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隐隐还能闻到透过门缝飘进来的烟草味。
周越一惊:"“这…”
“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就合作,不愿意就算了。”周越想起齐砚舟的初衷,这的确对齐砚舟没什么损失,而且宋迟玉和齐湛南都在,他自然也不愿意带着他们冒险。
“行吧,"周越也没有再纠结:“不知是不是齐湛南把你失联的消息传回去的,安西那边有点儿乱了。你爸和你哥都回去了。”“恩,"齐砚舟并不在意,“没什么事就睡吧。”“明天什么时候起来?”
“睡醒了就起来。”
宋迟玉听出两个人的讨论渐渐到了尾声,蹑手蹑脚回到床上,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很快,虚掩的门就再度被打开了。
他特地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才再度从后圈住了她。她自然而然回过神,钻进了他的怀里。感觉到身前的温和柔软,他不禁泛起了唇角,借着一缕朦胧的光线,细细凝视着她。
她不会因为他的立场离开他,但是会因为他不爱她放弃他。谁说她不爱他的。
齐砚舟唇角的笑意一深。
更用劲的搂住了她。
大大
宋迟玉清晨被渴醒了。
看了一眼已经过了七点,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正盯着窗外高悬的月亮出神,一个坚实温热的胸膛从后拥上了她。
齐砚舟披着毛毯裹在她的身上,“饿了吗?”“有点儿。”
“那下去吃饭吧。”
“你不是说…”她陡然想起他昨天晚上和周越的谈话,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自己偷听到的,猛的闭上了嘴。
“说什么?”
“没啥,走吧。”
两个人昨天晚上睡得都很早,几乎没什么困意,街道上残留着湿冷的水汽。走到隔壁的早餐店,宋迟玉主动提起道:“我之前也是在这里吃得早餐。两个人这才细说起这几天的经历。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让齐砚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这才知道她之前在车上都是靠着羊皮袄御寒,无声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宋迟玉抽出一双筷子递给他。在她看来,这并不是原则上的大事,谈不上不可原谅,能说清楚就好了。齐砚舟再度深刻的意识到,自己是她的丈夫。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他好好的。
此刻,她点得牛肉面也端了上来。
她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再待两天,我就要回去了。你……不管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有信号给我报声平安就好了。”她和安西的人不同。
其他人知道他失联,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平安。他舔咬着嘴唇,轻轻眨动眼睛:“这么快就回去了?”“这已经是我能待得最长时间了。“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身后忽然传来急刹的声音,昨天走得六子那伙人又回来了。齐砚舟丝毫不觉得意外,淡淡扫过他:“又回来了?”六子拿着氧气瓶在他身边坐下,浑身满是污泥,看起来极为狼狈。齐砚舟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昨天准是又走哪儿去吃了亏,车里的人也一个个眼巴巴望着,看起来惊魂未定。
“遇上什么了?"齐砚舟毫不避讳的问。
宋迟玉已经冷静下来,识趣的想要起身离开,却被齐砚舟一把握着她的手腕,再度拉住她在位置坐下。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
她不需要回避。
宋迟玉察觉到他的意图,微微一怔,又故作淡然,等着六子继续说下去。“我和昨天坑我那伙人都是荣爷的人,大家之前在队里就一直较劲,这次他们过来突然,我还以为我要帮忙,结果是想套我手里的东西,我……拼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带着大伙儿跑出来。”
齐砚舟若有所思:“所以又想找我合作?希望我去帮你对付那伙人?”齐砚舟不知道他说得荣爷是什么人,但是既然在人手下就要守规矩,他不敢对那伙人出手,就想来借齐砚舟的手。
六子自知理亏,主动拿出自己手里的风水口诀和地图。齐砚舟淡淡看了眼,“不用了。”
“怎么了?“六子一脸茫然。
“我不准备介入你们之间,而且我对你们想要的东西没兴趣,我只是想去验证那段历史是否存在而已。”
“啊?“这自是超出了六子的认知,“什么?”“我说过的,你们要是要做古玩行的生意,可以去安西,会有人带你们入门,但是你们还是执迷不悟,我也爱莫能助。”六子深思片刻,终是说出心中顾虑,“齐爷,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我们这种级别的……
“什么级别?“齐砚舟问。
六子一愣,忽然明白在齐砚舟心里是没有三六九等,只有做的事是否正确而已。
他很久没有被当人看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们荣爷当时为了进西北的市场,可谓是托尽了关系,但是连齐家人的面见不着。我并不认为,我有这样的运气,能亲自让您为我费心。”
说白了就觉得齐砚舟是假的。
齐砚舟轻笑出声:“佛说机缘,这是你们的命。”但凡他们早一天或者晚一天找上他都不是这个结果。可时机就是这么凑巧。
“你们就应该有这样的运。"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