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完全遵从于本能。但是就在杨翊轻轻解开董智芝上衣第二个扣子时,董智芝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一声喷嚏把两人的理智都给打了回来,董智芝刚才感觉全身发热,这会突然感觉有些冷了,同时打了个冷战。
杨翊见她打冷战,咽了口口水,然后压抑着在的欲望说道,“快去洗个热水澡吧,别冻坏了。”“嗯。”董智芝点头,用鼻子发出声音,随即跑进了卫生间。
然后杨翊就听到卫生间里面传来水声,但是很快,卫生间的门就被开了一个缝,董智芝的声音传来,“我忘了拿衣服。”
“我帮你拿吧。”
“不,不用,你也回去洗澡吧,一会儿我洗完了出去自己拿。”
杨翊咬了咬牙,感觉牙根有些发酸,随即点头道,“嗯,那一会儿洗完澡我来找你。”
“好。”
杨翊出了董智芝的房间,随后却没有急着回自己房间,而是站在走廊“面壁”。
杨翊推门进房间,却没看到爷爷跟二爷爷。
桌上留了一张纸,杨翊走去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了一行字:我们出去逛逛,大约四点半回来,不必担心。
杨翊撇撇嘴,敢情刚才自己在走廊面壁那么长时间纯属白费。
找了套干衣服,杨翊走进卫生间,先是用热水冲了一遍,然后又用冷水冲了一遍,让自己身体的燥热渐渐冷却下来。
要不是芝芝刚才的那一个喷嚏,这会儿他可不会在卫生间冲澡。
洗完澡,杨翊身体的燥热不仅仅没有下去,反而更加热了,他又出来把冷气打开,然后躺在床上,让身体放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杨翊爬起来去开门。
已经洗过澡,头发微微还未干的董智芝站在门口,她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看着她的脸,杨翊想到了含苞待放的荷花花骨朵,白里透着一点红色。
董智芝越过杨翊看了看屋内,奇怪道,“爷爷他们不在么?”
其实董智芝洗完澡也有一会儿了,她待在自己房间里面胡思乱想了挺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过来看看。毕竟杨翊的爷爷还有二爷爷都在这边,她总是在自己房间待着不露面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尊重。“他们出门了,说是四点半左右再回来。”
“哦。”
董智芝点点头,站在门口有些犹豫,刚刚两人差点突破最后一丝防线,这会儿她还有些害羞。杨翊直接拉着她的手进屋,“进来坐坐吧。”
被杨翊拉着,董智芝也没有动,顺着杨翊的力就走了进来。
他们的房间很大,窗户边上还有一个小圆桌,旁边放了两个椅子。
杨翊拉着董智芝在小圆桌旁坐下,然后又去倒了两杯热茶过来。
就在杨翊倒茶的时候,董智芝又打了个喷嚏,她一边揉鼻子,一边说道,“房间冷气开得这么低,你不冷么?”
杨翊将茶递过去,“我火力旺嘛。”
听到杨翊说自己火力旺,她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红晕变得更盛。
随后她从杨翊手里接过茶杯,感觉身体暖和不少,她觉得挺神奇的,这种暖和的感觉竟然在夏天体验到了。
两人一人端着一杯茶,一时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风景。
江芜县的风景没什么好看的,县城并不繁华,绿化也十分一般,只有再往远处眺望,才感觉绿意渐浓。在一片盎然的绿意之后,泛着一条银光,看不仔细,但是能看出那是一条河。
“那是什么河?”董智芝忽然开口问道。
“啊?”
杨翊虽然看着窗外,但心思完全在其他地方,听到董智芝突发发问,他有些懵。
董智芝笑了笑,指着远处那条银光说,“就那里,不是一条河么?”
“哦,你说青弋江啊,它是从长江分出来的。”
“你们这里离长江远么?”
“说远不远,但也有二三十公里,想要过去并不容易。”
江芜县的公路不是很发达,虽然江芜县离长江只有二十多公里,但是想要过去,要走的路可远不止二三十公里,加上路比较难走,就这二三十公里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就到不了。
“那也不是很远,这么说,从这边直接坐船就可以去上沪了。”董智芝笑盈盈地说道,“我想起两句诗“什么诗?”
“居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后面两句“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实在有些肉麻,董智芝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是杨翊已经懂她的意思。
上沪确实是长江尾,但是江芜怎么说也不能算是长江头。
从江芜县到上沪这一段长江,总共也就四百多公里,而长江作为亚洲第一长河,长度多大四千五百多公里,这一段也只占全长的十分之一。
从整条长江来看,江芜县这一块也应该算是长江尾才对。
而且原诗不是君住长江头,而是我住长江头。
杨翊晃了晃脑袋,将这荒唐又不浪漫的想法给从大脑中甩了出去。
两人一起看向远处的青弋江,仿佛两道思绪汇集到一起,然后沿着青弋江飞往了长江,然后沿着长江又飞往上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