子的甜言蜜语、空头支票,你居然也当真?我劝你清醒一点,现实一点,别等到最后被人玩腻了抛弃,青春没了,什么都得不到,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