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王婉儿瞧着不顺眼,毕竞她才是跟太后是一家人,要亲也得是亲她,怎得扯上了她这个外人。
加上听说太后还要给瑜安的铺子题字,更是难压嫉妒,火气当即窜上了喉头。
“太后还要给你题字?何时的事情?”
明嘉挽着瑜安胳膊,撇嘴道:“你不知道?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哦,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毕竞你不常进宫,我们聊的时候你不在。”很寻常的一句话,却戳在了王婉儿的心窝上。不是她不想进宫,而是她这个姑母就不喜她,每次进宫见面不过半个时辰,便生出缘由遣她出去,她也没法子。
此次说要清修,或是休息,可是一换到褚瑜安的身上,便是佛也不礼了,觉也不睡了,什么都好说了。
她不服气,怎得她这个亲侄女,还比不得一个外人,哪怕是故友的女儿,就能疼成这般?
心中不过想了会儿事情,眼前的人便不见了。王婉儿深吸了口气,跟了过去。
大
转眼又是一日,到了纪府来取衣裳的日子,瑜安特意想知道是谁来取,瞧见是个生人,便直问了。
“是纪景和的意思对吗?”
见小厮不说话,瑜安只好威胁:“若你不说实话,那这衣裳我不能给你。”小厮将钱袋放在柜台上,瑜安无奈:“我不要钱话说了半句,小厮便跑了。
衣裳没拿,钱也留下了。
瑜安喊了两声,没有丝毫反应。
宝珠:“咋了?”
瑜安叹了口气,打开袋子一数,里面竞足足四百两银子。“无事,将这些衣裳放好,钱也放起来,暂先不动。”宝珠还在状况外,听话往起收东西,“今早在外听了些风声,说是大爷要被圣上调入内阁,成首辅了。”
“许多人都说,估计假不了。”
嘴上说与纪景和无甚关系,但是无事间,或是晚上入睡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日他们见面的场景。
她思来想去,那日他说圣上会恢复他的官位,才是他想说的话。当初她说的那句话,他肯定是忘不了的。
“大爷也算是苦尽甘来,蹉跎了近四年的日子,终于回内阁了。”宝珠断断续续说着,“我还听人说,大爷在西南立了大功,破了叛军十万人,这才叫圣上能力排众议,叫他回了内阁。”兜兜转转,才回到最初的开始。
期间害了多少人丧命,牵扯了多少无辜之人。若人人守好本分,没有贪念,那该有多好,她的日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起码褚行简还活着。
店铺的二楼是供他们和客人休息的地方,无人的时候,瑜安就坐在窗口,听着街上的车马吆喝,静坐在桌旁看书或是做些趁手小巧的物件。窗外的风吹来,甚是惬意。
宝珠也发现了一件事情,她家姑娘不知怎得,突然爱上了坐在楼上的窗边,往常都是爱在后院待的。
起初她还不清楚,后面发现每隔一日,店铺对面的茶摊里会多一道身影,她就猜到了。
这人是嘴硬心软,估计是原谅了。
纪景和每次都静坐在茶摊的凳子上,莫约半个时辰过后,人便走了。不打招呼,不抬头往楼上看,茶摊的老板起初还不直到他是谁,只知道家世不凡,后来日子长了,也便清楚他是谁,是为了谁来。当初褚家娘子为父伸冤,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顺带也就清楚她与纪家的关系了。
夫妻分分合合,当是常事,就无甚奇怪的了。恰一日纪姝也在,瞧见楼下的纪景和,推操着瑜安,“我哥很好勾搭的,你就试着勾搭一下呗,要是不满意,就再一脚踢开。”瑜安嗔怒:“最近怎么不见罗小侯爷来找你了,你们俩现在怎样了?前些日子到店里来买料子的小姐们还说他呢.……”“说什么?"纪姝抢道。“我们可是订下婚约了的,谁敢觊觎他?”两人的婚事原是打算去年开春办的,何曾想老太太离世,为孙女的纪姝只好守孝,罗家那边也答应她守满三年孝期再办事。瑜安笑出声,调侃道:“你看看,就你这点心眼,往后可怎么办。”“我这心眼咋了……“纪姝撇嘴,“咱们纪家的规矩,男者不能纳妾,也对他生效,日子过不下去就和离,总不能给我带小的回来。”“我哥也是,我娘当初就是犯傻了,才接二连三地给我哥塞妾。“她小声补充。
瑜安抿嘴,并未做声。
天气忽得又热了几日,瑜安在楼上待不住了,就换到了后院。连着在楼上待了半个月的人,突然转到后院,宝珠忍不住好奇:“姑娘怎得不在楼上待了?”
“热。”
宝珠:…
早晨开张的时候,发现店铺门口的台阶上摆满了新鲜的栀子花,花香四溢,就连旁边包子铺的香气都闻不到了。
不说别的事,就凭能引来赏花的人,从而叫他们进铺子买东西,这就是一件好事。
店铺内的小厮纳闷是谁的花放这儿来的。
宝珠笑道:“还能是谁,就在你眼前。”
瑜安下意识朝门外的茶摊望了眼,随后抬脚去了后院。眼见着瑜安进宫去求字的日子越来越近,王婉儿便坐不住,在马车内瞧着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顾客,径直叫人调转马头进宫去了。不出所料,太后正在午休,她就扯住了常在太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