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以后,念瑶被盛知矜拉着咔咔拍照,跟每个人都留了合影。见邢野一个人坐着,念瑶拽拽一拍他肩,走过去碰他酒杯:“诶,你那位高人朋友怎么没来?”
也算是承他不少关照,念瑶可不会忘记这位神秘的京市仓鼠王。“好一阵子没见他了,你不是说,他已经收下请帖了吗?”邢野的心情说不上来,总归有点郁闷。到底也是一张张试卷拉扯大的妹妹,总觉得姓傅的配不上他们念瑶。全世界就没人能配得上。他抓过一旁陈宋闻的衣领,提小鸡似的把人揪到念瑶面前,抬抬下巴:“喏,这儿呢。”
“你少来。”
念瑶不理他冷笑话,“这位是小陈总,陈宋闻,又不是仓……她忽然被自己的话噎住。眨着睫毛停顿,犹豫,怀疑,震惊!仓鼠王竞然是陈宋闻?!
“好妹妹我知道错了!”
陈宋闻老实把墨镜一摘,立正站好,闭眼求饶:“这不是当初为了帮邢哥做事,才出此下策。”
“你们…”人心险恶啊!
念瑶害怕地抱紧自己:“你……你替他做什么事了?”邢野吹着口哨地四处乱看,陈宋闻的脸色五彩斑斓。傅璟言出现在念瑶身后,借着替她穿外套的由头,顺势把手也搭了上去:“当然是意图拆散我们。”
“你也少来。”
念瑶揪着外套保持警惕,狐疑地后退半米,恍然大悟:……所以你也早知道了?”
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社会险恶啊!
她不跟这群可怕的男人混了。她要找软软香香的女孩子去。黎女士和盛知矜一见如故,聊宝石聊得热火朝天。她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小盛,你和我家瑶瑶拜把子吧!给她当姐姐怎样?”念瑶支着脑袋严肃思考。
……不行。
要是知矜成了姐姐,她岂不是得管陈宋闻叫姐夫了?这么一算,还是听他喊嫂子更爽一点。
盛知矜表示强烈同意。
两个人一齐望去,三个男人仍站在那,眼见着要擦出火星。眼下攀谈的话题,疑似是要给在场唯一单身的邢某介绍对象。而邢野正挂着他的招牌假笑,婉拒热心傅先生的好意:“抱歉,我目前的计划是孤独终老。”
他摆摆手摇头叹气:“没办法,算命师傅说了,我对女人过敏。”“哎呀,那是挺严重的。”
念瑶抱着手臂往那儿一站,啧啧称奇:“这么多年我都没把你毒死?”邢野痛心疾首:"重色轻友!”
念瑶美美得意:“彼此彼此。”
她爽歪歪抱着手臂,尾巴翘到天上:“我这叫财色双收~”下一刻便被身旁的人搂住。
傅璟言单手抿茶,心情舒畅。搂住念瑶的腰便不肯放。男人的手从外套里进来,摩挲着婚纱上繁复的蕾丝花纹,念瑶的春风得意很快只剩下春风。
她后悔死讲这句话了!
直到婚礼结束,直到夜晚降临,直到回房、上床,直到她吃不消,他却不肯停的时候,可恶的傅璟言还在拿这句话堵她的唇:“宝贝,不是要财色双收?”
“你倒挺乐于奉南献……”
念瑶被他弄得话都说不完整,羞耻地移开视线:“傅叔还让你对我温柔点呢…这话你怎么没听进去?”
“哪次不温柔了?”
男人明知故问,以极慢的动作,抽丝剥茧,推开轻薄的蕾丝布料。“雪山那次你就很凶啊,到处乱咬,而且弄得我手都酸了”念瑶骂他,却发现越骂他越兴奋。反倒是自己脸颊红透……总感觉中他的计。
她嘴巴扁扁的不讲话了,任傅璟言自由发挥。可环境安静,他动作的声音便更明显。念瑶不用抬眼去看,都能清楚知道他在做什么…浑身感官被加倍放大。最后吃不消的人还是念瑶。她看见男人抽开床头柜子,取出个十分眼熟的黑色方盒。夜里台灯只亮了一半,光线昏暗,但念瑶印象深刻:英文包装,金色字体,还有那个显眼的XL标记!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她哼哼唧唧生气,拿枕头扔傅璟言:“否则怎么准备这么充裕?”不过转念想想,那盒东西半年都没拆封,倒是又有点可怜。男人闻见她话里醋味,不怒反笑:“不是你说,问问尺寸?”“还怕你不满意,就不要我。”
那些令人羞耻的话全都落入她的耳朵。傅璟言一寸寸吻过她的指尖,牵她的手,替自己澄清:“宝贝,和你一样,是第一次。”念瑶气得骂他变态。
她一害羞就不想继续,滚烫的脸颊被男人捧住接吻。许久才哄她点头。
傅璟言没有骗她。
那晚做到最后,念瑶意外地没多难受。只是傅璟言每次都要很久,念瑶的小身板承受不住。
她事后总是很困。
两轮结束,念瑶已经体力不支,事后工作由傅璟言全权负责。午夜时分,倒计时的钟声响起。联欢晚会合唱起难忘今宵,窗外鼓动着延绵不绝的万家烟火。
念瑶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喊着傅璟言的名字:“今天守岁,还不能睡……我还要许愿的……”
“许什么愿?”
“黑黑……
念瑶睁开朦胧的眼,抚平他无意识皱起的眉:“希望你开心一点……说完,反倒是自己变得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