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所用,也已经找人看过了,药方并不是随便写的,恐怕他妹妹病重一事倒也有几分真。”周临锦听着便点了点头,无论裴谦与胡峻遇害一事有没有关系,但眼下裴谦进入他们的视线,那便要好好查一查。
他拿起那些纸页翻看,原本只是随手一翻,却忽然愣住。上面字字隽秀,如莲一般挺拔舒展。
周临锦在家中时,几乎夜夜都会拿着沈莲岫留下的那本笔记逐字逐句地看,这几年已经不知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眼下熟悉的字迹忽然出现,他又怎公可能认出来。
敖兴看着周临锦突然起身,双手死死地攥住那些纸,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正要询问,便听见周临锦哑声问道:“你确定这真的是裴家的东西?”“当然,不会有错的,这是他们家的仆人拿过去抓药的,没叫医馆的大夫,医馆说了是裴家的大夫写的方子……
敖兴还在继续说话,但周临锦已经听不见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头疼欲裂,搅得他心里翻江倒海。
她的字怎么会出现在裴家的物品中?
她人就在裴家?
她怎么会成了裴家的大夫,难道她……已经嫁到了裴家,甚至嫁给了裴谦?这才会像当初给他看病一样,也给裴谦的妹妹看病?周临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一下子想到这种可能,他努力使自己不要再想,但却已经止不住。
喜悦与惊恐交缠,将他整个人都紧紧束缚,直到快要透不过气。周临锦的额头上落下两滴汗珠,脸色就如那夜听到她的声音时那般难看。他没有听错,他就知道他没有听错。
她就在陈州,就在这里!
“去把裴家围起来,"周临锦几乎是咬牙切齿说道,“现在就去!我要拷问裴谦!”
敖兴等本来也是例行公事,既然暂时有了裴谦这个目标,那么像以往那样按部就班查下去就是,以周临锦的能力,若是裴谦有嫌疑,很快便能被查出来归案,他们完全想不到周临锦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副模样,一时也愣住了。许久后,有人道:“大人,事情都未有结果,如何能把裴家阖府围起来?况且裴家虽然只是商户,但好歹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么能……传到京城,是会被弹劾的呀!”
周临锦却丝毫不为所动,他此时已经不能再想那么多,即便回京之后会被弹劾,他也心甘情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