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就好。”
她补了一句,将心头的失落严严实实压了下去。她与纪景和和离了,他给自己解毒,不问她也是人之常情,她说了不想与他牵扯关系,总不能言行不一。
“革职的事情有思路解决吗?朝中闹得厉害,连我都听说了。”纪景和:“不过是查些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查便尽管去查,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向来自负,此时说这些话也情有可原,说明他心中有底气。瑜安不做过多干涉,点了点头。
纪景和打量着她的眉眼,心中的担忧不少,想多问几句,但清楚她的底色,知道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反而会叫她厌烦。“听说周知府家的女儿是你帮忙找到的。”“这事其实你也有功劳。”
纪景和抿了抿嘴,“若不是你主张去查夏家名义下的庄子,想必也不会这样,还是看你,况我也没帮什么忙。”
瑜安:…
“我知道你一直在查,曹家,胡氏……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待到沈家的事情落实,严家自会出事,你一个人势单力薄,容易被牵连下水。”
就比如前几日,褚琢安的事情。
若不是她一直揪着不放,搅如这泥潭中,也不会叫严家注意到褚家。瑜安矢口反驳,“那我参……
“我来。”
纪景和又道:“若是日后还有机会,你可以将搜集到的证据交给张言澈,或者王阶。”
“严家倒台是必然,不过是时间长短。严家藏有后招,你若是贸然拿着证据,像上次一样去告御状,未必会像上次一样安然脱身。”“所以我的意思是,尽量保全自己,保全自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瑜安抬头看向他,心恍惚漏了半拍。
他说的话听着似是寻常,却又听着别扭,似是有未道尽的情藏在其中,叫她捉摸不透。
“事情要查,人也要保,我有我的主张,你就别操心我了。”她站在原地,蓦地一阵冷风吹来,冷极了。“太冷了,我就先回去了。”
她裹着披风离开,回到屋子里时,宝珠正忙活熏制衣裳。“怎得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汤婆子早就冷了吧。”瑜安没说话,照例服下两枚药,喝水时不走心,狠狠呛了一下。见她半天咳个没完,宝珠担心,放下衣裳便来照料了。“叫你别出去吹冷风,非不听……”
瑜安摆了摆手,将身上的披风摘下,站在炭盆跟前暖手。待到了快天黑的时候,宝珠提着饭盒回来,带回来了一个盒子。“不知是谁放在走廊的,我打开一瞧,里面竞是块玉佩,估计是郎君的吧。”
瑜安掀开一看,心心中已知答案。
不是褚琢安的,是纪景和的。
“可是在前院的游廊里看见的?”
“正是,姑娘见过?”
瑜安不语。
那枚通透洁白的玉佩上缀着丝绦,丝绦上还编着出自她手的花结。这是她送纪景和那枚香囊上的丝绦。
“放起来吧,这不是卓儿的。”
宝珠纳闷,看了眼她神情,没问什么。
“今日给姑娘过生辰,姑娘还是开心一点,剩下的菜我还没拿过来,待会儿郎君会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