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言书脑海里的禁忌之地。各种模糊又炽热的限制级画面像幻灯片放映,一帧一帧,虽不连贯,但足以让她心惊肉跳。
言书仿佛看到秦砚奚的眼眸染上深沉的欲色,看到他滚烫的指尖……想到这,她被自己这大胆的想象吓得一个激灵,赶紧闭上眼睛,羽睫剧烈颤抖,在心里默念清心咒,将胡思乱想驱散出境。可越是压抑,念头反而越是活跃嚣张,像被浇了油的野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借着风势肆意蔓延。
言书尝试想象,如果自己听从温遥知建议,穿上奇奇怪怪的战袍,秦砚奚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像现在这样继续沉睡,毫无察觉?还是会…言书绝望地瞪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轮廓,内心发出一声哀鸣。完了。
她好像真的被温遥知不靠谱的狗头军师给带进沟里了。满脑子都是些不能过审的,需要打上马赛克的黄色废料。
可是…
秦砚奚真的是不行吗?
一点那种想法都没有吗?
抱着她这么个活生生的,对他抱有恋慕之心的异性,真的就能如此心无旁骛,只把她当作一个高效的人形安眠药,只想睡觉吗?言书忍无可忍,小心地用最小的幅度,抬起一根手指,隔空对着秦砚奚的鼻梁虚虚地、恶狠狠地戳了一下,以此发泄心头那点不敢言说的愤懑。她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开始在心里默默数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以此来对抗这漫长而煎熬的,无所事事的清醒。一只木头奚,两只木头奚,三只禁欲奚,四只工作狂奚,五只……数着数着,言书发现自己数乱了,脑子里全是秦砚奚的脸。二十分钟后。
言书决定亲自下场,以身入局。
她必须知道,秦砚奚到底是真坐怀不乱的圣人,还是不行。现在的机会千载难逢。
以秦砚奚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答应和她同居的,或者主动推进关系到更深层次的。
如果他总是回避亲密,又坚称自己身体没问题,这本身不就是自相矛盾吗?难道她未来漫长的恋爱生涯,都要维持在这种清汤寡水,最多止于礼节性拥抱和轻吻的柏拉图式阶段吗?
光是想想,言书就觉得前景灰暗。
她不想。
她言书食色性也,承认自己对喜欢的男人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肌肤之亲的渴望,她认为这无比正常,天经地义。
爱和欲,本就是一体两面,难以分割。
趁秦砚奚熟睡,言书摸出手机,心一横,眼一闭,按照温遥知发来的链接,凭着感觉和图片的震撼程度,胡乱选了几样看起来最有效的东西,火速下单,地址就填了酒店。
做完这一切,言书飞快地把手机塞回抱枕底下。司马当作活马医吧。
成败在此一举。
秦砚奚这一觉并没有睡很久,大约过四十分钟左右,他的睫毛便颤动了几下,睁开眼睛。
他一转眸,就对上了言书亮晶晶的眼睛。
只见言书正用一只手臂支着脑袋,侧身躺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秦砚奚刚刚清醒的头脑尚有些混沌,被言书这般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一怔。“怎么了?没睡着?”
言书摇了摇头,她舔了舔变得有些发干的嘴唇,顺着秦砚奚的话往下试探,“哥,你晚上…是不是还要处理很多工作啊?”秦砚奚眼中掠过一丝歉意,他确实还有收尾的事情要做。他撑着手臂坐起身,靠在床头,揉了揉额角:“嗯,抱歉,还有一些紧急的文件需要批复。不过今天之内应该就能全部处理完。”言书的心跳得更快了。
机会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转瞬即逝。
言书深吸一口气,激动到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她往前蹭了蹭,离秦砚奚更近了些,仰起脸,用带着点儿钩子的眼神望着他,"那.…那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们要不要……做点别的?”秦砚奚困惑地蹙了下俊朗的眉头,显然没能领悟到言书话语里那份带着颜色的深意。
或许是刚睡醒反应还有些迟钝,或许是他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很自然地接话,语气是纯粹的关心:“你饿了吗?饿了的话,我让餐厅送点吃的上来。言书:……”
她简直要吐血了!
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把自己噎死。睡睡睡,吃吃吃!
秦砚奚今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睡觉,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饿了吗”。她是饿。但不是胃饿,是另一种难以启齿的、火烧火燎的饥饿!这种渴望让她坐立难安,让她胆大包天,也让她在秦砚奚的不解风情前,感到无比的挫败和羞恼。
迂回暗示行不通,那就直球进攻。
言书脸颊绯红,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秦砚奚:“哥……我、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腹肌吗?”
秦砚奚没料到言书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眼中有一些错愕。空气中似有细小的电流窜过,气氛变味,秦砚奚没有立刻回答,静静地看着言书。
言书快要在他沉默的注视下败下阵来,后悔自己冲动开口时,秦砚奚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极低的单音节:“嗯。"算是许可。得到了这来之不易的许可,言书伸出手,指尖先触碰到了秦砚奚睡袍的布料,感觉不够,她的手指钻进了睡袍的缝隙,直接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