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一离开我就心v慌,你说我……你咋了?”杨惠琴的话音止住,她看到丈夫的手在抖
“到底咋了,你支声啊!"她着急起来。
辛海峰盯着手机屏幕,眼睛瞪得滚圆,他颤抖着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串数字的零,一后面跟着六个零,整整一百万!一百万!
“惠琴”他的声音发紧,“你看看这个”
杨惠琴凑过来,眯着眼睛数:“个、十、百、千、万…百万?!”她一连数了三遍,猛地抓住丈夫的手臂,“老辛,是不是银行系统出故障了?你赶紧联系银行还回去。”
“是月月转的…“辛海峰的声音虚弱,他觉得自己飘忽得像在做梦,“你看汇款账户,是月月的账号。”
“什么?!”
杨惠琴惊呼出声,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女儿,刚解锁屏幕,一条银行通知就跳了出来,她的账户同样多了一百万,汇款账户是女儿。夫妻俩面面相觑,病房走廊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辛海峰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这丫头在美国到底做什么了?”杨惠琴已经拨通了女儿的电话,也顾不得时差问题,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电话接通的瞬间,她脱口而出:“幺儿!你哪来这么多钱?!”两百万啊,那可是整整两百万,他们夫妻二人工作近三十年,也没攒下一百万,女儿这一出手就是这么大一笔钱,杨惠琴很担心女儿走上歧路。“你是参与洗/钱了吗?还是毒……天菩萨啊!月月,咱们家有钱,你千万不要干违法犯罪的事啊!”
夫妻二人冲到楼道给女儿打电话,夜间医院的楼道没有人,回荡着杨惠琴越来越焦急的回音。
“妈妈,放心吧,我没干坏事,只是继承了一笔几千万的遗产。”辛月将自己收到摩根银行电话的事说了出来。“总而言之,我现在非常有钱,可以负担奶奶的医药费,你们放心吧。“遗产?什么遗产?"辛海峰急道,“咱家祖宗八代都是东北农民,你妈家祖宗八代都是巴蜀农民,祖上唯一出过国的是跟郑和下西洋的侍卫,咱们哪有国夕的富亲戚?还遗产,闺女,你是不是让人骗了?你是不是去卖器官了?我可听说美国萝莉岛上都是卖年轻人器官的,所以那些富豪才乐意去…辛海峰想起在公众号上看到的消息,焦心不已,生怕自家闺女一时想不开。“你赶紧把钱都退了,那钱咱不要。”
“退也只能退到我的账户里,不要白不要,干嘛不要?“辛月道,“放心吧,爸爸,我没干坏事,也没走歪路,不说了,我还得去视察一下我的房产,你们放心给奶奶治病,用最好的药,钱的事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喂?喂?“辛海峰抓着手机徒劳地喊了几句,女儿已经把电话挂了。杨惠琴看着丈夫,辛海峰看着妻子,夫妇二人都没能从天降巨款的震惊中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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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区的联排别墅区静谧典雅,宽大的柏油大路两旁是修剪整齐的法国梧桐,这份宽阔在寸土寸金的纽约很珍贵。
辛月站在黑色雕花大门前,仰头望着这栋三层的红砖建筑,落地窗擦得提亮,门廊的铜灯泛着温润的光,显然有专人进行保养。连门牌号都锂亮发光,是手工烧制的珐琅质地,上面写着301。辛月逛了一圈别墅室内,很大,装潢很奢侈,她走出大门,打算参观一下社区,一辆保时捷从她面前行使而过,停在隔壁。这就是有钱人朴实无华的生活吗?正当辛月收回好奇张望时,停在隔壁的保时捷车门突然打开,一个娃娃脸的金发青年探出头,他肤色雪白到近乎苍白,湛蓝的眼睛似刀一样,在她身上划了几下。辛月不明所以,挑眉看他。
娃娃脸青年表情似乎在疑惑,眨眨眼,忽地眼睛弯成月牙:“嗨,你是我们的新邻居吗?”
“是的"辛月疏离地微笑着,“今天刚搬来。”“冒昧问一下,您的年纪是……“青年挠挠头,“我想知道您是否成年了。”“我二十三岁了。"辛月忍俊不禁,对这种西方人对亚洲人年龄的误判早已习惯,看来这个青年只是在怀疑她是否真的是他们的邻居。青年震惊地张大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个东方女子从大门探出头:“你回来了……天呐!你是华人吗?”
东方女子面容像荷花一样清丽,辛月看见她,心中陡然生出亲近感。“终于有同胞了!“她小跑过来握住辛月的手,“我叫房琏,住302号,你的隔壁。”
辛月正要做自我介绍,忽然看见房琏的领口有一个福牌若隐若现。“这个福牌是?"她情不自禁地问出声。
房琏低头看去,笑道:“这是我姨姥姥的遗物,我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喜欢,于是讨要过来了。”
辛月蹙眉,这个福牌她很眼熟,好像几年前去福建旅游时在妈祖娘娘庙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