荤菜。
由奢入俭难，杨翊现在生活水平上升不少，在燕京就经常去饭馆买肉吃。
像舞剧院食堂的菜，让他吃个一天两天还行，要是天天让他这样吃，他肯定接受不了。
但事实上，也就是一年前，他每天吃的也就是这些东西，而且还吃不饱。
记得当时刚穿越来的时候，一到晚上就感觉特别饿，有时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段时间，看到杨占升等老师们养的家禽，真的能咽口水。
为什么大家能够理解菜被别人偷去，就因为大家是真的饿，人在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偷点菜实在算不上什么。
大家都一样的时候，就不会把道德标准放太高。
虽然舞剧院的食堂很素，但是董智芝给杨翊打的饭菜份量不小，吃饱是没问题的。
“你今天一直在招待所待着么？”吃饭的时候，董智芝问道。
杨翊点头，“嗯，就来找你才出的门。”
“一直待在房间里多难受啊，为什么不出门走走？”
“我这不是在等你这个导游带我逛么？”
其实杨翊本来想去静安寺走走的，因为就在旁边，不过听李焕说，静安寺烧毁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重建，去了只能看到一片废墟。
杨翊不是那种怀古伤今的人，而且他过去主要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姻缘结、同心锁之类的东西买来送给芝芝，只是废墟的话，他就不去了。
董智芝笑道：“那我吃完饭带你出去逛逛吧。”
“吃完饭，一会儿？”杨翊诧异道。
“嗯。”董智芝点头，“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董智芝卖起了关子。
杨翊笑了笑，也没有再问，等着一会儿董智芝带自己过去。
吃过饭，董智芝带着杨翊坐上了公交车，就是他过来时坐的那一路，不过是反方向的。
最后公交路过静安寺，到了淮海中路上面，他们在距离红房子不远的一个公交站下了车。
从公交站往东走了大概一百多米，董智芝在一个店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笑着对杨翊说，“到了。”杨翊朝里面看了看，这是一家书店，看起来规模还不小。
随即他抬头看了看书店的招牌，只见上面写着“上沪旧书店”几个字。
跟一般的新华书店不同，上沪旧书店的售卖模式更像是后来的书店，一进去就能看到比人还要高的书架，特别是贴着墙的书架，更是有好几米高。
除了书架，也有一些玻璃柜子，里面放着相对较珍贵的书籍。
当然了，能拿到门店来卖的书，也就不会是什么珍藏书籍，贵也是相对的，基本上都是几块钱一本的书。
除了售卖模式，上沪旧书店的营业时间也挺好，现在晚上六点半了，还有不少客人在。
杨翊站在第一排书架前看了看，店如其名，书架上摆的确实都是旧书，不过大多成色都还不错。又往里面走了走，杨翊发现，越靠里的书架上，摆的书出版年头就越久。
在最靠近里面的那一排，摆的都是古籍了。
两人在一楼转了一圈，董智芝笑着问道，“这个地方你还满意么？”
“还不错。”杨翊点点头，书店就得像这个样子，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被书籍包裹的感觉。一般的东西，杨翊都不喜欢旧的，唯独书不同。
相较于新书，他甚至更喜欢旧书一些，这些旧书聚在一起，让这里不像是书店，倒更像是图书馆。旧书的陈味弥漫在整个店里面，令人产生一种去探索的冲动。
看旧书的时候，不仅仅能感受到作品本身的魅力，还能顺道探索这本书以往的经历。
有时候，你会在书中发现一张写了字的书签，或者是某某图书馆的借书卡，也可能看到它前任主人的批注跟感想。
是这些东西，赋予了这本书除了作品本身之外的一些其他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