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
想到这里,风祭居云强撑着支起身子,去看懒得去浴室,于是直接打算借着泳池里的水冲刷身上汗渍的男人。
“禅院甚尔,船只停靠的地方是名古屋,你有什么打算?”想了想,又撇嘴,不满道:“告诉我你的电话吧,总是这样靠缘分遇到,太不方便了。”
哗啦。
泳池底下的人想试听见了他的声音,破水而出,矫健的身躯在黎明将至、黑夜褪去的迷蒙天色中,蒙上了一层深色。风祭居云微眯了眼,却看不真切一一
禅院甚尔有个坏习惯,总喜欢拨弄他的头发。他原本用来代替自己双眼发挥映射世界的宝石额饰总会被他一并褪散而去,这时他的视线就与普通人无异。
想到这里,他又下了一个决定。
得换个饰品了……
不然万一又不长眼的人在这个时候冲进来可怎么办?不过具体换到哪儿他还没拿出个具体章程来,禅院甚尔就已然不悦的撇嘴。“名古屋?不是回东京?”
这番询问让风祭居云品出了不对劲:“跟谁有约定吗?”禅院甚尔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风祭居云,见到少年微微坐直了身子,在心底默默啧了一声,叹道:小鬼还挺敏锐。
约定倒是没有,只是家里还有一个更小的小鬼……回想起分别时对方紧低着头一脸落寞的样子,禅院甚尔就一阵心烦,并顺手从自己的衣服堆里面捡起了手机。
发了条消息给孔时雨:这个地址,帮我盯着看有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对他出手。
嘴上依旧说:“没有。”
只是他的敷衍为免太不走心,也不管风祭居云信不信,就起身绕过了躺椅准备回房大床上补会儿觉,然后等着他们送早餐过来,顺道享用。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懒洋洋的少年竟然在他即将错身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其实应该更想是抓衣角的。
只是禅院甚尔这厮直接刚从水下回来,别说上衣,就是下裤都没有,浑身坦荡荡的,头发、腹肌上,还都有水珠滑落。唯一的遮掩,就是天色。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不时就会大亮。
而如今,一臂就能抓住的距离,其实也遮挡不了多少。风祭居云能够清楚地看到禅院甚尔身体的每一部分,虎背狼腰、不甚粗犷的肌肉,却极具爆发的力道,以及再往下,曾差点将他治愈异能都折腾出来的家伙与支撑这一暴行的修长双腿。
风祭居云到了嘴边的埋怨于是到了嘴边,就改了调子,成了哀怨:“怎么净想着糊弄我?”
“只是要你个电话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命。”也像是撒娇。
禅院甚尔看着仰头抿着嘴望着自己的少年,挑了挑眉,惊疑不定:“就这么还想着下次?”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究竞有什么魔力,这么吸引这个小少爷。说他没吃过好的吧,对方拥有眼也不眨花出去一个亿美元同恐怖财力,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怎么次次都喜欢冷脸贴热屁股?初哥心心理?
也不太对,他又看不见。
那总不可能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更不可能了,也没道理。
禅院甚尔想不通,也懒得再想,想要甩开他的手进屋,却没甩掉。“不放。”
风祭居云坚持道:“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电话。”说着,还两只手一起并用,将上半身整个攀在了禅院甚尔的身上,像是以此来昭示自己话中的坚持。
这点份量对禅院甚尔来说自然是能够挣脱,只是,他一旦用力,这小少爷的一双手就要废了。
他实在没有必要再欺负一个小瞎子,没啥成就感,尤其是刚刚才欺负了他很多次。
只是放任也不对。
少年的长发好巧不巧地落了几缕在胸前,在被他这么一痴缠,发末就小小地扫着他的掌心。
虽然有一层薄茧挡着,但依旧还是很痒。
只是禅院甚尔试了几次依旧没能够在不伤到小少爷的分手将手挣脱,非但如此,他还报的愈发紧了。
少年昂着头坚定不移地说道:“电话,禅院甚尔!我今天就要!”只是他这番动作,却正好让禅院甚尔的手掌从他胸前擦过,粗砾的触感落在那一点上,风祭居云的身躯不免一颤,喉中也吐出了细微的嘤咛。“好痒……
“?〃
禅院甚尔微愣了一秒,就见风祭居云一脸不开心地将他手掌甩开,最厉害嘟囔几句:“不说就算了”
看着对方锁骨上涌出的一丝浅嫩粉意。
这时,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于是原本的不耐烦转为了恶劣的看热闹笑容,禅院甚尔也不急着进屋了,而是低下头,睁大眼睛仔细要看。
“干嘛?”
头顶的阴影让风祭居云意识到不对,抬起头来就对上禅院甚尔坏笑的脸,低头发觉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胸口时,他也意识到对方这样做的原因,急忙伸手去捂。
但这一次,主动抓手的人换做了禅院甚尔。“急什么?是谁还刚刚拉着我的手不给走的?”是他,那又咋样?
风祭居云丝毫没有觉得羞耻,甚至还自豪地挺胸,但是一座就后悔了,这不是将肉包子往狼嘴里送吗?
果然,禅院甚尔没